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金念雯看天色不早了,怕项华桐起疑,站起来准备走。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叶康淮揪着白小生的耳朵进来了。
白小生一进来就冲着金念雯大喊:“叶公子,就是这,你快放了我吧!”
叶康淮放开白小生,道:“滚吧!”
白小生如释重负,刚要溜走。叶康淮突然从拔出剑来,一剑刺中白小生的咽喉。
白小生喊都喊不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金念雯这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见有人真真切切的死在自己面前,顿时有些发懵、更多的是胆颤。
“叶康淮,好端端的你为何杀人?”
叶康淮拔出剑,将白小生的尸体推倒在一边,取出一方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剑,嗤笑着看向金念雯,就像看白痴一样。
“金念雯,你还真是天真。什么白小生,这分明是一个街头混混,想骗些银子罢了,这种人你也信。”
金念雯撇嘴道:“可是他还是把你找来了,也不算骗我。”
叶康淮目光微滞,坐在桌子旁,嘴边浅浅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你果然是在找我。”
“我告诉你,我不是被他找来的,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们进了这个斗鸡场,又不小心看到他拿了你们的银袋子,一时好奇,抓到他,逼问他才知道的。天真的大小姐,不对,桐王妃,你下次还是长点心吧!“说着将从白小生那拿到的银袋子还给了金念雯。
金念雯被说的面红耳燥。
可是她马上意识到一点,挑眉道:“我难得出来一趟,这么巧被你发现?真是巧合还是你一直派人监视我?”
叶康淮愣了一下,自顾自的倒茶喝:“你找我什么事快说,我时间宝贵的很。”
金念雯挥挥手,让物理和时光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叶康淮和金念雯。
金念雯迟疑片刻,开门见山的说:“金家小姐的尸体,是否还在你那里?你真的不打算还给金家?”
叶康淮抿了一口茶,一副“我早就料到你会问这些”的样子,说道:“还给金家?我为何要还?金念雯,这可是你冒名顶替,欺君罔上的证据!”
金念雯脸上一片淡然,浅笑如常:“叶公子你是多么盼着我死?为了能够置于我死地,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叶康淮神情微滞,盼着她死吗?当然,若不是她无意发现他和亚亚之间的事情,哪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也因为此,亚亚现在杯弓蛇影,想见她一面都难了。
“但是呢,我现在是桐王妃,你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杀我了,用替身这一罪名威胁我?哼哼,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假的,而死了的那个是真的?你有证据吗?只要金家人认我这个女儿,我就是真的!”
叶康淮被她气笑了,此女果然够嚣张,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金念雯眼眸露出一丝讶异和慌乱:“你有?什么证据?”
大概是这片刻的慌乱取悦了叶康淮,他放下酒杯,刻意拉长声调说:“金念雯,你到底是谁?你不仅不是原来的金家小姐,甚至都不是天楚国的人!”
金念雯一惊。不动声色的说:“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叶康淮凑近她,在俊脸离她不足两拳距离的时候停下,薄唇微起,声音低到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那套古怪的灰色衣服和那个不知材质的物件是你的吧?”
金念雯沉眸,叶康淮果然提起来了,那她这一趟就没白来。
她略一迟疑:“是我的又怎么样?又能证明什么?”
叶康淮道:“那衣服材质,款式都很特殊,做工精细,刀枪不入,绝对不是天楚国之物,而像极了北域刺客的刺客服,你说,如果我把这衣服交给皇上,他还会因为你是王妃就纵容你么?”
金念雯一脸黑线。
她的时空服居然还跟北域的刺客服撞衫了吗?
真是够倒霉的。
北域是天楚国北面的一个大国,自来因为领土问题与天楚国斗争不断。
久而久之,两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别说皇上了,就是平头百姓听说了北域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喊打喊杀的。
不过,她的时空服是用二十二世纪的高分子材料制成的,跟北域的刺客服绝对不一样。
叶康淮也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她抬眸看向叶康淮,很是认真的纠正他:“我那衣服是我师父给我的,用来表演时穿在里面防摔防震防剑刃的表演服,我未进金府前,只是个穷的只能靠卖艺为生的卖艺人,怎么可能跟北域刺客有关系?叶公子,这个帽子太大了,我戴不起。不过那两样东西是我义父留给我的遗物,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你开个条件吧,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叶康淮有点恍惚,他本来还想再吓了吓这个天真的小姑娘,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谈条件的时候,好多准备好的措辞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怔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了,璀璨的星眸闪过一丝邪恶。他一字一句的说:“可以啊,你陪我一夜。”
房间的气氛突然凝滞,叶康淮连呼吸都小心了,静静的等着金念雯的反应。
金念雯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丝毫不掩饰对叶康淮的鄙视,她红唇轻启,挑眉,懒懒的说:“叶公子真是癖好特殊,未出阁的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跟人妇勾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哎~~真是可惜了这张好皮囊,内心居然如此龌龊。”
叶康淮攥紧了手腕,心中一阵窝火,他猛地站起来,说道:“你胡说,只不过……”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偏偏得不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不想在金念雯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奈和脆弱。
太子妃吴楚亚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你不用说了,”金念雯见他吞吞吐吐,实在没心思跟她在唇枪舌剑下去,她一合扇子,道:“你的那些不良癖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陪你一夜吗?我答应你!三天后的晚上,地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