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不过姨母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姨母是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吧,梅雨。”洛老太太知道周梅雨已经相信了自己,就不再有其它的话语,短短的几句话便可以让周梅雨不再挣扎,她最清楚周梅雨是怎样的性子了,自己的话一定能摧毁周梅雨的内心。
“梅雨一定会听姨母吩咐的,梅雨谨记。”周梅雨除了相信还是只能相信,毕竟她的姨母从来没有过对自己的欺骗。
洛老太太的话已经深深地烙入了周梅雨的心,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相信只要一直安然无恙的待在洛之于的身边,凭着洛之于对自己的喜爱,自己是一定不会让武清兰骑到自己的头上的,武安侯府的老人一逝,她不相信后一辈的人还会记得一个出嫁女武清兰,她总有一天能翻身的,总会等到那一天的。
洛老太太看着周梅雨那变化不停的脸色就知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打断了她,就当是给她留着一个活着的念想罢了,反正都是这伯府里的人,谁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暂且没有心思对她下手,就由着她幻想吧。
这一夜很快又将过去了,家家户户的灯火都暗了,此时此刻成了罕都最寂静的时刻,黑夜中的暗色期待着晨曦的阳光送予它光明,夜色渐渐的添了光辉,慢慢的慢慢的有了耀眼的光芒,黎明就这样静谧的越来越近,不带一息停滞的靠近整个罕都。
安城伯府昨夜的动静没有给罕都带来影响,不过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即使一夜之间瞬间覆灭,也不会增添多少的谈资。
“啊……”
齐国公府琳琅阁中传出一声尖叫声,这一声女子的尖叫彻底的乱了齐国公府的从容,也彻底的打破了江氏心中的计划。
老夫人安排在琳琅阁的人一听到这一声女子的尖叫连忙撞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正是不堪入目的香艳场面,刘海明还寸缕未着光着身子,而躲在一角瑟瑟发抖怒视着刘海明的江思紧紧的裹着她已经破碎了的衣物,床上混乱不已,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欲望的味道令人作呕,江思脸上的潮红还未退散,整个人呆愣在一角没有任何的动静。
“出去,都给我豁出去。”被江思的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惊醒了的刘海明一看到两人光溜着身子的场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该有床褥子上的滴滴红梅更是确定了昨夜酒醉的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情,他好歹也是成过亲的人,自己更是在十四岁就碰了女人的身子,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是这一次自己睡了的人不是自己屋里随便拉过的丫鬟,而是自己的表妹,事情就棘手了,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好解决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站着许多的人了。
老夫人的人在确定事情的结果立马去了荣华堂向老夫人汇报,得了消息的老夫人并没有立刻起身,事情还暂时轮不到她出手,这件事不到半刻钟肯定就会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时候才是事情的解决的时候。
“海华回来了没有?”刘老夫人是知道昨夜刘海华是不会回府的,恐怕又在倾城楼宿下了,也不知那个倾城楼里的蓝月姑娘究竟有多么的勾人心魄,竟然让海华如此的着迷,看来自己寿辰之时一定要好好的见识一番了。
“老夫人,三公子彻夜未归,现在都还未回府,奴婢估计也是差不多了吧。”云嬷嬷一直让人注意着公子的消息,的确是从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估计是玩开了吧。
老夫人要的就是刘海华彻夜未归,最好是等着事情闹了起来的时候才回府,这样江氏和海明无论如何也拉扯不到海华的身上,她可知道海明的性子,和江氏是一模一样的,最见不得海华的好,这件事情他很有可能会推到海华的身上,若是海华迟迟未归,他们的如意算盘只能是一场空了,绝不会有任何的答案。
“那就好,他若是回来了,让他直接到我这里来吧,江氏和海明、江思那边先派人跟着吧,我先眯一眯养养神,昨夜里睡得太晚了,现在一点儿精神都没有。”老夫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有值得担心的。
“是,老夫人。”
