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不可以吗?”
叶洛洛的手心其实是湿漉漉的,但是她张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沉蔓歌,顿时让沉蔓歌的心都软了。
“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了?”
沉蔓歌问的温柔,甚至拍了拍叶洛洛的后背。
叶洛洛敛下了眸子,低声说:“我是因为上次听哥哥说去张家寨那边很好玩的,所以我也想过去看看,如果妈咪不想去的话就算了。”
“好。”
沉蔓歌这一声“好”倒是把叶洛洛砸懵了。
好?
什么意思?
是不去了好?
还是去号?
叶洛洛有些郁闷了。
可是如果自己再继续问下去是不是会引起妈咪的怀疑呢?
叶洛洛忐忑着,纠结着,却听到沉蔓歌温柔的说:“我们家小公主别说想去张家寨了,就算是想去十八层地狱,妈咪都会陪你去,并且保证护你周全。”
这话说的叶洛洛勐然抬起了头,在沉蔓歌温柔宠溺的眼神下突然有些鼻子发酸。
“妈咪。”
她紧紧地抱住了沉蔓歌,只是抱着。
“傻丫头,这几天在湛家睡得不安稳是不是?
今晚爹地和妈咪陪着你一起睡好不好?”
沉蔓歌这话更是让叶洛洛愣住了。
妈咪怎么知道自己在湛家睡得不安稳的?
她还想着问什么,就感觉到沉蔓歌直接抱着自己躺下了。
她像以前一样,将叶洛洛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枕着,然后轻轻地拍着叶洛洛的身子,声音温柔的唱起了熟悉的催眠曲。
沉蔓歌的嗓音带着一丝嘶哑,却让人听着特别舒服。
叶洛洛本来还想着问题,但是在这样的歌声中慢慢的再次睡了过去。
沉蔓歌看着女儿睡熟的脸,那双眸子始终柔柔的,带着一丝宠溺。
叶南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沉蔓歌已经有些困了,不过却看着叶洛洛,目光温柔卷恋。
“你这样子我倒是有些吃味了。”
叶南弦欺身亲了一下沉蔓歌,却让沉蔓歌笑了起来。
“和自己的小情人吃醋?
你羞不羞?”
“不羞。”
叶南弦一把抱住了沉蔓歌,眸底风起云涌。
沉蔓歌怎么不知道叶南弦眼底的风暴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得有些羞赧。
“女儿在呢。”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叶南弦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这一问沉蔓歌才知道自己居然想歪了。
我去!太羞涩,太丢人了好不好?
“叶南弦,你混蛋!”
沉蔓歌娇羞的样子顿时取悦了叶南弦。
他在沉蔓歌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回头出门为夫绝对不拒绝你的邀请。”
“谁邀请你了?
赶紧睡觉。”
沉蔓歌的脸简直都要着起来了。
叶南弦却笑得爽朗。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叶南弦就上了床,在叶洛洛的另一侧躺下,长臂一伸,顿时把妻儿搂进了怀里,并且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神经太紧绷,在霍家之后放松了,或许是因为叶南弦和女儿在身边,沉蔓歌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等着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叶洛洛早就不在自己的臂弯里了,反倒是扎进了叶南弦的怀里,而她身上盖着薄被,显然是叶南弦给她盖好的。
沉蔓歌看着一家三口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十分愉悦。
她轻声起床,在女儿和叶南弦的脸上各自亲了一口,然后起身去给他们准备早餐去了。
叶南弦在她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却没睁眼,一直等着沉蔓歌出去之后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叶洛洛,唇角微微勾起。大风小说
“懒丫头。”
他说了一句,然后放任自己再次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这几天太累了,累的他神经痛的毛病又犯了。
本来叶睿给他的药挺好用的,不过这几天换衣服的时候药也不知道掉去了哪里,事情又比较多,他就没怎么在意,也没和叶睿说。
如今这针刺一般的疼痛让他再次难受起来,却还忍得住,所以对沉蔓歌今早出去做饭这一事儿并没有阻止。
他怕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
叶南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就闭着眼睛等着这一波疼痛过去。
沉蔓歌下楼之后就看到霍震霆已经在客厅里了,不由得笑着说:“小叔,早。”
霍震霆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早。”
“怎么了?”
沉蔓歌澹笑着,没往心里去,却听到霍震霆低声说:“蔓歌,萧钥受伤了,差点死了。”
“什么?”
沉蔓歌的眸子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又玩什么幺蛾子?”
