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低头听着,不知皇上为何要给他说这些,皇上继续说道:“我知道先太皇太妃给老国公府夫人一个凤钗,那凤钗皇后喜欢,就麻烦老公爷借用一下,等照着模样做个再还给你。”
老公爷惊愕抬头看了眼皇上,又迅速低下头,躬身回答回去就找来,说那也是皇家物件,奉还给皇家。
皇上也没拒绝,老公爷退下,急匆匆地回去后,在原来住处,保密地方找出一个木盒,他也没敢打开看,当时宋太妃,等皇上登基后封了太皇太妃的宋家姑太太,给了国公夫人这个,捎话给他说等他临死前再看那凤钗机关里的东西,然后交给世子,万一有大事可保宋家一门。
老公爷一直没打开看过,他怕看了后反而日子过得心惊,如果有**再看也不迟,等今天听了皇上的话,心里暗叹,新亏没打开看,不然那要给宋家招灾了。
老公爷把木盒交给了跟着回来的皇上跟前最得力的太监老门头,恭送出了国公府大门,后来得信的随国公一路疾跑,也只看到父亲恭敬的送客背影。
等老公爷回身看到一旁傻站着的儿子,心里想,幸好这个儿子是个呆的,如果要像晋王爷府上的世子,那就是个祸害了。
老公爷只说了回去吧,转身进了大门,随国公也没敢张嘴问,一路跟着父亲进府,送到园子门口,老公爷摆摆手,自己进去了。
皇上拿着老门头带回来的凤钗,仔细看了看,又递给老门头,问道:“你看这凤钗有没有动过?”
老门头躬身上前接过,也细细看了看,回答:“回皇上,看着像是没动过,老奴这就叫来内务府懂行的来看下。”
见皇上点头,老门头又把凤钗放回礼盒,轻轻盖上,退出,亲自去找人。
等来人看了看这凤钗,回答说没有动过的痕迹,老门头轻摆手,那人退下后,他才拿起凤钗,当着皇上的面打开机关,把凤钗递给了皇上。
皇上拿出一章小纸条,看了看,笑道:“哪个都不傻,我那大哥还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算了,朕也就不打破这平静吧。”
老门头就当没听见似得,低头,等皇上说你下去吧,他才静静的退下。
皇上看着这纸条,拿出火折子点燃,看它烧成灰烬,才起身离开。
三老爷去时正好堂舅去了宫里,他就和随国公闲聊了几句,也没说来借银子的事,说下回再来告辞了,弄的随国公莫名其妙,不知表弟找父亲何事。
苏氏听了回来的老爷说没见着堂舅,也不在意,反正又不是她们上赶着着急要买复栖园,晚两天也无妨。
第二天,看到公主府里派来的嬷嬷,苏氏发愣,她知道肯定是为了老爷昨天说的捎话之事,她要如何是好?
实话说她啥也看不见,有人信吗?信的话也不会叫她去了,可她又得忽悠吗?
真想仰天大哭,我咋成大忽悠了。
回头看到三老爷担心的眼神,苏氏也不好再冲他发火,只怨自己没事瞎神游,这下可好吧,把自己神游出去变神婆了。
无法,只好去装下神婆吧,不就是捎话吗?瞎扯就是了。
下了马车,苏氏见不是公主府,想肯定是公主别院,大嫂说公主带着惠娘去了别院住,那就肯定是这里了,嬷嬷恭敬的带路,苏氏跟着进去,也没心打量四处,内心就一直在想词。
常宁公主看到苏氏进门,就急忙上前拉着苏氏的手:“多谢弟妹能来,我就怕……”
苏氏轻拍公主的手,装老成安慰道:“公主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
听了苏氏的话,公主松口气,眼睛湿润,拉着苏氏进里面坐下,流泪道:“我这几天眼泪都要流干了,我的女儿没成亲就没了,如今孙女刚生了嫡子,就又没了,这是报应吗?可我自认为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有什么,报应到我身上,也别累了我儿孙,弟妹,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叫你来,我实在是没法了,惠娘说夜夜听到孩子的啼哭,那孩子不肯走,惠娘也舍不得,但这样怎么能行?我没敢给惠娘说,偷着找你来,就想请弟妹帮帮忙,让我那可怜的曾外孙投胎去吧,投个好人家。”
苏氏看公主语无伦次的说完这些,看得出来最近她心神焦虑,给苏氏说完话都紧握着手不放,没有往日那在人前贵一等的神情,只是个身心憔悴的老妇人。
苏氏只能被握着手,理解的点头,反正通常这样心情的人是需要倾诉也不是讨论。
“弟妹,一会你见了惠娘别提我让你来的事,就说来看望她,然后就给小儿说说,让他放心,我必给他找个好地,会在盘云寺里给他点长明灯,就麻烦弟妹了。”
看着公主期盼的眼神,眼里血丝清楚看见,苏氏拿出忽悠功夫道:“公主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就是这事不能给外面人说,我家老爷说了,这是公主又是表嫂的事,不然肯定不让我出来。”
公主连着点头,保证道:“弟妹放心,我心里有数,自不会乱说。”
起身带着苏氏就去了宋慧娘调养的屋子,屋里热烘烘,宋慧娘躺在床上,几个下人在屋里伺候,一个婆子在床边端着碗劝着。
见公主进来,那婆子退下,公主见碗里的粥一点没动,看着苏氏,眼里流露恳求的眼神。
宋慧娘见到祖母和叔祖母近前,忙要起身,苏氏赶紧拦着,就是公主也说都是自家人,让孙女躺着不用起身,嬷嬷给惠娘身后垫了个靠垫。
公主拉着苏氏坐到床边,苏氏看惠娘灰白的小脸,眼睛红肿,还在月子里,就这样下去,肯定要落下病来。
惠娘见到叔祖母就眼里发亮,她也听闻过那个名声,心里觉得好多话要说,她坐起,急切的伸手去拉着苏氏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