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即使你是尊贵的公主,像冷嫣然所言,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太子待见、不属于我们靳国的和亲公主,而我是圣上亲赐的沐亲王妃,你没有资格动我,如果你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沐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颜襄虽然对七月很是忌惮,但是她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有信心的,沐亲王府再不济也是皇族,萧阳公主此番如果对自己下手,那就是打了皇帝的脸,七月即使在怎么嚣张,也是不敢对皇室中人下手的,冷嫣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七月满脸的不屑,不就是依仗着沐亲王府的权势,还未成亲就如此倒贴上去,七月很是看不起,这样如此不自尊、自爱的女子又如何能真正的得到心中人的爱意。
秋风依旧和往年一样的萧瑟,并没有因为地点的变化、心境的转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没有了秦淮河的和煦和西子湖温柔,在靳国,一夜秋风尽,只会留下满城上天纯洁的恩赐的痕迹。
这寂寥的秋意只渐浓了七月的杀意和心中的冷意,而颜襄多次的挑衅就是无知的侮辱,七月怎么会就此放过她,起初的不懂和无心,在此时此刻看来只不过是心狠手辣的掩饰。
“本公主想做的事情谁人敢阻,我想杀的人也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不就是那个瘸腿王爷吗?我暮懿祁难不成还怕了他,你颜襄代表的只是益阳侯府颜家的脸面,何时还能代表皇室的面子了,看来这靳国的情况我了解的还并不十分的透彻啊。”七月抓住颜襄话语里的错处,皇室的面子可不是她要想能够牵扯的,皇室的面子代表的是天颜,这个傻子仗着沐亲王未婚妻的身份,就胡乱的说话,也不知沐亲王知道后,是否会暴跳如雷。
沐亲王既然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甚至传出一些败坏风俗的话语,沐亲王府和别的王府可是不一样的,那可是当今皇帝的同母亲弟弟,反而还过得连异母或者隔辈儿的兄弟都不如,其中包含的秘密恐怕是深宫里的秘辛了,不然本该风光正盛的沐亲王府怎会就像是一座没有了生气的、幽深的孤院。
颜襄很在意七月说的话,除了冷暮,她还能嫁谁,皇上需要的就是一个没有势力的沐王妃,她煞费苦心的谋划得到的只是意义的王妃之位,这样的结局能怪得了谁,可是她却不愿意听见贬低她的话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见不得旁人眼中闪烁的不屑和鄙视。
“萧阳公主,沐亲王爷是我靳国曾经的战神,他的痛苦和双腿换来的是靳国这些年的安定,他是值得靳国百姓敬重的,你为何要恶语相向,王爷从没有说过一句中伤你的言论,甚至连你萧阳公主是高是矮、是何品貌都一无所知。”作为靳国人,即使颜襄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冷暮,她依旧知晓曾经属于冷暮的荣耀以及他曾经的狂妄,即使这个战神已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也依旧永远的矗立在靳国人的心中。
随着颜襄的话落而起的是嘈杂的质疑声和小心翼翼的责骂之声,颜襄成功的挑起了百姓对七月的厌恶、嫌恶之心。
“颜二小姐还真是将挑拨离间的本事用得淋漓尽致啊,不过本公主还真就不怕了,他靳国的战神又如何,还不是柔族的手下败将,也曾是我唐暮韩骄大将军长枪之下的俯首之人,而且现在的靳国可不是他这样一个活在黑暗之中的‘残疾’战神能够左右的,他的那一副轮椅是拯救不了逆境的。”七月对这个神秘的沐王爷不甚了解,却又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每当提及的时候总会有一丝丝的悸动,即使稍纵即逝,也能捕捉到一点点的影子。
由于心中的挂念,七月不忍再往冷暮的身上火上浇油,一个本应权势滔天的骄子能低调龟缩到这样的程度,足见他在靳国的处境是堪忧的,甚至是冷炀欲杀之而后快的角色,而且七月一次都还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所谓的‘战神’,是否真的如靳国传言中那么的神秘。
颜襄这个看似聪明却没有半点脑子的女人终有一天会毁了本就已经危机重重的冷暮,身份低贱却又心中不甘,看似也是可怜之人,七月决定暂时放过她,有趣的人就要慢慢的玩儿,一次解决并不能让她感受到痛苦?
