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照到屋里金灿灿的,安沉揉开睡眼朦胧的眼,看到自己周围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有些吃惊的坐了起来“我是说梦话还是梦游了,你们这样盯着我.”安沉的脸上写满慌张。
“现在北京时间11:20,如果你再睡下去,那我们就不用漂了,我们夜游。”易谦言一如既往的耍着嘴皮子。
“哦!”安沉急忙的起身穿衣服收拾,一队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漂流进军。
安沉与柳叶在前面漂着,钟也与易谦言在后面跟着,柳叶的皮筏被水流冲的疾驰,一会撞在石头上,一会被冲到边上,刺激的柳叶发出连连的尖叫声“谦言哥,你们快点,太好玩了。”这时柳叶的皮筏马上到下一个急流,易谦言小心还没有喊出来,柳叶就被掀起来的水流翻到了水里,只听嘭的一声钟也跳了进去,向柳叶游去,安沉随着皮筏继续前进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怎么办,我停不下来,这有牌写的水深,我不会游泳。”
钟也扯着柳叶的救生衣向水边拖去,将柳叶放在青青的草地上,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呛到水了。”
“鼻子好痛,感觉里面有水,安沉呢?”柳叶捏着鼻子,四处寻找着。
易谦言拖着皮筏对柳叶说“漂走了,你都这样还顾着他。”
“他就这样的漂走了。”柳叶心里有些失落“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跟我们坐一个皮筏。”钟也念道,把着皮筏“上来吧。”
柳叶跳了上去后两个大男人也跟着上去,柳叶坐在皮筏上找着安沉。突然天空乌云密布,星星雨点散落在河里,激起高高的水漂。河里的水漂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柳叶用双手举在自己的头顶,豆大的雨点拍在人的身上有些疼,这时钟也站了起来,稍稍弯起腰,为柳叶挡着雨。
下着急雨,刮着风,漂流的皮筏走的很快,可能是地形雨,过了山就没有了雨,钟也摇摇晃晃的身体也坐在皮筏里,这时路过一群泼水拦皮筏的人,三人自知躲不过去,索性就和他们一起扬了过去,每当有谁泼向柳叶,钟也就挡着,然后泼回去,安沉也是泼水人的一部分,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
钟也对柳叶做的这一切比他这个男朋友还称职,偶遇密室逃脱,一起吃鱼,现在又一起漂流,都是一起的,钟也分明就是来跟自己抢柳叶的。安沉的心慢慢的沉沦,沉沦到河里,看不见的妒忌,就像自己的东西在不被告知的情况下被别人拿走。
柳叶找到安沉,坐在了安沉的皮筏里,安沉时不时阴着脸,跟柳叶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柳叶发现了安沉冷下来的态度,在自己问几次原因无果的时候,也放弃了询问,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在讲话,随着水流飘着,心也随水流荡漾着。
玩完后大家去农家乐吃的饭,因为玩了一个下午,大家都很疲惫横七竖八躺在被烧热乎乎的炕上,玩着手机,异常的安静,连柳叶与安沉都安静下来,让钟也与易谦言觉得两个人吵架了。
“你俩怎么不说话了,玩累了。”易谦言问。
“对啊!翻水里,下大雨,被泼,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柳叶念着。
安沉想到钟也围在柳叶身边,心里就有闷气,翻过身自己玩手机。
“今晚我们要睡在这热炕上可以去去寒气。”钟也试探的说,打量着柳叶。
“我看这有个小屋,你们在这,我去小屋睡。”柳叶说完起身就向小屋走去。
易谦言望着柳叶离开的背影说“你们俩不是刚在一起,这么快就闹矛盾了。”易谦言嬉皮笑脸,安沉没有讲话,于是又问“你欺负她了。”
“钟也,你是不是喜欢柳叶。”钟也被安沉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惊讶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但钟也从来都不想掩饰。
“柳叶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我不掩盖,我就喜欢她,想保护她,就像哥哥疼爱妹妹一样。”
“哥哥疼爱妹妹,我看你是图谋不轨。”安沉反驳。
“图谋不轨也比你坐在皮筏上不管自己的爱人强。”
“我是胆小,可谁让柳叶喜欢的是我。”
“所以你就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失望。”钟也起身拽起安沉的胸领,重重一拳打在安沉口角,安沉想反驳却被钟也按的死死的。
易谦言拉开两个人,当着和事老在中间周旋。
清晨起来,易谦言看到安沉的被子空空如也问“这人呢?”