云嬷嬷知道事情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件事情三公子是决不能牵扯进来的,即使三公子不以为意,也不能让江氏抓住了三公子的把柄,江氏这个人只希望三公子彻底的毁了,如若是三公子在府,她肯定会为了她心中的儿子陷害三公子顶包的。
刘海明一声怒吼,琳琅阁中只剩下赤身的刘海明以及角落里满身暧昧痕迹的江思,刘海明现在悔恨不已,虽然这表妹的味道食髓知味,但是却不能不是他的良配,江家的情形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岳家不能为他带来好处,他需要的是强强联合,他的妻子自然只能也是名门望族的贵女,决不能让江思毁了他的打算。
“思表妹,你先别害怕,表哥一定会想办法,不仅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而且还能让你如愿以偿,你先告诉表哥,你愿不愿意听表哥的话?”刘海明快速的披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裳,他温声劝说着江思,希望江思能够冷静下来,最好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江思衣不蔽体,她原本的衣物已经昨夜在刘海明的手下成为了满地的碎片,没有了温暖的胸膛,她只觉瑟瑟发抖,浑身由内而发的寒意,即使她的名声并不好,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现在她的清白被彻彻底底的毁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刘海明的话正好是她的支撑,就像是一根她快要淹死之时的救命稻草。
“二表哥,我们该怎么办,刚才那么多人,思儿害怕,思儿不想被送去家庙,这儿不是琳琅阁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还……还毁了我的清白,为什么?”江思越想越激动,虽然江家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江家的老夫人十分的重规矩,江家的家规也是特别的,不近人情的,老夫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喜欢江思,若是她失了清白的事情被家中的长辈知道了,她肯定是没有了活路,家庙里那么的恐怖,她害怕,她真的害怕极了。
听着江思的哭声越来越大,刘海明心中越来越烦躁,可是他还是必须要柔声的安抚江思,事情能否成功就看江思的表现,江思若是配合,自己不就是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把一切全都推到刘海华的身上,顺便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以后或许还能和自己的‘弟妹’偷偷摸摸的刺激,刘海华永远都比不过自己,除了在那偏心的老太婆面前献宠。
刘海明对刘海华是痛恨的,没有刘海华的时候,他在老太太的眼前还是一个乖乖巧巧的孩子,自从有了刘海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变了样,除了母亲依旧如初的疼爱,其余的人好似眼睛里就只有刘海华一样,他在老太太的眼里更只是如同草芥一样的存在,他不需要这样和他相争的弟弟,从懂事起,就对刘海华存着深深地敌意。
“没事的,思表妹,这儿的人全都是母亲的心腹,昨夜的事情全是表哥把持不住,表哥看着你的动人的双眸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全怪表哥,你打表哥吧,表哥对不起你。”刘海华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看着江思双眸中全是疼惜和爱意,伸手拉过江思柔若无骨的手往自己的俊脸上打去,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令人深信不已。
江思哪里猜得透刘海华的心思,看着刘海华那一连串的行为以及满脸流露出的心疼,她真的深信刘海明是真正的爱着自己的,只是美酒误人,他对自己只是情不自禁的拥有,并非是不将自己放在心里的。
“可是,表哥,我们该怎么办,思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思儿自然一切都是听你的。”江思以为刘海明是要对她负责的,便没有拒绝的任由刘海明处理了。
刘海明看着江思那羞涩不已、粉面含春的面容,凌乱破碎的衣裳根本没有一点用处,还能若隐若现的看见白皙的肌肤上点点昨夜欢愉留下的暧昧之色,他直觉一股热气冲顶,脑海中全是昨夜缠绵悱恻、肢体交缠的香艳春色,刘海明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昨夜是有药物的成分令他对江思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看着江思的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想要疼爱一番,男子一旦有了欲望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刘海明想着思表妹反正都已经被自己破了身子,自己何必还要强忍着,看着江思的一双眼睛里全是火热的红色,全是欲望的颜色。
