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真是受够了这帮自以为是的人,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既然这样,不合就不合吧。
高滨也知道这样自己理亏,但是他也觉得自己态度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本身高崎这个事情就是为的三叶才会得罪高霜,所以高滨不觉得自己有错,尽管他知道自己有小小的理亏,可高滨觉得自己都这么纡尊降贵了,三叶还想要怎么样?
结果三叶还这么挤兑他,显然是没有觉得消气,高滨也有点生气了,他觉得三叶有些不知好歹,只是想到高崎,又看着眼前小姑娘憔悴的样子,高滨按耐住性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生气,三叶;并且昨天的事情也是无妄之灾,跟你也没关系,我只是想替你伯母辩解一下,跟你说声不好意思,昨天那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也是被人误导的。”
三叶不想听人再提起昨天,原谅?凭什么原谅?就因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连道歉都不用,就一句被误导,一句误会就可以吗?
三叶扯了扯嘴角:“伯父,或许我应该荣幸自己还能称您一声伯父,您口里的伯母我是不敢叫的,真的,昨天我都担心我叫了被人驳回来,那样我也很没有面子。所以我应该很荣幸吧,还能称您一声伯父,您也没给我驳回来!只是伯父,是不是你们纡尊降贵的给我解释一下,我就要感恩戴德的接受了?被你们跟打量货物似的来回审查,说真的,我累了,我真的很累了,如果我跟高崎不合适,那么不用你们说,我也会自己离开。如果你们担心我占高崎的便宜,那你们也不用担心,最起码金钱上我是不缺的,权势上,对,之前高崎为了保护我,确实是用了不少权势,那这样吧,伯父您称一下斤两,您觉得那些值多少钱,哪怕是您觉得保护的那些值我的全部身家,您也拿走,那我就不欠你们的了。昨天高夫人把高崎卖了两亿,那您觉得高崎为我用的那些权势值多少钱?或者是两亿,或者是更多?或者是我全部的身家?您说吧,只要您说个数,我一定尽我所能凑出来,凑不出来,不然我把命还给你们都行,那就两不相欠了。”激动的说着,三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满腹的心酸委屈,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见高父不悦的想要说话,三叶抬手:“您别说,让我先说完,我跟高崎之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不对等,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家世配不上,人配不上,但是也不用你们一遍遍的来跟我强调,真的,我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嫁入你们这样的人家,我跟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高崎,我也不想跟你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牵扯,所以别再来打扰我了,好吗?高崎跟我说,他会处理好,让我不用担心,有他在,我是不忍心他自己那么辛苦,所以我愿意忍受一些你们那无休止的打量,但是并不包括刻意的羞辱!高先生,你们也就是欺负我家世不好,如果我的家世哪怕是跟你们弱你们一些,你们敢这样想要调查就调查我,想要肆意的羞辱我就羞辱我,想试探就试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后纡尊降贵的一句:都是误会,就解释。”
“是,您的解释我也受宠若惊,以您的身份地位还能跟我解释,但是我一定要接受吗?我不接受就是我不知好歹,我无理了吗?所以你们不就是仗着你们有权有势,我没权势,所以可以由你们搓圆捏扁吗?高先生,我不觉得跟你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三叶说完,直接站起了身。
高滨不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不对,三叶也承认高滨已经尽力了,以一位高官来说,高滨的态度称得上和蔼可亲了,可她真的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她已经不想跟高滨谈了。
高滨听三叶这么说,挺生气的,尤其是三叶说要把命给他的时候,高滨很生气,他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也有些心惊,怎么就到这种程度了?
听到后面,高滨也觉得好像自家是挺欺负人的,见三叶要走,高滨就拦了,他是有些怕了,担心三叶回去想不开什么的,那真的是作孽了就。
所以高父一声怒喝:“话说完了吗?你就要走?给我坐下!”
高父毕竟是身在高位已久的高官,又是处在高家这样的环境里,他板着脸,别说他的手下了,就是高崎都要有所顾忌。
而三叶这样胆小的人更不能例外,被高父吓得一哆嗦,想直直的走人,却也有些害怕高父的脸色,高父这时再喝一声:“我说坐下!”
三叶还真没胆走,但是她脾气也上来了,不走也不坐下,就直直的站着,眼泪是哗啦啦的流,她恨死了自己这么不争气。
高父见三叶这么倔脾气的样子,仿佛看到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有不忍,可高滨还真不敢就这么让三叶走了,三叶要是回头真想不开出点什么事,高滨就难辞其咎。
高滨换了个和蔼的面孔,又对三叶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说!”见三叶还不坐下,高滨道:“你刚才说先让你说完,那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听我说完吧?”
三叶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您要说就说,凶我干什么?”
高滨:……还真没碰过这样性子的女孩子!
看着三叶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高滨就有些不知所措,道:“不凶你,不凶你,你坐!你要是不坐,我还凶你!”
三叶没骨气的坐下了,实在是高父凶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高父这才道:“三叶,阿崎给你付出的那些,就像你说的,是他跟你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也不是我可以质笃的,而且你也是受害者,阿崎充其量就是当一个保护者的角色,这是应该的,并无所谓欠不欠我们的,哪怕你是个不相识的人,碰到那样的不平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