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
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
——致陌生而又熟悉的你
忽然间,她怔住了,望向窗外,他刚好经过,他笑了,她也会心一笑,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停止……
壹
新学期伊始,藜玦带着莫名的兴奋与忧伤来到高中。
深吸一口空气,踏进校门口。抬头望天空,万里无云,天气晴朗。环顾一下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空气中还混杂着花香。可藜玦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脸忧愁,半点精神也没有,耷拉着脑袋。母亲也没发现她的异状,只是嘱咐她好好读书,还一脸兴奋地向她描述读好书的梦想蓝图,可见她没怎么搭理,便再也默不作声,只陪她到班级后不久就离开了。藜玦就这样在对新生活无尽的遐想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来到新宿舍,面对那些即将伴她度过三年时光的舍友,心中无数感情交集在一起,她害怕大家相处不好,但很庆幸地是,那些人都很热情,不一会儿,大家便打成一片了。
可不久午睡时间便到了,大家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乖乖入睡了。她躺在陌生的床上,无心睡觉,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件事究竟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为何自己超常发挥考上了这所高中,而那个好朋友为何无端端人就消失不见了,当初说好了一起考这所高中,如今却是自己孤身一人,她就那样不见了,一声不吭,毫无预兆的。
想着想着就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贰
两天之后......
开学之后的第一堂音乐课上,大家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歌曲。不少人在跟着唱 ,在这种氛围之下,藜玦也不自觉地哼了起来。那首《借过》就这样印在她的心窝。忽然间,她怔住了,望向窗外,他刚好经过,他笑了,她会心一笑,四目相对......
她沉浸在他的笑容中,时常无法自拔。
她就这样老是走神,发了一整天的呆。就连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她也毫无反应。若不是她的同桌提醒她,或许又得挨老师的骂了。
早课后,回宿舍路上,她兴高采烈地向同桌说了这件事,她花式地描述了那个男生的样子,满脸兴奋与期待,她同桌只是以为她犯花痴了,就没怎么在意。她同桌就任由她那样在发疯,一路让她自由发挥。
时间一直向前走,没有尽头。
一天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到了晚睡时间,她依旧想念那个男生。在后来无数个夜晚,都会梦到那个男生抑或那个场景。白皙的脸庞,干净的白衬衫,以及那个笑......
她深知他是不会主动靠近她的,所以,她开始打探他的消息。
叁
后来,她偶然间得知他是她学长,也是学霸,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此后,她为了和他肩并肩站在同一高点,她努力学习。不断往上爬,为此不顾一切代价。她不知白天黑夜地学习,能利用的时间都给她利用了。
老师和同学都问她为何如此努力,她笑而不语。老校长听说了这事,也为之感慨,“我当了那么多年校长,从未见过如此拼命学习的学生。”藜玦却不在意这些人的言语,她有些失落,为何他不来问我。哪怕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也好啊。藜玦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过去了,她也渐渐成了同学老师口中的学霸,追求者口中的智慧“女神”。可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东西,她只在乎他。除此之外,别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期中考过后,领奖台上,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刚上台,台下就一阵轰动,大家议论纷纷,
“你看,你看,那就是我女神,又漂亮,又聪明。”
“哇塞。气场好强大。”
......
她望向台下,目光望向了那个男生的脸,那个男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仅仅只是欣赏的目光,但足够她高兴了。这次的发表感言,她发挥的极好,声情并茂,台下不断发出喝彩声。她觉得今天的阳光甚好,就如她的心情一样。
肆
不久后,她顺理成章成了学校的焦点。
追求者疯狂地追求她,大把妖艳的鲜花,各式各样的早餐,抽屉里塞满了花样情书。藜玦并没有因为别人的追求而开心,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藜玦不领情,她总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鲜花和早餐丢进垃圾桶,把情书撕了。大多人觉得她无情,唯有懂她的人知道她在等某个人,才如此冷漠无情。
他一直都没有找她,连碰面也只是笑笑而已。
......
圣诞节到了,大家都开始互赠贺卡。她也收了不少,可偏偏没有他的。晚上,她站在教室门前的走廊,穿着厚厚的冬装,看着校园里的景象,五彩斑斓的灯光,学校人来人往。她感觉有人朝她走来,她微微转身,看见了他,他身着一身白色的雪绒装,手捧一束鲜花。她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则早已小鹿乱撞。越来越近了,她以为他会把花给她,可他却没有,他只是走过来说了一句“圣诞快乐”,继而走向隔壁班,把鲜花给了一个女生,没有一丝犹豫。
那晚雪下地特大,走廊的人也特多,她看见他抱了那个女生,她从未感到如此地这般痛彻心扉。
伍
三年后的某天。
藜玦玩着手机,打着游戏,开着音乐,依旧是那首《借过》,这几年来一直听着这歌。
“你怎么还喜欢这歌,你还是忘不掉他?”这时一个女生走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年有件事你是不知道的,其实他之所以第一次见你就对你笑,是因为他把你误认为他的好友了。”
这个女生是藜玦高中时的同桌,现在是她的众多好朋友之一,和她依然同一个大学。
当女生说完之后,藜玦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啊,我为什么还那么想他。”便不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明媚的阳光,夹着淡淡地忧伤,时不时有一阵微风吹来,她觉得像极了他们刚遇见时的场景。望着望着,又想起了那场景。
那个男生的白皙脸庞,干净的白衬衫,阳光般的笑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