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言将目光转到门口,钟少禾推门而入,面对眼前的柳叶,眉眼见像极了当年的柳烟,顿了顿说“孩子,我可以让你见钟也,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就是让钟也醒过来。”
“那、那你老婆会同意吗?”柳叶希望又充满担忧的目光盯着钟少禾。
钟少禾看柳叶想见钟也又顾虑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柳烟,那时候柳烟找到自己,同意为自己生孩子又怕于静香的担心,犹豫的眉间紧锁,记得柳烟的第一句话是“你老婆真的同意我给你生孩子。”
柳叶看到钟少禾的出神,轻轻的唤道“喂,喂,在听吗?”
“嗯?”钟少禾从愣神中醒了过来说“别叫我喂,叫我叔叔,或者像谦言叫我小姨夫。”
柳叶不再说话,既不是赞同也不是反对“我想要见钟也,希望您给安排。”
柳叶倔强的样子,钟少禾实在是喜欢,就像看到柳叶的影子一样,倔强的让人心疼,瘦瘦弱弱的样子在舞台上跳来跳去,唱来唱去,撑着自己孩子高昂的治疗费,在听到只要给钟少禾生个孩子可以得到很多钱,很多年可以给自己的女儿看病,可以给女儿更好一点的住所,可以给女儿优质的教育,柳叶同意了,那晚在钟少禾的记忆里很销魂。
那一晚就让钟少禾爱上了柳烟,爱那妩媚的容颜,爱那清纯的心灵,爱那于静香没有的静与香,在钟少禾清晨醒来,看到身旁的佳人,懂了一个道理,男人是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一个是帮自己事业的女人,一个是静自己心灵的天使。
柳烟从最初的矜持,到后来的主动,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默契,两个人越来越近,一起出入酒会、时尚品牌、合同商谈,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被外界传的扑朔迷离,柳烟是爱钟少禾、还是为了钱,连钟少禾自己都不知道,就是那种互相猜疑,才让彼此凸显的更加美丽。
再后来,就是柳烟怀上了钟少禾的孩子,从此的地位显得更加的重要,是人都要让三分,也许是柳烟的孩子,或者是钟少禾的关注让于静香感到不安,才会引起嫉妒的心,柳烟才成为牺牲品,但是柳烟是不是于静香害死的,钟少禾也不知晓。
那时候自己都要依靠着于家翻身,自然要相信于静香的话,钟少禾眼里流出别人看不懂的悲伤,眼前的柳叶是自己忏悔柳烟的另一种方式,也是想救继子钟也的奇迹。
“可以,我会在支走我老婆的时候,你去看望钟也,这里就让谦言做接应。”钟少禾讲。
“那可不可以让柳叶出狱,我可以保释的。”易谦言说“可以住在我那里,这样看钟也很方便。”
“我已经放弃追究了,局长是我的老同学,你说呢!”易谦言是心疼柳叶在监狱里受苦,易谦言这点小心思钟少禾还是能看出来的。
“柳叶,你听到我小姨夫答应了。”易谦言格外的开心。
“谢谢你,叔叔。”柳叶面对钟少禾还是有一些排斥的,即使让自己见钟也,所以没有同易谦言叫舅舅,而是客气的叫叔叔。
锦江医院
柳叶站在钟也的病房前,握紧门把手的手又松了下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要见钟也,现在只隔一扇门,却不敢进去了。
“进去啊,柳叶,一会我小姨该来了,你就看不到钟也了。”易谦言看出柳叶的顾虑,就帮柳叶去开门,柳叶拒绝说“别动,让我自己进去就好,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跟他讲,你在外面帮我放风就好。”柳叶想说的话是属于钟也与柳叶两个人的,她不想别人听到,谦言哥也不可以。
“那好。”易谦言站在门口。
柳叶进了屋里,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钟也,鼻子就酸了起来,柳叶跑到钟也的身旁,看到钟也紧闭的双眼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柳叶伸出手摸着钟也的额头,眉毛,还有单薄的唇,最后柳叶紧紧的握住钟也的手,对钟也陆陆续续的讲。
“钟先生,你不打算醒了,你是在惩罚我吗?或者、是生我的气,气我竟然拿刀对向了你。”
“你为什么不躲开,还要冲上去,其实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你为什么要把着我的手向你的胸口狠狠的插进去,只是你的那句累了吗?你知道的,我没有要伤害你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无论怎样都是我拿刀伤害了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醒过来啊!我不会让你再累了。”
“如果你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惩罚我,那你不如醒过来,痛痛快快的骂我一顿,我会很认真的听,我会很听你的话,再也不去报复任何一个人,我会放下仇恨。”
“钟也,我求求你,醒来看看我,就看看我吧。”柳叶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钟也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此后的每个日子里,柳叶都会陪着钟也,一起看着日出,一起嗮太阳,一起穿过吵闹的街道,一起躲在空无人的角落,柳叶坚信钟也会醒来,她的钟也一定会醒来的。
