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姜白听见他的话,错愕地仰起头来,惊诧地望着眼前痛哭的男人。
江舟世似是十分心痛地盯着姜白,眼中流露出来的伤感却十分逼真。
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并且递到了姜白的手上。
“我知道你不信,可这是监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姜白看着江舟世脸上的认真,她的心突然慌了,就连接过去的勇气也没有。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舟世?!
她想接过去查看真相,可又害怕在看见初然被杀的场景。
“我来看。”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久久沉默着的于侜予却将怀中紧紧抱着的安初然放在了地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温暖,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伸出手拿过了手机,点开了监控图像。
姜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下心来决定来到了于侜予的身边,
监控图像中在江家早上八点时分,竟然有一群持枪人士突然涌进了别墅大门,他们一进去就把江家所有的人都控制了。
初然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一个歹徒用刀狠狠捅在腹部,更为了威胁江家其他的人,在安初然还没断气的时候,在她身上又捅了好几刀。
后来幸好警察局的人来了,那些人才赶紧撤退了。
看着至交好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姜白的眼睛一片湿润,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死得这么惨烈,初然那么怕疼,当时的她一定很害怕吧!
这个时候,她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双温暖的大掌,姜白一回眸就看见了陆崇山凝重的眼眸。
“江先生,出了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安家的人,反而将安小姐留在了江家医治?”
陆崇山一双锐利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江舟世,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江舟世毫不畏缩地迎着他的目光,略微伤感地看了一眼姜白,淡淡道。
“因为是警察局让我
们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再来,当时初然已经危在旦夕,如果不马上就医恐怕就连一丝生的希望也没有了,我担心安伯父他们来回影响初然的休息,所以才想着等她好了再说,可没想到初然最终还是不在了。”
看着江舟世眼中的伤感,陆崇山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眸中带着一丝隐约的冷厉。
“喔?!是么?”
“陆总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家的人对初然下手了?”
江舟世看见陆崇山眼中隐隐带着的戒备,还有他搭在姜白肩膀上的手,眸色倏地暗了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姜白,却看见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疑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信任,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上扬了些。
“这卷录像带我会发给你,你可以去检验这卷影像的真实性。”
看着江舟世笃定的目光,姜白眉头皱得更紧了。
难道初然的死,真的是他们几个人想多了?!
陆崇山深邃俊美的五官上浮现出了一抹冷意,他礼貌又不失疏离地朝着江舟世点了点头。
“好,这样也能让大家放心了,安家的人你通知了吗?”
听着他的询问,江舟世蹙了蹙眉,眼底快速掠过一丝不耐,但很快他又将这抹不悦迅速藏了起来。
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始终只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通知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安家的人就会过来。”
说完,江舟世淡淡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于侜予,似乎是有些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听安然提起过你,你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所以即使你没有来我家,我也会把你叫过来见安然最后一面,也算是满足了安然在世的最后一个念想。”
他言语间的淡淡忧伤,一时间让周遭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姜白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红着双眼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觉面前人好陌生。
她了解江舟世,所以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只是按照
录像带来说,初然应该不会是他们杀的。
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江舟世不得不隐藏起来,甚至连她也不曾告诉。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女人哭喊声。
姜白一回头,就看见了安初然的父母已经来了,她的母亲一看见被于侜予紧紧抱在怀中的她,立马扑了上来,哭得肝肠寸断。
“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都怪妈咪没有保护好你,非要让你来江家,要是你还在我们安家,就算是我死了,我都不会让你去死啊!”
徐兰近乎是哭得不能自已,一旁初然的父亲安德一言不发地站在徐兰的身后,一双浑浊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姜白,似乎是将她当成了杀人凶手一般!
“姜白,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我早就告诉过初然让她不要为了你的事情去得罪人,可偏偏她傻呀,非要为了你去惹不得了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说完,安德就高高举起手上的高尔夫球棍,想要朝姜白打来。
看着那根高尔夫球棍紧接着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姜白任命地闭上了眼睛,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是啊,安伯父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灾星!要不是她或许初然也不会死!
“铛——”
她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都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听见耳畔处传来了一声棍子着地的声音。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陆崇山紧紧地将她护在了身后,倒是安德踉跄地退了好一步。
看来,是陆崇山抢过了那根棍子。
看着眼前维护她的男人,姜白哭得不能自已。
“崇山,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和叔叔阿姨起冲突,我当初就该阻止初然来掺和我的事情。”
姜白说完,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安德和徐兰的面前,目光坚毅地盯着眼前两位长辈。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她直愣愣地朝着两位长辈跪了下来,神色肃穆地磕了一个头。
“伯父伯母,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说是我害死的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