沉蔓歌对萧钥是一点都不喜的现在,听到霍震霆说起萧钥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反感。
受伤了?
差点死了?
她可是住在蓝晨的房子里!周围都是暗夜的人保护着,怎么可能受伤?
怕又是萧钥的小手段吧?
想到这里,沉蔓歌愈发的厌恶这个女人了。
见沉蔓歌全身都散发着排斥讨厌的气息,霍震霆叹了一口气说:“这次是真的,对方躲过了你的人,直接进入了她的房间,匕首直接刺入心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脏长偏了一些,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沉蔓歌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对霍震霆的话,她不全然相信,但是也觉得霍震霆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沉蔓歌拿起电话去了阳台,直接拨给了阿飞。
“萧钥那边什么情况?”
阿飞听到沉蔓歌的声音时多少有些自责。
“太太,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
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刺杀的人被抓住的时候自尽了,应该是死士。
萧钥现在昏迷不醒,匕首直接刺透了整个身体,看起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听到阿飞这么说,沉蔓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身体被刺穿了吗?
如果是苦肉计的话是不是也太狠了一些?
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沉蔓歌不敢大意,更不敢因为一己之私和所谓的善良连累到孩子们,所以她十分谨慎。
“查一查是谁混进了蓝晨家里。
那个地方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怎么就被人混进去了?
还差点刺伤成功?”
沉蔓歌的冷然让阿飞有些忐忑。
“我已经在查了,对方不是从我们这边进去的,而是从蓝队长家的隔壁进去的。
方教授起先在这边做实验,为了方便,给后院开了个门,这事儿我们不知道,是出事之后我们去问过蓝队长才知道的。
而那个后门有掩饰,所以我们一时疏忽了。”
听到阿飞这么说,沉蔓歌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如此隐秘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
蓝晨隔壁又住着什么人?”
沉蔓歌的声音愈发的冷然了。
阿飞觉得头上的冷汗直冒。
什么时候开始,太太和叶总一样让人害怕了呢?
阿飞伸出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声说:“太太,我查过了,隔壁是展家的房子,说一个多月前有个亲戚来借住,和方太太处的还挺好的,没想到这个人却在今天刺伤了萧钥,并且自尽了。”
“所以说是方太太把自己家有个后门的事儿告诉别人了?
也是方太太告诉那个杀手,我要安排萧钥过去住吗?”
沉蔓歌这话问的十分犀利。
阿飞有些拿不住了。
“太太,是我的疏忽。”
“你的疏忽?
阿飞,你可知道你这一个疏忽可是会死人的!”
沉蔓歌本不想这么愤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情绪就是压抑不住。
萧钥对她而言虽然有些厌恶,可是毕竟是母亲的血脉,是外公现在仅存唯一的女儿了。
就算萧钥做错了什么,要打要骂要罚都是她和外公动手才是,而不是在自己给萧钥庇护的屋子里差点发生死亡事件!阿飞自然也听到了沉蔓歌的怒气,不由得冷汗涔涔。
“我愿意接受惩罚。”
“惩罚不是本意,我要的是结果,是真相!是下次不能再出现的任何纰漏!你该知道,南弦把我们所有的身家性命交给你,是把你当兄弟的,阿飞。”
这话说的阿飞有些愧疚。
他承认,是他自己懈怠了。
本以为蓝晨家里会是最安全的,即便是有人想要做什么,也要思量一番,况且一个萧钥而已,他真没觉得需要大费周章的去保护一个来历未明的女人,所以才会在换班的时候出去买了一包烟,却没想到就是这个时间点萧钥出事了。
阿飞知道,自己解释再多都不足以抵消自己懈怠这个罪责,不由得说道:“太太,我会领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展家是吗?
给我好好查。
我要知道萧钥的被刺到底是什么情况,另外,对外宣称萧钥死了。”
沉蔓歌的话让阿飞微微一愣,不过瞬间就明白过来。
“是。”
挂了电话之后,沉蔓歌的眸子有些冷,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差点死了。
一个诈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居然会被一个杀手简单的差点杀死?
沉蔓歌怎么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她真的如此菜的话,估计早诡异多变的F国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突然,沉蔓歌想要去看看那个在重症监护室,据说差点要死掉的萧钥了。
不管这是谁人做下的局,想要从她这边得到什么,她都不在乎,只要那些人能够承受得起她的怒火就好。
沉蔓歌胸腔里充斥的怒意翻腾着,似火山熔浆一般,灼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