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如相间,吾庐榜念台,全输非定局,已溺有燃灰。弃地原非策,呼天傥见哀。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
那一年,恰似少年,君临港城一骑绝尘……
又一年,峥嵘岁月,虎啸京都谁敢不从?
下一年,刀光剑影,制霸美利坚,不过尔尔……
而立年,踏雪长歌,血染富士山,有谁不服?
不服?老子打到你服?有奢望?老子让你这辈子绝望……
沉寂了太久,久到让太多人和组织、机构忘却了镇守东北的纳兰家,忘却了特战五组的‘诡刺’,忘却了脸谱、AK、河马、弹头以及斥候,更忘却了,他们当年‘夸下的海口’——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血未冷,刀仍利……我纳兰中磊就还在这里,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狗胆,敢踏入我华夏半步的?”
‘砰……’
踩在肖胜脚下的一块钢制捋水槽,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一脚踩断。
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肖大官人,望着地下室尽头,那若隐若现的几道身影。
震耳欲聋的质问声,掩盖了发电机的‘轰鸣声’。那数名,准备通过电梯逃出生天的‘罪魁祸首’,各个躲在了掩体后面。
地下室里,虽然有紧急照明设施。可还是未能完全点亮肖胜所在的位置。继而,他们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他的大致位置。
在听到肖胜这声怒吼时,所剩无几的几人,纷纷举起紧握在手中的枪械,‘砰砰砰……’的朝着声源地射击。
子弹所编织的火力网,把地下室进口处区域,完全覆盖。
他们奢望着能就此斩杀这个‘天外来客’,地面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所表现出的强大统治力,已然深入他们心底。
怕了,真的怕了……
死亡对于这些亡命徒而言,早就已经不是稀罕事了。敢干这些勾当的他们,就不会在意这些。
但这种,死亡逼近的恐惧感,让他们一度绝望。
‘咯吱……’
需要大马力才能带动的电梯,终于在发动机启动后五分钟,开始缓缓下降。
手里提着皮箱的匪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的奢望!
没有比听到这样的启动声,更让他们兴奋的。
与此同时,那出现后又突然间消失的声音,让他们有一种很缥缈的错觉——死了?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就这样被杀死了?
就在他们为这样的结果‘欢呼雀跃’之际……
‘噌……’
一把锋利的军刀,插入其中一人的脖颈。
刀身在没入他的脊柱骨时,还在左右摇曳着。单从这一点,敌方就不难判断出了,这一刀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如影随形的黑影,已然没入他们之间。
粗糙的大手,在这名中刀的男子,没有倒下之际,顺势拔出那把军刀……
‘噌……’
屠戮般的绞杀,在这一刹那,突兀的响彻在整个地下室。
嘶叫声,求饶声,以及生命最后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翩翩起舞’的黑影,在四人之间,演绎着一幕幕‘死亡序曲’。
“身为人身,为何不干人事?”
‘噌噌……’
血肉、衣服的布条乃至厚袄里的羊绒,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般,被强劲的力道带起,又缓缓的飘落下来。
“身为人子,为何不明‘身之发肤受之父母’?”
‘噌噌……’
四溅的血液,染红了紧靠电梯的漆白墙面。
“身为华夏人,你们又可知‘国之不在,家将焉附’的道理?”
‘噌噌……’
不再有凄惨的嚎叫声,取而代之的只有那‘刀刃凌肉’的声响。
“留你们苟且于世又有何用?”
“该杀……”
“屠……”
伴随着肖胜反转身的一记横刀怒劈,原本已然见骨的那为首男子,瞬即身首异处……
临死前,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痛苦、绝望的表情。
望着这一地的血肉模糊,气喘吁吁的肖大官人,却染不起一丝的快感。
更多的则是那份‘悲凉’!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信仰,那又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成为了金钱的奴隶,为了所谓的利益 ,无所不用其极!
还有比这更让其寒心的事情吗?
‘呼……’
长出了一口戾气,蹲下身擦拭着刀刃上鲜血的肖胜。冷眼的望着那几具已然‘血肉模糊’的尸体!
缓缓的走到那面被鲜血沾染的墙面前,用刀尖一笔一划的刻下了——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
“你们欠我华夏的,连本带利一样都不能少!”
留下了那把军刀,留下了那般上面还刻着‘脸谱’字眼的军刀。转过身的肖大官人,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地下室里,那一罐罐的人体器官标本,是如此的狰狞、刺眼。
肖胜不敢去看,怕自己再徒生伤悲。
赢了吗?不,赢了战斗,却输了尊严。输掉了一个属于华夏人的尊严……
怎么办?
血债必须血还……
屠宰场内的枪鸣声,瞬间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
当电力恢复供应,当照明设施把这里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之际,来此的所有警员都呆木若鸡的怔在了那里。
甚至有的新人,都忍俊不住的呕吐起来。
现场已经不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了,那散落在地上的‘肉皮’,甚至要比专业的厨师,还要工整……
更可怕的是,这些‘肉片’的大小规格相差无几。由此完全可以推断出,‘凶手’的刀功到底有多可怕。
顺着血迹,当地警察直掏地下室。电力重新供应后,地下室也如同白昼般……
那一灌灌让人怵目惊心的人体器官‘标本’,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最里面那个场景……
五六个身首异处的尸体,多数伤口可以看到连筋的白骨。从现场的轨迹来看,施暴者‘游离’在几人之间,眨眼间把对方‘削’成的这样。
原本漆白的墙面近乎完全被血迹覆盖,顶端处那一段中午如此的刺眼。
更为让人感到夸张的是,那把已经擦拭干净的军刀,就钉在了水泥墙里。一般人,谁能把军刀摁进去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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