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月儿的娇媚之态,李少辉又闻到了那种淡淡的清香,柔而不媚,她在他睡觉期间已经换了衣服,穿了一套淡粉色睡衣,普普通通的,就像一个邻家女孩。
这时太阳开始西斜,天气已由中午的热辣变成了黄昏的温和,李少辉直勾勾地看着林月儿的小脸,夕阳的余晖照在她光洁的脸上似乎随时都能滑下来,她明亮的眼眸中也闪烁着脉脉情意,嘴上淡淡的红色经过余晖的衬托变得越发娇艳欲滴。
林月儿知道李少辉在看自己,也对着他微笑,李少辉虽知这是在别人家里,应该保持风度,他想要极力抵抗林月儿的诱惑,可这抵抗的定力就像出水的鱼,虽然尾巴在地上摆动,可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
“丫头,我要你离我远一点,这多情的夕阳会魅惑我做傻事。”
林月儿浅浅地笑了,这笑容越发使李少辉慌了神,恍惚的他只听得林月儿红着脸笑道:“你就这样怕做傻子吗?你坐我近一点,我不要你离我这么远,我们是情侣又不是陌生人,我问你这个色狼,为什么你嘴上一直坏坏的,却从来不敢做坏事?你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肯当一回傻子,做一次坏事?”
李少辉看着美丽的林月儿竟然如此纯情娇憨,忽然想到了他以前那些不堪的荒唐事,他心中一痛,低下了头,可是他的耳朵里抵制不了她的声音,他的鼻子也抵制不了她的清香,他的脑子里心里也全都是她含笑嗔视的样子---使的他像旋涡里的叶子,一直在身不由己地打着转,他惶恐道:“丫头,我没有做傻子的勇气,我配不上你,而且你也讲过,要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才肯…”
林月儿低低一笑,轻声道:“傻瓜,你还真听话,我虽是那样说,可我又没有禁止你其它的行为啊!”林月儿说完,脸上红的都能渗出血来,同时她也在奇怪自己怎么了,今天竟然也有做傻子的勇气。
李少辉听了这句话后,如遭雷劈,定定不动,他看着满脸娇羞的林月儿,脑中“翁”的一声像是炸了开来,他再也顾不得其它,忙一手揽了林月儿的小腰,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微微托起,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林月儿眼中满是慌乱,脸色晕红,想要拒绝,可偏偏此时的她犹如灵魂脱壳,身子软绵绵的,一动也动不了,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所以无奈的她只得轻叹一声,任命般似的闭上了双眸,而李少辉在刚一接触到那柔嫩的嘴唇时,心中的欲望就像放了闸的哄水一样,呼啸而来。
李少辉不愿再轻柔的品尝,他伸出了舌尖抵在了林月儿如贝的细小牙齿上,林月儿坚守着城门,不愿轻易地被攻破,但奈何又架不住李少辉如火如荼的激情,所以最后的她心中微微一叹,轻启娇唇,放弃了抵抗,任由李少辉长驱直入,追逐着她的小舌,久久不愿放弃。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两人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爱之吻,但李少辉的咸猪手却迷途不知返,还想要从林月儿衣摆下面伸进去…
林月儿满脸通红地娇嗔着李少辉,伸手拍掉了李少辉的右手,她微微侧着头,枕在了李少辉的肩膀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甜蜜地笑了,李少辉也是快活不已,不愿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只是轻轻地搂着林月儿,回想着刚才的美妙。
好一会后,林月儿才缓了过来,轻笑道:“这夕阳真是惹人厌,把我们都变成了傻子。”
“并且还引诱我们犯了错,也不知道我们刚才有没有被你舅舅和舅妈看见,我觉着我必须要走了。”
“不行,我偏不放你走---好吧,走的时候和舅舅舅妈打个招呼。”林月儿初尝美味,对李少辉不由地多了一层眷恋,可是当她看到李少辉眼中熊熊燃烧的欲望,仿佛随时都要吃了她时,心中又喜又怕,也就不敢再挽留了。
李少辉向林月儿笑了笑,进了房间和姚万里夫妇作别,而林月儿并没有起身,只是坐在秋千上目送着他离去,她的心里很快活,到现在了,还像是有人在用鼓槌在狠狠敲着她的心脏,让它怦怦地跳个不停。她看着即将落下去的夕阳,忽然想到了那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近不近黄昏都和自己没关系,因为剩余的日子中,就像海水浴的跳板,而自己站在一端,会一跳冲进余生的快乐中,有兴奋有甜蜜也有浪漫…
姚万里正在书房练字,听说李少辉要走,正色道:“小伙子,你要走也可以,但是咱爷俩必须把话说清楚。”
李少辉恭敬道:“姚董,您请直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姚万里道:“那我先说一下我对你的评价吧,综合以前开会辞职的事情,我认为你是一个有担当重情义又肯努力的小伙子,在人格这方面你是没有问题的,可实话实说,在长相学历和事业这几个方面你是配不上我们家月儿的,但这些也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肯努力还是会补回来的,何况我们家月儿现在又对你那么欢喜,所以我也不会强加干涉,但是作为男人有一点我必须和你强调,以后无论贫穷富贵,无论是祸是福,你都要对我们月儿一心一意地爱护。”
