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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来人后,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彦琛。
又是彦琛。
他就站在校门口的正中间,双手插在裤袋里,微斜着下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段佑斯和雅子。
这样猖狂的姿态引得四周人回头张望,这个人每次出现都要搅出一场风雨。雅子眼里略起波澜,段佑斯倒是气定神闲,与彦琛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他旁边的那个男生。
雅子认得那个男生,彦琛出现的时候身边都有他,长相挺俊朗,制服穿得很整齐,带着一些纨绔子弟的气息,性格倒是活泼得很,远远地就向段佑斯打招呼:“嗨!”
段佑斯没有回应,男生也许早就习惯了,视线很快被他身后的人吸引,眼睛“唰”地亮起来。
果然是冲着段亦莎来的,后边跟着于祈走来的段亦莎一见到那个男生,脸色就不好,脚步停下来,把正低头认真看试卷的于祈拉住。
这一拉就把男生的醋劲提上来了,他立刻朝段亦莎走去。段佑斯没管这事,任他们在后面吵闹,与彦琛相对。
因为以前的事,雅子有些不舒适,彦琛慢慢地走过来,在与段佑斯相差三步的地方停下,视线在雅子身上扫了一眼,开门见山地表态:“今天不是冲你们来的,是陪那个家伙找你妹妹。”
“谢少初!”话音刚落,后边的段亦莎已经变得烦躁,甩掉男生的手,“你是苍蝇啊,怎么赶不走的?”
“你在医院不让我看,现在出院了,我来看你还不行吗?”
“不让你看就是不让你看,你怎么这么讨厌!”
吵着的时候,于祈毫不受扰地分析题目,大概是在紧要关头上,眉头皱得有些深。
段亦莎一看到,就推谢少初:“你要吵回去吵,别烦到他。”
谢少初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于祈身上,指着他问:“他是谁啊?”
“他是
你永远都赶不上的人。”段亦莎说得爽快。谢少初正要和于祈说话,又被她推了一下。
推推搡搡,于祈终于忍不了,抬头就放两字:“安静!”
班长的威严把谢少初唬地一阵呛,等反应过来,再次问段亦莎:“你跟他什么关系?”
段亦莎懒得回答,他就转问于祈:“喂,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于祈不愿理他,朝前走去,谢少初气不过,喊一句:“喂,那打一场球赛嘛,赢的人说话!”
说完,他还在等回话,而于祈回头喊:“段亦莎!”
“有!”
“你过来,我想到怎么做了。”
搞了半天班长大人一直在想题目,恐怕只有段亦莎乐在其中,兴奋地跑过去。
被晾在一边的谢少初脾气上冲,再次说:“就定在明天!谁输了谁就离段亦莎远点儿!”
这个赌注好熟悉。
雅子微微一怔,彦琛不明敌善地笑了一下,段佑斯不表态,仍旧意气风发。
谢少初临走时又往段亦莎那边干扰性极强地“哼”了一声,她捂住耳朵,恼怒不已。
而赌注,就在她和于祈解题的时候如此定下了。
彦琛走时恢复了本性,他这个人不留几颗地雷就不爽快,另有深意似的看向段佑斯,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弃安琦言选莫雅子了。”
冬日晚暮,天色深蓝,空气清冷,他继续说:“因为她果然令人朝思暮想。”
话音刚落,四周的同学窃窃私语,雅子避开彦琛的视线,段佑斯却丝毫未被他影响。他的情绪本就藏得深,对这句惹人遐想的话也没动气,单手放在雅子的后腰,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败了彦琛嘴上的便宜。
因为这个动作昭示着雅子明里暗里都是他的人。
彦琛暗笑一声,在谢少初的催促下掉头走人。
直到第二天,段亦莎才
反应过来。
中午,雅子和段佑斯一起吃饭,却在去学生会会议室的路上被段亦莎截住。那时段佑斯还没到,段亦莎抢走雅子准备的午餐摆在阳台上,拆开,二话不说就戳了一个肉丸放进嘴里,然后叫:“烦死我了!”
“你是饿,还是烦?”雅子问。
段佑斯的那份午餐被她接连吞掉,她补了句“好吃”,接着边嚼饭边皱着眉头抱怨:“就是谢少初啊,那个神经病说什么来什么,昨天说打球赛,今天肯定会来,而且身边一定有彦琛。但于祈又不屑和他打,再说了也不会为我打球。可是,谢少初那个神经病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会一直缠着于祈的。唉,好烦啊!”
一口气说完,饭也嚼得差不多了,段亦莎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看来是早上没心情吃早餐,现在饿坏了,边吃边愤愤地用筷子戳肉丸。
“那你是希望于祈去打这场球,还是不打呢?”雅子不慌不忙地问道。
段亦莎托起下巴:“从私心上说当然希望他会很豪气地接下这个赌约,可他是个运动白痴。谢少初那个队伍又是‘易安’的校篮球队,再加上一个主力彦琛,于祈不输才怪!”
雅子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真正的心愿,问:“昨天那道题,于祈还没算出来吧?”
“是啊,还没。”
“解题详细步骤和答案在我的数学书下面,你记下来,告诉于祈先打球,再研究题目。”
段亦莎睁大眼睛,转过头看向雅子:“难道是威胁他?”
“他会答应的。”
段亦莎刚要欢呼,又皱起眉头:“不对,即使他答应了,他也会吃亏啊。”
雅子没再说话,她将段佑斯的那份午餐收起。段亦莎看着看着,脑子忽然就通了。正好段佑斯上楼经过她们身后,段亦莎上去就跳到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喊:“哥!养哥千日,用哥一时,你救救你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