三个月的时光匆匆流逝,细心的照顾,钟也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还没有醒来,医生已经对钟也进行宣判,钟也醒来的几率几乎是零,也可以说是钟也不想醒来,在逃避,他可能一生都要在黑暗里度过,钟少禾与于静香已经放弃了钟也醒来,只有柳叶还在苦苦的坚信着奇迹。
火热的夏日,白杨树飘絮纷飞,炽热的太阳烤焦柏油漆的地面,油黑油黑,与江边绿油油的青草地形成鲜明的对比,柳叶蹲在轮椅旁静静的看着钟也说“这么美丽的江景你都看不到了,真遗憾,你还不快快的睁开眼睛瞧瞧?清脆的枝丫已经茂盛了。”
“柳叶,你要做好钟也醒不过来的准备。”易谦言在一旁劝柳叶“国内外的医生都找过了,钟也醒来的几率是零。”
“在我这里,在我这里钟也醒与不醒各占一半。”清风吹起,柳叶将钟也身上的毯子又拉了拉。
“毕竟,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是钟也哥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那就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让钟也醒来的力量。”
易谦言看到固执的柳叶,朝着钟也喊道“钟也哥,你还不打算醒来吗?小姨、小姨夫已经决定让我接手公司了,你想自己苦苦经营的公司要交在别人手上吗?你怎么还躺得住,起来,起来啊!像以前一样反抗啊!难道你想出卧室都要人推着走吗?”易谦言着急又失落。
柳叶听到易谦言的话,眼前一亮“卧室、卧室。”
“什么、卧室。”
“钟也的卧室呀!我们一直用我们认为对钟也刺激的方式去刺激钟也,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去看看钟也内心是怎样想的,卧室,那么隐私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对钟也很大刺激的线索。”
“对啊!他的卧室一定有答案的,因为钟也哥不许任何人进他的卧室,小姨、小姨夫他都不让进,他都是自己打扫自己的房间,里面一定有秘密。”
“那我们快去吧!”柳叶有些迫不及待。
易谦言却停下了脚步说“我自己去就好,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去目标太大了,我怕小姨接着找你麻烦,而且小姨有些怀疑钟也每天出去陪着的人是谁,要不是小姨夫拦着,小姨应该早就爆发了。”
“发现了又怎么样,你觉得我怕你小姨。”柳叶一声不在乎的笑“大不了就是把我赶出去,接着关在监狱里,为了钟也,死我都不怕,还会怕她。”
柳叶的执拗让易谦言妥协“好,我们一起去。”
易谦言将自己的小姨支出去后,两个人潜入钟宅。
柳叶进入钟也卧室的那一刻,震撼了,满墙都是自己的照片,有欢笑、有悲伤、有高冷,还有酒吧的那张,柳叶拿着zippo点香烟的照片。
照片里的柳叶眼透漏出成熟女性的魅力。“钟也,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关注我了,怪不得你会无厘头的对我打招呼,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是很讨厌。”
“你说的没有错,钟也哥从一早就喜欢你,当然我们搬学校、搬在你的对面楼住,你和安沉约会、我们巧遇也是接近你的一种方式,你还记得钟也投资实验室吗?三千万说投就投了,陆续还要更多,但是收益却很慢,我想这三千万只是为了接近你吧!”
“三千万为了接近我,说投就投,那珠宝广告岂不是就为我准备的,那他说违约要我赔偿不是真的想赔偿,而是想我多留在他身边一会,不是绝情,不是放弃选择我,是爱,钟也他一直都在用他的方式爱着我。”
柳叶坐在钟也的床上,抱起钟也的枕头,闻着上面钟也的味道,就像钟也彻夜睡不着搂着枕头思念柳叶是一样的,仿佛上面还有钟也的温度,这时柳叶看到枕头边上的一个平安扣,那料子好像自己手腕上玉镯的料子,柳叶拿起平安扣比对自己手腕上的玉镯。
“就是同一块料子,有些纹路都能对的上。”易谦言在一旁说“还有别的东西也是他送你的,打着我的名义,比如哈密瓜,糖醋排骨,以及那时候你在学校一系列我送的东西,都是钟也让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辜负他,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误会他,伤害他,所以他会讲自己很累,很想休息。”柳叶的心痛极了“我要找东西,努力的找东西,可以让钟也醒来的东西。”柳叶翻着钟也的柜子,桌子,最后看到衣柜里的保险箱“谦言哥,我们要不要打开。”
“保险箱里是一个人最贵重的东西,当然要打开。”
“可里面要是钱的话,我们会被判抢劫的。”
“才不会是钱,钟也哥不会这么俗的,我们该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打开。”
柳叶走上前按下了自己的生日‘就堵钟也会不会设自己的生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