“姚董,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李少辉正要有所保证,谁知姚万里摆了摆手道:“发誓什么的人人都会,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一般能做到的恰恰都是那些不轻易许下诺言,肯于干实事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是那样的人。”
“嗯,行。”李少辉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
姚万里微微点头后,沉吟了片刻,突然又问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把爱呀恨啊的挂在嘴边,那我问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李少辉明白在这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人面前,那种把爱和喜欢当成口头禅的行为,一定是一种不负责任不成熟的表现,爱和喜欢是一件*的事情,是要放在心里,用一辈子去体会,去完成的,所以李少辉想了很久才说道:“姚董,我觉得的爱就是相互理解、支持和关怀吧,然后在相互扶持的岁月中,再把它们变成剪不断的亲情,融在血液里,刻在骨子里,让彼此成为对方的永恒。”
“嗯,回答的不错,看来小伙子你还挺务实的。”姚万里赞许的笑了笑,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月儿有和你说过她的家世吗?”
李少辉想着在南京远东初遇林月儿的那一幕和房东大妈说过的一些事情,便点头说道:“虽然月儿没怎么说,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姚万里凝视着李少辉,想了好久,叹道:“我还是给你仔细讲一下吧…”
林月儿的父母离婚时,双方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们二人的结合有着太多的时代烙印,出生于北京部队大院的林月儿父亲一心只想在仕途上一展宏图,可因他娶了南京资本家的女儿也就是林月儿母亲而受到了牵连,仕途上一直无所建树。
改革开放之后,林月儿母亲也曾劝林月儿父亲既然官场无望还不如下海经商,而且在商业方面,林月儿母亲有着过人的天赋,可做林月儿父亲的贤内助,但林月儿父亲一直不同意,为此,二人争论不休,并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后来竟然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离婚之后,林月儿父亲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不仅没有晋升,反而被多次陷害,心灰意懒的他也看透了官场的黑暗,便辞官经商,努力成为林月儿母亲喜欢的样子。
而父母离婚,受伤的永远是无辜的孩子,那时的林月儿还小,对这些事情还不甚懂,而且她父母离婚没多久,姚万里就把她接到了身边当亲身女儿养育,所以林月儿受到的伤害不是那么致命。
可是林月儿的哥哥则不然,在林月儿父母离婚时,她哥哥已经12岁了,正处于青春逆反期,敏感的他认为父母抛弃了家,抛弃了他和林月儿,所以他对父母怨恨不已,继而自暴自弃,郁郁寡欢。
等林月儿哥哥到了16岁时,就开始早恋,交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孩青春活泼,给了他久违的温暖,让他再次振作了起来,那时高兴的他还会写一些小诗发表在学校的校报上,所以姚万里这些长辈知道这个改变后,也很是欢喜,对他的早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女孩因为车祸不幸去世,而林月儿哥哥也因这个打击患上了抑郁症,在女孩去世后的第七天,他也选择从五楼跳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个事情成了林月儿一家人心中永远的伤疤,林月儿父母本来还有望破镜重圆,但自那以后双方再也无法原谅彼此,直到林月儿父亲去世时,都没有再见过林月儿母亲一面。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林月儿也长大了,原谅了她的母亲,可哥哥的自杀、父亲的孤苦一直都是她心里难以挥去的阴影,所以她一直也不肯和她母亲同住,有几次她母亲想回*女团圆,但奈何她一直不同意。
说完林月儿的家事后,姚万里长叹一声:“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李少辉点点头苦笑道:“姚董,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月儿最亲的人,我一定会帮她解开心结的,让阿姨能从美国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共享天伦。”
“行,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只要把这件事办好,我想我姐一定会对你这个姑爷感激一辈子的。”
李少辉心情复杂地从姚万里的书房出来了,他刚下楼,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林月儿舅妈,她看着李少辉,似笑非笑,李少辉心中慌乱,明白刚才的孟浪之举一定被她看见了,所以他讪笑一声,忙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