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就更不知道了。”高建国看着冷强说道,“我们可是以你为马首是瞻的。”
“对的,对的。”江千里忙不迭地点头道,“咱们的行动计划败露,这帮老子会更加严防死守。想出去就更难了。”
冷强摊开双手道,“咱们纵使有七十二般变化,也出不去,还能怎么办静待消息吧!”
“这一次不能顺利的离家出走,未来就更不可能了。”高建国冷静地说道。
“唉……”三个大小伙子,唉声叹气的。
陈桂兰好笑地看着三个小家伙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会儿子就唉声叹气的。
“真是让人看不惯,还没老呢叹气给谁听啊!年轻人应该富有朝气与热情。”陈桂兰看着他们三个数落道。
“妈,我们可是很有热情的,可是连大门都出不去,是你们压制了我们的热情。”冷强目光灼热地看着陈桂兰道,“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不是叫病急乱投医啊!我和你爸是同一战线,你居然来问我。”陈桂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你觉得我会给你们啥好的建议。”
“呃……”三个人被说的一脸呆呆的。
陈桂兰看着可乐,连连摇头道,“真是自以为是的年纪,好在还有脑子,听得进去劝。”
“妈,哪有这样说人家的。”冷强不满地说道。
陈桂兰看着他们三个道,“你们啊!在家里老实的待着就对了,不行就去操场上操练去,什么时候,打赢了你们父亲,再来展翅高飞。就你们现在这水平,想飞,还早的很呢!”
只要镇住了这仨,其他人自然就没事了。
陈桂兰轻哼一声道,“你们自己好好的想想!”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这三个皮小子。
三人面面相觑,好像也没有啥好的办法。
冷强想起来问道,“千里你不是一直想改名,改了没。”转移了话题。
“不改了。”江千里自得地说道。
“为啥你先前不是说自个的名字,不好吗要改一个跟的上形势的名字。”高建国惊讶地看着他道。
“我这个名字就很跟的上形势啊!”江千里握拳轻咳两声,站了起来,一脸的郑重,微微扬起下巴,刻意压着嗓子说道,“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怎么样”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爸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名字,大有来头啊!”
小子,那是你爸临时想到的,取名字的时候,哪里会想到现在的改名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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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子在家里插科打诨的时候,老爷子们回家将这群小子们,单打,或者混合双打,揍的服服帖帖的了。
重新坐在了办公室内继续开会,除了传达上级文件指示精神,就是将暑假安排来的实习生,将他们的档案转过来,正式入伍。
“一号,那些不愿意留下的。”高进山眼底冰冷,语气微凉的说道,“我已经将他们恭敬的送走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拦也拦不住。”冷卫国冷冰冰地说道,“走了正好,省得兴风作浪,带坏了风气。”
为了稳住那些实习生,冷卫国他们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惜……年轻、冲动,不计后果,投身到运动当中。
当然也有头脑清醒的,实习生留下了三分之一,多少减轻学校的压力。
好在营区这两年政治教育让人无可挑剔,还屡次受到上级表扬。
这些冲动的小伙子们无从下口,在加上,和城里香饽饽比,这里条件艰苦,一个暑假下来,被折腾的脱了几层皮,真是他们巴不得走呢!
会开完了,“散会!”
大家三三两两的朝外走去。
高进山追上了冷卫国道,“一号,咱们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他们不是阿猫阿狗,不能这么一直拘着他们。”
公事上可以游刃有余,一说起自家孩子,无论是谁都得挠头。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现在能这么办咱们这里还好一些庙小,有咱们镇着,暂时平稳。”冷卫国唏嘘道,“你去城里看看,那都乱套的,那些孩子们猖狂的很!哪里都敢闯。”
“真想让他们现在就当兵去,操练他们没脾气了,就安生了。”高进山想起来道,一号家的二姑娘不就在运动来之前当兵走了。
“年龄不到呢!”冷卫国叹声道,“再说现在一切都乱了,征兵都停止了,还怎么当兵。”
“唉……”
“你们怎么说服那些顽固的小崽子们的。”江三号追上来问道。
“说服”冷卫国态度强硬道,“老子揍到他服为止。”
“一号,时代不同了,以前咱们是老子,我看现在咱都快成孙子了。”高进山连连摇头道。
“就是,就是,有尚方宝剑在手,他们肆无忌惮。”江三号点头道。
冷卫国诧异地看着江三号道,“我说三号,以往的运动健将,今儿怎么哑火了。”
“我依然认为讲政治是必要的。”江三号答非所问道,实话能说吗当然不能宣之于口。
这根本与以往不一样,那些毛孩子毛还没长齐呢!懂个屁,居然让儿子反老子,还有没有王法了!简直是胡闹,搞得乌烟瘴气的。
冷卫国看着江三号脸上的神色,多好也能猜到大家都是熟读马列,早早的进入组织的。
现在倒好,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有一天革到自己身上。这滋味真是非一般酸爽。
“现在揍是不管用了,还得以理服人。”江三号自得意满地说道。
“讲理他们会听吗”冷卫国惊讶地说道。
江三号就把和儿子的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下。
高进山与冷卫国闻言,眼前一亮道,“嗯!说的不错。”
冷卫国打趣道,“想不到三号你这嘴皮子好利索啊!”
“跟战常胜同志练出来的。”江三号唏嘘道,“还真有点儿想他了,也不知道他受到冲击了吗”
“我看不保险,现在哪里不受冲击。”高进山担心道,随即又轻笑道,“我又不担心,老战那人在哪儿都不是吃亏的主儿,可以说是身经百炼了。我反倒担心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