"在哪里？"
几乎是墨胤汎说出条件的时候，石灵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一下非常有兴趣。
概因独孤求败的人生真得是太寂寞如雪了。
它一直在寻找和它一样的同类，一直寻找一直寻找，可是愣是没能找到，就连一点点类似的都没有，它那个黯然神伤了很久。
所以这会儿墨胤汎提出来的条件可谓是正中它的下怀。
墨胤汎微微沉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办法。"
他不相信曾经走过三千寰宇世界的石灵会不知道如何前往混沌黑暗之地边缘。
石灵默，这个家伙真的是太难缠了："好吧好吧，看见你这么想知道又如此态度诚恳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给你指点一下吧。这天灵寰宇本身就诞生于混沌，但是残存的混沌气息却与天灵寰宇不相容，因此天道便将之凝聚成了独立于天灵寰宇之外，又留着一线相通，以阴阳道连接。"
"阴阳道?你是说它在轮回通道之中?"
微微皱眉，对于石灵所言，墨胤汎却是不解。
轮回之道顾名思义乃是人死后转世的通道，肉身无法进入，而灵魂若是进入那便就直接轮回。
轮回之时便是浑浑噩噩的懵懂状态，早已忘记前尘，又如何于其中寻找混沌黑暗之处呢？
"不是，并非处于之中，而是处于另外一端。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嘎嘎...小子，这地方可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可轻易回不来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轻易回不来吗？
所以妘儿她是被困在那里了？
只要妘儿在那儿，他还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墨胤汎微微点头却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又另起了一个他早就想要知道的话题："你能看看我的记忆吗？"
嘎?
"你的记忆?"
什么意思？
石灵被他这一下变化的话题给弄糊涂了？
它看他记忆做什么？
"梦魔魑魅用上古禁术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我一直试图解开，可是不知道为何却越加混乱，幸好我的情感并不受记忆影响，否则..."
否则他当初都可能对妘儿下手了...
想到此，墨胤汎心中黯然又难受。
后来和妘兮相见的那些画面再次在脑海之中不停闪过。
但是似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乱。
墨胤汎神情微变，拼命地想要看清那些画面，但是这一刻他似乎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般。
下一秒噗一声半跪在了地上，无比痛苦的扶额，冷汗瞬息不停滑落。
他没有看见，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暗色的气息笼罩，但是在暗色气息之中似乎又有两种相近的力量在交织闪烁。
他看不到，在他面前的石灵却刚好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微微诧异："你..."
又有些犹豫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明明是一个灵魂，而且实力达到他这个程度又是神魔之体，根本不可能产生心魔的。
但是他的记忆确实一片混乱，如果只是一个区区的上古禁制之术，应该无法对已经晋升一界之主实力的墨胤汎产生如此严重的影响。
并且梦之术大概都是对精神意念产生影响，可是当你的意志足够强大有心主动去对抗的时候，一般都有机会破开的，彼时你的灵魂力量将得到反提升。
石灵觉得不对劲，却是没有多想，恢复了朴实的石壁上顿时飞出一道青光，直接打在了墨胤汎的眉心。
原本痛苦的墨胤汎顿时全身一震，随即微微抬眸，漆黑的双眸直接透出一对黑色的光芒回落在石壁上。
石壁立时开始无数变化，无数混乱的画面在其上闪过，根本没有任何规律。
有他一身暗金色战甲在虚空之中厮杀的画面，也有他一身黑衣穿行在魔界之中的画面，更有他受伤逃亡的场景。
也有他和属下商谈的画面，更有...
但是这些记忆似乎都被什么雾气蒙上一般，朦胧不清，其中更有一些记忆画面只剩下一片灰暗。
这...
石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分明...
唰唰唰...…无数青光猛然从石壁上投射而出落在墨胤汎身上将他笼罩，顺便也一下卷入他周身暗色气息的斗争之中。
却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透出，然后迅速占领了他一半的身形。
而便在如此之后，他原本痛苦的神色便终于缓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就听见石灵对他道："我怀疑你是得了精神分裂...不对，应该是的灵魂没有完全融合，所以造成你的记忆错乱，而且你身上的梦之禁术并不止一个，可能两个?三个?总之，你很有问题，你需要彻地了解一下你自己啊...天哪，我竟然一直和一个精神病交流...太厉害了...我太厉害了..."
说着说着，石灵是自嗨一般的臭屁起来，而墨胤汎却是完全黑了脸。
精神分裂?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自己本身竟然有这么多问题，他冷淡的质问眼神顿时飘向不知道何时跑出来躲在他头发里的暗灵。
暗灵连忙无辜的摇头，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它只是主人的伴生灵又不是主人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对主人了解的那么清楚啊？
它正很郁闷着呢！
本来，这一段日子以来，那个讨厌的家伙销声匿迹了，它一灵独霸主人正高兴着，没想到它又跑出来了，真讨厌!
"我先走了。"对于还在臭屁的石灵，墨胤汎一点也不想陪它唠叨，转身便直接走人，留下回过神欲言又止的石灵。
拜托，他还没说完呢！
至于这样用过就丢吗？
那就别怪它没告诉他除了那些梦术之外，他的灵魂上还烙印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契约印记，没准可以解开他身上的梦术哦。
石灵暗中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该死的墨胤汎，你还没告诉我那可以穿越寰宇的器灵在哪里呢?"
石灵咆哮着，却完全改变不了自己被忽悠的悲剧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