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殷勤的把孔嬷嬷安排到她以前住的地方,成亲后,玉竹不当值就回自己小家去,这屋子也没另外安置人,留着她有时会休息的时候过来下。
孔嬷嬷放下包裹,一些随身衣物,她也不用玉竹,自己打开,问了问玉竹衣橱在哪,玉见状抢着把衣物放好,别的就没动。
孔嬷嬷边打量屋子,边听玉竹把侯府主要的事说了,重点说了三房之事,三房的几个主子都啥脾气,反正玉竹把三房的怪异,和别府不一样之处都细细说了。
孔嬷嬷边听边点头,听玉竹说完,问道:“三房的儿子媳妇都不去请安?”
玉竹收拾完,站那回话:“是,之前还初一十五的去下,后来是每旬都去老爷太太那聚一聚,吃顿饭,然后就都是各自过各自的。”
孔嬷嬷点头道:“那就还按照这么办。”
玉竹问道:“可是太太昨儿个说让奶奶每天去请安。”这个太太说的是徐岑氏。
孔嬷嬷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三房老爷太太那么吩咐了,自然要听从,奶奶没出嫁时,我就说太太不能那么娇惯着了,可太太说在娘家不娇惯,将来嫁去婆家谁还会宠着?这不,太太这会急了,可奶奶有福,看来这侯府不错,能让你们奶奶还能像出嫁前那么的过日子,三太太真是像外面说的那样,是个贤惠面糊人,不然,哪个婆婆能容得下这样的媳妇?”
玉竹是笑了又发愁,就把太太身边的得力人过来说的话给孔嬷嬷说了,孔嬷嬷笑了,“你们奶奶还真是有福,遇到个好婆婆,那五爷哪?”
玉竹就把五爷的一些具体说了,孔嬷嬷更笑了,道:“我说太太急的跟啥似得,这么好的女婿不能落到妾室手里,行,以后你看好大郎,别的交给我,就是赶鸭子上架,我也得把奶奶给赶上去!我还不信了,就这点事,奶奶还能做不来?”
玉竹心喜的应了声,又给孔嬷嬷福身拜谢,然后叫进来个小丫鬟专门伺候孔嬷嬷。
苏氏听春草说老二院子里来了个老嬷嬷,是亲家送来的,会心一笑,这亲家母担心自己出手,她先赶紧出手,有意思。
中秋节年礼,二奶奶带着五奶奶一起操持,孔嬷嬷跟着不言语,只是把一些重点记下,回去了再给五奶奶细细详说,要是看到五奶奶不耐的神情,孔嬷嬷就板直的身子,直挺挺的跪下请罪,说自己没说清楚,让奶奶不明白了,吓得五奶奶赶紧用心学习。
送节礼,一些至亲,都是二奶奶亲自上门,比如苏府、国公府,其他几家重要的,孟府等也都由二奶奶去,二奶奶是喜不自禁,苏氏也是大松一口气,以后都由媳妇出面了,省了她的事。
二奶奶乐不颠的忙来忙去,把儿子闺女都交给二爷看着,二爷就带着子女来三房和其他几个小儿一起玩耍。因为过团圆节,宋早晚兄弟肯定是要回宋府,介于那次的哭的生离死别样,这次,苏氏就让三老爷把旻山带出去了,然后哄着宋早晚兄弟上了马车直接送回宋府,回去哭不哭的自有他们亲娘哄了。
罗先生也提前几天带学子们回府,郝举人也回去了郝宅。
十五那晚,侯府人都在备客厅聚餐,好几桌,太夫人和谢二姑太太、侯夫人、二太太、苏氏嫁廖娘子一桌,其他的就是各房男女分桌,三老爷抱着旻山和二爷抱着保武、五爷抱着保文,六爷抱着保正外家单身汉九郎一桌,八娘子和雪莲就由奶娘抱着和大房的抱孩子的奶娘坐一桌。其他两房就是有小的儿郎或者小娘子也都是奶娘抱着。
六爷本来是不想抱出来,怕丢人,可云娘说老爷都抱着十一郎,还怕什么?不由分说的把保正塞到六爷怀里。
谢二姑太太看着这西洋景,抿嘴笑了笑,其他人见怪不怪,就是太夫人还招呼三老爷把她跟前有道菜端去给孙子喂喂。
太夫人看着儿孙满堂,开始是欢喜,后来不知怎么想起三姑太太来,就开始哭了,说想三妮子,不知她咋样。
谢二姑太太给母亲递了个帕子,说道:“这大节日的,娘怎么光惦记没了的小妹?她肯定在那和妹夫过的好好的,娘就放心吧。”
知道的人听出来是说三姑太太和白老四,不知道的人以为二姑太太说三姑太太是到了地下和曹家姑爷团聚了。
太夫人听二姑太太开口,忙收起哭声,擦了眼泪,咧嘴装笑说道:“我就这么念叨念叨,你们吃,吃饭,今儿菜不错。”太夫人怕说话难听的二闺女再说出啥来,赶紧不提那茬。
她还扭头对侯夫人道声辛苦,唬得侯夫人受惊不小。
二太太也是强颜欢笑的,几乎不说话,谢二姑太太也没搭理她,开始还有太夫人的笑谈和劝大家吃,自她哭后,就没人吱声了,只有旻山时不时的不吃、不要吃的声音,太夫人也没敢多说什么话。
三老爷喂好了儿子,就让九郎抱着旻山,他还给侯爷倒了酒,说感谢大哥的照应,又起身给太夫人也倒了杯酒,祝母亲身体健康,活到一百岁!
太夫人这才眉开眼笑的接了喝了,还开玩笑让儿子给苏氏倒一杯,说三媳妇是谢家大功臣,一下生四个嫡子,那是给谢家增光了。
三老爷真的就去给苏氏倒了酒,让苏氏满脸是红,不习惯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呀,可是三老爷笑眯眯的说娘的话要听,还说感谢太太。
苏氏接过酒杯,一口抿干,赶紧坐下,太夫人笑的哈哈的,谢二姑太太也是脸色温和,侯夫人打趣苏氏说笑,苏氏含羞,扫了眼二太太,见她脸色难堪,侯府三房,就她只生了一个,四奶奶又是只生了一个,二老爷好歹还几个庶出子女,可四爷就一个嫡子,别说庶子,就是庶女都没。
二太太恨恨的看向四奶奶,四奶奶脸上一丝表情都没,苏氏又看了看四爷,他还是一副清心寡欲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