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他们刚到后院,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那废墟堆里找着什么,他看到有人过来,纵身一跃就出了墙头了。
“站住!”仲兴二话不说,一个快步助力跳了出去。
习安青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了一声脑残。
“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过来找东西,他们是怕咱们不知道他是刺客么?”女人叹了口气,开始在那些废墟里找油灯。
“夫人,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油灯啊。”
“油灯不在这,我们收起来了。”
小二提醒道,女人甚至可以肉眼看到他脸上的嫌弃。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用过的东西都扔在这里了吗?”她没好气的说道,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
“唉,我刚才说的是一些衣物之类的,油灯他们又没碰,我们肯定是拿出来继续用了。”
此刻,女人的脸上是大写的尴尬,她刚才还觉得那个刺客就是一个脑残,可是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也就是半斤八两的样子。
想到这里,心里那叫一个恼火。
“带我去看看。”
“是。”
很快,在一个杂货间里,小二把他们要找的油灯给翻了出来:“就是这个,这几位客官来的时间不长,屋子里就点了两个煤油灯。”
叶卿小心翼翼在油灯上取下一点儿放进瓶子里,转身就离开了杂货间,一直到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夏尧竟然还在和风灵安斗嘴,而且看拿给架势,摆明了就是败下阵来了。
看着当初的嘴炮王如今败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一群大人都来了兴致,纷纷议论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啊。”
“我们龙安有趣的地方多了,何止我一个人啊,你啊,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回去好好看看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招人烦啊。”
风灵安才不管他是皇子还是王爷,惹她不爽就是要怼回去。
“那又怎样?我又没和你说话,是你自己要找上来和我说的,如今竟然还嫌弃起我来了?”夏尧不屑道,他也不知道今天是因为自己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着,竟然遇上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眼看着院子里这么多的人,吵赢了是以大欺小,吵不赢那就更丢人了。
“是你说的这个样子么?你欺负我的男人,还想调戏我的女人,还杀了我男人的男人的手下。”
夏尧掰着手指头,好半天才把这个关系给捋清了。
而在掰着手指头算的好像也不知他自己,还有旁边那些个看笑话的家伙。
习安青看到某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偷笑。
“你这个丫头讲点儿道理好不好?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谁呀?”
“我男人是这位啊,我女人就是那位,至于我男人的男人,就是旁边那位了。”众人跟随着她手指指的位置看过去,先看到容扶华,又看到习安青,接着是云子晖。
一直到这个时候风灵安才发现,仲兴竟然不在这,心里忽然空唠唠的。
“哦,原来你还真是这位先生的女人啊。”夏尧笑的意味深长,顺势调侃道:“你们龙安国的规矩还真是怪啊,阴盛阳衰么?就看咱们这位容扶华先生吧,他刚开始是被母亲保护的,是不是亲生的就暂且不说了。”
“后来又靠着这位贤妃娘娘,而如今,还要投身在一个小姑娘的羽翼下吗?容兄,我可真是佩服你啊。”
夏尧含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蔑视。
“最近太医说我肠胃不好,要多吃一些软饭,吃多了也就习惯了。”容扶华不以为然,一只手搭在习安青的肩膀上,那表情暧昧,好像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的样子。
看他那不知羞耻的样子女人翻了个白眼,可是并没有要多开他手的意思。
他说的倒是风轻云淡的,可是都快把夏尧的鼻子给气歪了。
“容扶华,你!”
“哦?我怎么了?”某皇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夏兄应该还没有成婚吧,虽然是体会不到这吃软饭的乐趣啊。”
“爱妃,咱们回去吧。”
容扶华揽着女人的腰,眉眼含笑的转过身来,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寒光。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中毒。”
“回去在说。”
“容扶华,希望你以后买兵器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夏尧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故意的,也是在挣扎着努力挽回自己刚才丢失的面子。
容扶华双手握成了拳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多谢提醒。”
说着,他便带着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他越是不生气,夏尧的心里就越是怒气横生了:“咱们俩赌一把怎么样?以三天为限,谁先查出凶手,这一次就算谁赢?”
听闻此言男人猛地转过身来:“那赌注是什么?我想问一下你们大楚什么东西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损着,谁也没有打算吃亏的样子。
听到这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旁边的封比太,之前这个家伙可是赌输过一次,如今信誉自然不如从前了。
“就堵我身上这把弯刀,佩刀对我们的重要性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所以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容扶华左右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那我就用这个做赌注吧。”
“你真的打算就用这个?堂堂的龙安国皇帝为何如此寒酸?不如换个我喜欢的吧?”夏尧坏笑,那语气就像是小孩子在要礼物一样。
这时就看某皇帝老脸一沉,双眸低垂道:“不要和朕讨价还价,别说你要什么,要看我愿意给你什么。”
“好,成交!”
夏尧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斩钉截铁的就答应了。
芳华殿的前厅里,众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就连容扶华么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上头那位正在生气。
“容扶华,你到底怎么想的?三天,你说三天够做什么的?你这人是不是和人打赌打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