“表哥,你……你怎么了?”江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刘海明,昨夜的她醉了,并不清楚刘海明的神情,只是恍恍惚惚中有撕心裂肺的痛处,仿佛自己是要被撕裂了一样,还有就是痛意之后缓缓而来的舒适和快感。
“没事,表妹,你真的是太美了,表哥还想你。”
话音未落,刘海华欺身而上,迅速的将江思身上若有若无的衣裳再次扔向了床下,昨夜他全是醉意,并未认认真真的欣赏江思的酮体,刘海华最爱的就是欣赏女人的身体,心中暗道:自己还真是赚了,没想到江思表妹平时严严实实的衣着之下有这么一副惹人怜爱的身体,还真是活色生香、不可多见的美人啊。
“啊,表哥,你……你想干什么,你快放了我。”江思即使再不知人事,感觉到了那双在自己身上不停的上下游走探索的手,也知道了是怎样的事情,她大惊失色,现在已是青天白日,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即使她们并不会乱嚼舌根,可是自己也无法做人啊。
“嘘,表妹,你一定会喜欢的,昨夜你的声音娇媚动听,表哥会好好的疼爱你,你就放心吧,外面的都是自己的人。”刘海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江思的不配合让他很是恼火,心中的火热已是到了决堤的临界点。
“我害怕”
“别怕,放轻松,表哥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快乐至极的。”刘海明好女色是罕都贵族子弟圈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到手的美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而且还是如此令人舍不得半途而废的女人,他恨不得能夜夜驰骋在这样的女子的身上。
……
屋中又是一片暧昧欢愉的声音,男子的闷哼声与女子的柔声媚语一直都未停歇,屋外的人面红耳赤的不知进退,还以为两人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却如此大胆,声音也越来越大,靡靡之音久久没有消散。
“什么,又开始了?海明”还真是胆大包天了,既然如此,就不必看他是如何反应了,他不是爱惨了江家的姑娘吗?我们就如他所愿吧!”老夫人本想先看看刘海明会怎样处理这一件事情,如若他凭着自己的良心并没有针对海华,她也可以暗中将这件事情处理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自己是偏心了海华一些,可是这也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那,是现在就去吗?””
“琳琅阁,我就不信这一次江氏还敢有任何的狡辩,若她真是是非不分,齐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老夫人对江氏是很不满意的,从刘海华出生后,就越发的小家子气了,就像是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是”
老夫人一行人直接往琳琅阁的方向去了,而江氏也是刚刚得到了令她为之恼怒的消息往琳琅阁去了,她到了的时候江思的屋子里还是越演越烈的媚色和男欢女爱的叫错声,江氏差一点瘫软得跌倒在地,幸好是她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不然江氏恐怕是有心无力的管刘海明闹出来的这一件桃花之事了。
江氏一路而来看到的情形就猜到了消息准是没错的,心中想了无数的办法,她算计的明明是刘海华,怎么就变成了海明和江思缠绵入骨了,这一切都要怪刘海华,若是他昨晚规规矩矩的按时出现,哪里能闹出这样的事情,既然是他种下的因,那就要他自己吞下这样的果,看来真的只能推到了刘海华的身上,反正只要江思一口咬定,刘海华还能跑得了。
江氏在她身边的心腹丫鬟耳前细细密语片刻后脸色略微有些愠怒的说:“来人,进去把三公子给我请出来,送到祠堂里先跪着。”
江氏来的路上就已经吩咐了自己身边的老九速速去把刘海华找出来弄到祠堂去等着,她身边的心腹丫鬟羽儿得了吩咐立马悄悄的退下往刘海明院子的方向去了,刘海明彻夜未归,那边还是需要打理妥当的。
“海华在哪儿啊,我还让他回来了去我那儿一趟,出了什么事情,还要闹到祠堂去?”刘老夫人在琳琅阁外就听见了江氏的话,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狠心的女人果真要用海华去保她心尖儿上的二儿子,还真是心思狠毒啊。
江氏一听老夫人的声音就知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而且刘海华还未回府,老九那里又如何能办妥了,这国公府里并不是自己能够只手遮天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不再管家了,除了自己的那几个心腹还有谁能帮得了自己。