“半夜起来收拾东西走了。”钟也不屑的回答。
“这山里,夜里不会有车,还有蛇熊,他怎么走。”易谦言连忙穿着衣服还质问钟也“你知道他走为什么不叫住他。”
“我还没有怪罪他打扰我睡觉,我为什么要叫他,我希望他走”钟也有些强词夺理,心里也有些担心安沉别出了事情。
这时柳叶进了屋“安沉他走了是不是,谦言哥,你快带我去找他。”
“好好好。”易谦言跟在柳叶身后出去,钟也只好跟在后面。
柳叶坐在易谦言的车里四处寻着道两边有没有安沉的痕迹,突然前方蹲着一个少年,是安沉。安沉朝车看过来,满脸被蚊子叮的包,钟也就忍不住的乐,柳叶跑下车走到安沉身边,轻轻扶着安沉紫红的嘴角“对不起,我让你生气了,上车,我送你去车站好嘛?”
安沉像做错的小孩一样,跟着柳叶上了车,在车上一句话都没有讲,三个小时的车程,大家都遵守规律,不再讲一句话。将安沉送到车站,柳叶与易谦言陪着安沉,安沉告诉柳叶,嘴是被钟也打的,什么原因没有讲。柳叶打开钟也的车门说“钟总裁,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讲”钟也知道为什么,也知道柳叶会说难听的话,但还是下了车。
“我就是想知道,我俩从见面到现在能有四天,这还是多说的,我就想怎么能哪都有你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玩、很开心。”
“你是开心了,可是你搅的别人不开心了,钟总裁,你好自私。”柳叶说的咬牙切齿,将昨天在漂流上的恩情忘的一干二净。
钟也不知道再讲些什么,于是不再讲话,柳叶看钟也沉默,也就不想再跟着计较,刚要走手臂被钟也拉住“我送你回家。”
柳叶甩开钟也的手“咱们在一起玩几天,你真的当你是谁了,放手。”
“我有东西还给你。”钟也拿出裤兜的画,柳叶的画,递给了柳叶“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吗?”你要好好爱护你自己的话还没有讲,手中的画就被柳叶给抢了过来,撕碎,并且说道“麻烦你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认你做我的妹妹可以吗?”钟也看着柳叶停留的背影“你的样子,像极了我、我死去的妹妹。”那个死去了妹妹是刘舒叶,那个记忆前的你啊!可钟也什么都不能说。
柳叶叹了口气说“我不想。”于是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句我不想,打破了钟也所有的幻想,钟也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那种苦涩的笑,掺杂着泪水,像呛了一口海水,咸的不敢呼吸。
钟也弯下腰,捡起被柳叶撕碎的纸屑,眼睛上的泪水拍打在地面上。躲在一旁的易谦言这时候都有些心疼钟也,钟也的爱就和自己的爱是一样的,被人丢弃在荒郊野外,被肆意的寒冷刺着。
柳叶与钟也那次的对话后,一个多月,再也没有联系过,钟也在柳叶公寓对面租了一个屋子,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下班后在屋里喝着茶看着对面窗户亮起的灯,这样能够提示柳叶回来了。钟也不敢出现在柳叶的面前,怕她更加的讨厌自己,见不到又十分的想念,只好默默的看着心念念的人,关心她,祝福她。
钟也不能与柳叶见面,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关心柳叶,那就是通过易谦言。
“易谦言,这是小唐出差新疆时邮回的哈密瓜,你给妹妹送去。”
“那个我烧的糖醋排骨,反正咱俩也吃不了,你送去。今天学校有颁奖活动,她们礼仪现在才忙完,很需要营养。”
“跟我合作的珠宝商送我一块和田玉,带紫色的那种,我做成了玉镯,你以你的名义送给她。”钟也将玉放在易谦言的手上,傻傻的微笑道“还是不可以说是我送的。”
“行,你喜欢个人,把我的腿遛直了,我是你的信鸽。”易谦言抱怨着。
钟也看着易谦言关上的门,将手心里的平安扣拿了出来,妹妹,这是和你玉镯上的同一块玉,是玉镯心剩下的料,我做成平安扣戴在自己胸前,这样会不会和你更近一些,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是我亲手打磨出来的,钟也用手摸着胸前的平安扣,另一只手拿着有些褪色的平安福,是柳叶送的平安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