“虽然那沐王爷与本公主并无关系,即便是本公主放过了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利益,但是今儿本公主倒是愿意给他沐王爷一个面子,,本公主是百分之百要嫁入皇家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未免也有几分尴尬,乔预,你说就给了沐王府这个面子可好?说不定他日本公主还能赚上一把!”七月转念一想,这颜襄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是沐王府的人吗,那自己就将计就计的让沐王府欠下自己一个人情,总会有还的时候。
颜襄本来已经没有了渴望,可是七月那一句话让她有了希望,她深知如若今日的事情萧阳公主想要深究,冷嫣然是真真正正的皇室女,而且还是深受宠信的岳亲王府的唯一嫡女,皇上一定会保住她的,那么为了给萧阳公主一个交代,不可能只是拿着岳亲王府的下人送上清月台,那就只能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没落侯府中不受重视的哦女子,更何况自己的名声并不好,那桩婚事皇上已经后悔了,太后那里的压力如山,而将自己拿去消了萧阳公主的怒气不是正好解决了他心中的烦心之事。
“萧阳公主不会是逗弄颜襄吧,如若你真的想要放过我,真的考虑过沐王爷的脸面,那为何还对我处处紧逼,这可不是手下留情的做法!”颜襄这人给点阳光就能灿烂,七月的后退在她的眼里俨然已经成了害怕的蛛丝马迹,她怎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之前受的屈辱难道是她的活该,到了这个地步,她颜襄为何还要以德报怨,就算惹出了事情,还有沐亲王府去顶着。
七月自然也意识到颜襄的意图,眼中冷光乍现,真是一个不知满足的蠢货,怪不得同出益阳侯府,这满京城人人堪赞的人却是颜大姑娘颜姣,果真是没有可比性的。
“本公主想如何就如何了,就算本公主让你走不出这妙锦阁也无人敢耐我何,无论是益阳侯府还是他沐亲王府,本公主愿意留着你的命是你的福气,却不想你怨言如此之多,看来你很不满意我的手下留情?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阎王的模样。”七月还是想留着颜襄慢慢的玩,一步一步毁掉她所期待的东西不是更好的摧残和打击吗!
“萧阳公主,颜二自认为没有任何故意中伤你的行为,那些话语全都是无心的,我并不知道你是就是萧阳公主,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颜襄脸色转白了几分,自己的确是冲动了,为何一遇到萧阳自己这嘴就不好使了,显然自己又触怒了萧阳公主,为何从这萧阳公主到了靳国就和自己过不去,究竟是为了什么,颜襄想不明白。
“颜二小姐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好像每次都是你率先挑衅本公主的,岂会有本公主不想放过你的意思?”七月还没有遇见过如此愚蠢却自以为是的女人,能被颜姣处处压制也是活该。
“即玉,将颜二小姐护送回益阳侯府,亲自交到颜老夫人或者益阳侯手中,就说本公主近来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为他们益阳侯府调教女儿。”颜襄这个人还是任由其自己找死的好,即使今天放过了她,就凭着即玉传达的那句话,颜襄也是讨不了好的,听说益阳侯府的颜老夫人对府中的女子十分的严厉,尤其是她向来看不上的颜襄,现在全靳国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不能招惹的人物,而颜襄却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在本就看颜襄如眼中钉、肉中刺的颜老夫人眼中恐怕是不好逃脱责罚的,说不定还会以为颜襄是故意针对自己来为益阳侯府惹出大麻烦而报复近些年侯府中人对她的不公。
“是,公主,奴婢一定亲自将颜二姑娘送到益阳侯府,绝不会让公主担心颜二姑娘的安危。”即玉一猜便知七月心中的计算,亲自动手未免会留下一些话柄,倒不如退一步将颜二姑娘交于益阳侯府,侯府中人动手哪里还会给人乱嚼口舌的理由。
七月命令一下,颜襄没有可反抗的余地,她很想说不必七月的假好心,可是还未等到她有开口的机会就已经被即玉身后的人‘请’走了,现在想来,萧阳公主的心计的确是无人能比,竟然想借祖母的手来惩治自己,还真是一步好棋,也怪不得自己和冷嫣然那蠢货会折在她的手里了。
看着颜襄逐渐远去的背影,还是那一身清新的粉色倩影,如梦如幻的感觉就和初恋一样,只可惜那天然纯净的皮囊之下装着的是恶毒、无知的灵魂。
“也不知你那表哥是倒了怎样的霉,摊上了颜襄这样的女子,皇上的赐婚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帝心难测!”
自古以来,最猜不透的就是女人心和皇帝的心思,冷炀这手笔恐怕连傻子也知道是何意,颜襄的名声在靳国可是克夫,且不说冷暮是冷炀的胞弟,而且更是靳国百姓心中的战神,冷炀这一步棋走得太险,即使知道背后的用意,有怎能猜的出其它的含义。
“是啊,有谁能知呢,我也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个表哥了,所剩无几的印象只是幼时那些教诲和十几年前他英姿飒爽、一身银白战铠跨马西征是那句等他凯旋之时带我上南山打猎的承诺,只可惜战败的消息屡屡传来,我等到的只是他受伤而归的消息以及屡次的闭门不见,后来,我母亲也限制我再去沐亲王府,我便在也没有见过这个欠我一个承诺的表哥!”
乔预少有的伤感,眼中真挚的感情不是作假,和他往时往日的嬉皮笑脸有很大的区别,只能说他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自己,也是真真正正的信任了自己,将自己当成了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