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高楼,黑色风衣在空中飘荡,手持镰刀立于城市之上,身体在没有任何依托的情况下就这样静静悬浮。
城市中只有一片灰白,墙皮露出混泥土单纯的原色,没有任何色彩,没有任何造型。
每一栋建筑都仅保留最原始的方块状态,一个个窗口单调乏味,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宠物笼上的透气孔,把一个个人类封闭期中。
这里只有一片灰色,暗淡的灰色,没有任何色彩,连天空都在严重污染下阴沉昏暗。
城市中人来人往,看似人气旺盛,可每个人都面容僵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似行尸走肉。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电子屏幕上面不断循环播放着宗教宣言,情绪是人类最的病源,只有摒弃感情,世界才能和平。
所有出现情绪波动的人都将成为暴力的源头,为了世界和平,这些人都必须清除!
深吸口气,虽然全球监控系统已经失效很久,可那里绝对没有这样一座死气沉沉的城市。
再看看自己,右臂黑气缭绕,死神长袍包裹半边身子,下摆破烂随风飘荡,冰冷锋锐的死神镰刀略显残破。
这是自己的灵魂状态,而身体已经不知所踪。
城市中的人使用药物压抑感情,每个人都变得和机器般理智无情,可透过死神力量看到的世界绝世一片灰暗,整个城市早已被绝望与恐惧充斥。
咚!咚!咚!
城市中响起钟鸣,所有人骤然停顿好像被人施加定神咒般不再动弹。
心念微动,从空中缓缓落下,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孔,心头莫名悲哀。
他们这样就算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随着钟声停下,每个人的动作都统一一致,从口袋取出小型注射n,将明黄色的药剂装入针管向脖颈注射。
而后,这些人再次行动起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呼”
一声为不可查的长吁声传入耳中,诧异回头,身旁穿着灰色工装的男人印入眼帘。
他和其他人一样,将刚刚完成注射的注射n装入口袋,面无表情好似机器。
心中生起好奇,身体缓缓飘起跟在了这个男人身后。
阴风过吹,男人感觉后背发凉想要回头张望,可肩背略微抽动,压制住了这感性的动作。
深吸口气,目光只是前方,努力让自己面容保持冰冷,步伐略带节奏,缓缓走向自己工作的地方。
街道两旁时不时能看到手持武器的士兵,他们都带着头盔面罩,身穿黑色风衣,让人不知道他们的目光究竟会落在何处。
在一座高台之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小男孩,他的衣服相较与他的年纪,显得古板严谨,好似纳脆服装的改进版。
粉粉嫩嫩的皮肤看起来很是可爱,脸上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
当然,如果他脸上能有小孩该有的天真烂漫会更加可爱,而现在,从那年仅几岁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冷漠和锐利。
这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小孩脸上的表情,而他身边站着两名手持武器的士兵,好似随时听候差遣。
突然,小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微皱眉。
他能看到我?
略微犹豫,男孩身边的两名士兵推开人群冲了过来,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好像抓住了什么。
豁然回头,刚才他一直跟着的那个男人面容紧绷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将他出卖。
“你被捕了,情感罪犯!”
士兵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而那个男人却仍旧装作不为所动。
“不,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一边说话,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无色,额前冒出微汗。
他的演技真的很差,连都能看出他非常紧张,眼神中透出恐惧。
和周围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睛相比,他实在太过引人注目。
男人被带走了,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刚才那个指认男人的男孩身边。
再被抓住的那一刻,他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死气,挥之不去的死气从体内散发,他的命运已经在那一个被打上标签。
缓缓飘飞起来,悬停在男孩头顶。
在这灰暗的世界,男孩那双天蓝的眼睛非常好看,可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士兵不断从人群中抓捕罪犯。
静静漂浮在他头顶,看着一个个罪犯被筛选抓捕。
不久后,又是一个小女孩过来接替他的工作,男孩在士兵带领下离开,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嘴上了汽车,而之前被抓住的那些罪犯就在后面的押运车上。
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开车,男孩面无表情,坐在两名士兵中间,而却坐进了囚车之中。
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坐在他们中间,而这些囚犯再也无法绷紧那脆弱的神经。
有人哭泣,有人祈祷,也有人面如死灰强壮镇定,让自己看起来和那些士兵一样冰冷无情。
车辆很快停下,男孩也离开了。
在下车的时候,指尖飘出一缕丝线融入男孩体内,那是一个标记,可以让他随时定位男孩的位置。
坐在囚车之上,车辆又行进十多分钟,最后再一座巨型建筑前停下。
士兵将囚犯押解,等待他们的将是测验和审判。
而仰头看着面前这栋宏伟建筑,手中的死神镰刀低微震颤,天空飘散着难以化解的怨恨与诅咒。
“糟糕!”
二者好似发生共鸣,人类无法看到的能量波动在空中化作风暴漩涡,手中的死神镰刀分光震颤,好似就要脱手而出。
死死将其抓住,天空那无穷风暴越来约到,身上的黑色风衣在狂风中霍霍作响。
心中一横飞身跃起,高举镰刀向那风暴飞劈而去!
轰隆!
天地炸响,旋风好似受到牵引,向死神镰刀蜂拥而来,狂暴的能量冲击将身上的衣服撕碎,闷哼一声狂暴的黑暗力量从手中席卷而来瞬间将其吞噬!
现实之中微风拂过,一排排庄严肃穆的士兵目视前往面容冰冷,对一切一无所知。
一辆白色轿车在外面停下,从中走下身穿黑色教士制服的冷峻男子。
仰望面前这栋无比宏伟巨大的信仰建筑,在灰暗天空的衬托下,它显得那么沉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