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别洛戈尔斯克的消息,是您故意泄漏出去的?”
第一次听自家长官说这话的助手,瞪大眼睛显得很不可思议。
而听到他这话的安德烈,微微扭过头冷笑道:“怎么?觉得很难以接受?”
“不,不是的。咱们在华夏的同事,告诉远东地区有人泄密。您为此还雷霆大怒,当即就安排彻查此事。现在我又从您嘴里……”
不等助手说完,安德烈直接打断道:“华夏有句古语: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在会场上的那一番作派,八成已经被有心人传到脸谱他们耳中了。”
“很多事不能看表面,要透过问题看本质。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就拿这次脸谱携‘诡刺’入俄似得。所有人都只看到他们带给我们的灾难。可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支曾搅动整个国际时局的小组,一直都如同钉子般钉在华夏。”
“我们会有现在这样把他们一举歼灭的机会吗?假以时日,他们所带出来的那批崽子,将有怎么样的战斗力。我们根本无法预估!所以,这一次对我们来讲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待到安德烈说完这话后,他这名以优异的成绩刚从特工学院毕业不久的新‘雏’,很是诧异的询问道;“次长,脸谱及他所领带的诡刺,有这么恐怖吗?”
“吗?请你把‘吗’去掉。富士山被‘削平’的那座山头至今还不对外开放呢。老美的CIA,这两年才缓过气吧!岛国的‘隐忍计划’苟延残喘到现在。英伦的军情六处,中层断档了五年。跟我同期的室友、学友,被沉入长江底。”
“在业内有这么一句话,至今还在流传——诡刺不亡,华夏十年无忧;赫兰镇不灭,华夏北大门百年无碍。”
待到安德烈说完这番话后,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平复内心平静的助手,露出了惊恐之色。
如果这话从旁人嘴中说出来,也许他会反驳。可这话是出自于自己最为敬重的次长,则就让他无比信服!
“你真觉得我们与古、格、拉他们合作,就是为了那所谓的利益啊?”
听到安德烈这话的助手,回神的望向对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只有华夏东三省不安宁,我们远东区才高枕无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论实力,这些年人才井喷的华夏确实高我们一筹。论财力,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他们,已经有左右国际金融的走向。在这种客观环境下,我们只能依靠此法。”
“这些意图啊,都已经业内公开的秘密了。这个局,看似是我老师舍普琴科,为己谋私利。可实际上呢?他不过是当局推出来的一颗棋子罢了。出了事他担着,可受益的又是谁呢?”
说完这话,安德烈拍了拍自己助手的肩膀。面带微笑的补充道:“这个社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非黑即白?黑白之间还有交融的区域,那叫灰色地带。”
听到这话的助手,恭谨的回答道:“谢谢老师的谆谆教导!学生明白了。”
作为安德烈最器重的学生之一,他的接受能力自然是远超于常人。只不过平常在同龄人中‘独领风骚’惯了,所以才有点‘托大’。
而安德烈,也是在借脸谱入俄这事,在敲打对方!
“老师,那你觉得这个脸谱会来吗?”
“会,一定会!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啊,会看得上我一个小小的远东地区的次长吗?”
安德烈说这话时,乍一听像是在‘讽刺’。可实际上,他也是在自嘲、自省。最少,在他现在的心中——脸谱这两个字,是他没迈过去的那座巍巍高山!
“可就我们对现有的人员调查中,并没有发现异常。而且……”
“他也许没到,也许就在这些房间里,亦或者他已经到了。就在某个黑暗处,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说这话时,拨开窗帘的安德烈望向了天寒地冻的黑夜。
在他的脸上,你看不到怵怕。反而,更多的则是亢奋。
“如果这一次我死了,请一定要在墓碑上刻上‘死于脸谱之手’。”
“老师……”
“也许我的这句话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对于我们这一代的特工人来讲,死于脸谱之手却更像是一种荣耀。同辈人中,能让他再亲自出手的对手,真的不多了。”
也就在安德烈说完这话,被他仍在桌面上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了肖胜那一泄千里后,粗狂的声响。
那‘嗷’的一声,落在安德烈耳中,是如此的恶心。
“你留下来,亲自带人看着他们这些人!我去车站那边布防……”
“老师,这天寒地冻的。您……”
“他的目标是‘管家’,而管家不在这里!”
说完这话的安德烈披上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总调度室。
而与此同时,二楼走廊底端的房间里。入戏颇深的肖大官人,还对着花篮嘀咕道:“哦宝贝,舒服吗?”
已经臊的都无地自容的莉莉娅,恼羞成怒的瞪向这厮。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捏着嗓子的嗲啦道:“亲爱滴,你真棒!”
“来,我抱着你去洗个澡!”
含笑说完这话的肖胜,张开了双臂就朝着莉莉娅凑去。而后者直接打开了这厮伸过来的咸猪手,气汹汹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其实她听的出来,肖胜是在借去卫生间的理由,拉着她说事。
招待所可比不上大酒店,卫生间就那么大一丁点。再加上,肖胜要开淋浴掩盖两人的声音。继而,莉莉娅随他猫在狭小的空间里。
“刚刚的演绎,还差点火候。为了让你以后更适应这样的场合,我觉得牺牲小我,成就你的精湛。来,我手把手在这里面带你‘实战演习’一下。”
“别害怕,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登徒子。叔叔是好人!”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莉莉娅‘噌’的一下拔出了军刀。这一次,学聪明的她不再是把刀刃、刀尖对准自己怎么都斗不过的肖胜了。而是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对我自己不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