“母亲,海华,海华在屋子里呢,这毕竟是我们国公府的丑事,儿媳想着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儿媳认准备让人将海华悄悄的送去祠堂,这件事还是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为好,母亲,你就放心吧,儿媳……儿媳一定能处理好的,这里杂乱不堪,唯恐污了您的眼睛,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儿媳晚些来给您请安。”江氏还是想要搏一搏,或许老夫人真的会以为里面的人是刘海华,会同意了自己的做法,至少还能在海明争取一些机会。
只可惜老夫人绝不会相信江氏的鬼话,这一切都是自己布的局,过程如何、结果如何怎会是自己不清楚、不明白的。
“你说的是真的?里面的人可真是海华?”老夫人声色俱厉的看着江氏,她的再一次责问让江氏如坠寒冰之中,老夫人这几年不问府中之事,除非事情涉及到了刘海华,她才会出手处置一些人,也都是些警告之意。
屋子里还在醉心于江思身体的刘海明听见了老夫人的声音之时,所有的激情与诱惑都化为虚无,不再理睬自己身下的江思是否已经满足,翻身而起披上自己的外裳在屋中急得跺脚,自己究竟该如何解释。
“表哥,好像是老夫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江思欢愉之后的潮红还未褪去,可是一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她所有的情欲都消失不见了,老夫人的狠厉她是知道的,姑姑是如何被整治的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江思的衣裳半敞,身体若隐若现,让刘海明顿时心慌意乱、心不在焉,可是此时不是调情的时候,连忙让江思好好的把衣服穿上,不然自己又该稳不住了。
“表哥,姑母能救得了我们吗?老夫人会相信吗?而且姑姑为何要说我和三表哥做了苟且之事,为什么?”江思不明白江氏为何要说昨夜夺了自己清白的人是三表哥,虽然自己以前很希望和三表哥喜结连理,但是现在它更加的钟意自己眼前的二表哥,他对自己很是疼爱,自己也只愿意被他像昨夜和今晨那样疼爱。
见江思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也有些抗拒的样子,刘海明连忙上前抚慰说:“表妹,二表哥最是喜爱你了,可是今日你我的事情若是被祖母知道了,表哥肯定不会被饶恕的,而海华就不一样了,他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子,即使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祖母也不会过多责罚的,表妹,你就当是为表哥好,今日的事情只要蒙混了过去,我们来日方长。”
刘海明说起刘海华只是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他,自己能这么狼狈的被堵在被窝里吗?这笔账迟早是要讨回来,自己不会让刘海华得意得太久了。
“可是……可是老夫人会相信吗?况且思儿已经是二表哥的人了,怎好说自己与三表哥做了那档子事,思儿觉得羞愧难当。”江思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子,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追逐美男甚至女扮男装上**楚馆不过是为了追寻三表哥的脚步罢了,现如今自己已经成了二表哥的女人,自然要从始至终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二表哥了。
刘海明不明白平日里那么大胆的女子今日怎么就畏手畏脚的了,一个放荡的人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听着江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无外乎是一些不情愿和心里害怕的话语,顿觉心中百般烦躁。
“表妹,没事的,即使你以后和海华成了亲,也不会影响你我的感情,我们你就可以像今日这样灵魂共眠的,海华是一个放浪形骸惯了的人,平日里都是宿在了**,我们还是可以再续前缘的,表妹,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难道你想看着表哥被家法处置吗?齐国公府的家法是很骇人的,听说以前还用家法打残了一个人,表妹,表哥还想和你缠缠绵绵,你帮帮我,可好?”刘海明略微有些急切的看着江思,只希望江思能够快快的答应他的请求,若是再拖延,外面的很可就要进来了。
“表妹”
江思看着刘海明那企盼的眼神,心中纠结万分,潜意识里有一个小人叫嚣着让自己应下了,可是自己不想被人当作是放荡的人,她不愿意委身于刘海华,即使曾经对刘海华如痴如醉,也并不能令她再次动心,若是自己不应下了,表哥说的有那么的骇人,若表哥真的被她给毁了,她岂不就是悔不当初了,只好应下了那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