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老鹰大叔的背上,穿过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刺眼的光芒,等我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猫魂屋。
老鹰大叔不见了。
只看到一手抓着金属相机戴着面具的刀前辈。地上还放着一把合起来的红伞,羽寒还在专心地抹地,似乎没注意到我。
我想念南笙,想念刀前辈,想念猫魂,想念慕林,我终于回来了。
鼻子一酸,我扑到刀前辈的怀里就哭了起来。他的黑色大衣被我的泪水沾湿了。
刀前辈一手将猫魂挂我脖子上,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把我硬生生从他的怀里拉扯出一定距离了,咄咄逼人地说:“谁让你离开猫魂屋的?”
“伞妖。”我老实地说。
“你说谁?”刀前辈又问了一句。
羽寒这时拿起抹布就往我的脸丢过来了,在抹布打到我的脸之前,被刀前辈一刀切成两半掉地上了。
“说。”
我猛然地想起了慕林以前手上的伤痕,我以为我这是第一次说谎,然而说了第二句谎言:“我自己要去的。”
羽寒松了一口气。
我的手在颤抖,紫色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剧毒麻痹心闷,还是因为说谎有一种罪恶感。
刀前辈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我那只手,捏了一下,留意我的表情变化?。
“不痛。”我说。
“你这只手暂时不能用了。把这个涂手上。”刀前辈从袖子里拿出一小陶瓷瓶递给我。
看着那红色的塞子,我有点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我一只手怎么拔开,另外一只手没知觉。如果南笙在,肯定会打开再递给我的。
“你没嘴巴吗?手动不了,用嘴巴啊。”刀前辈不客气地说。
我气结地瞪了刀前辈一眼,咬着红色布塞子拔开,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就让我有点奇怪感觉。
好像想作呕,又好像很饿。
“别闻,你以为你是狗啊。”刀前辈边说边一手推开我的脑袋,拿走我手里的陶瓷小瓶子。
我奇怪地看了刀前辈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啊,我生什么气。没生气。”
刀前辈边说着边一手抓着我的手,一手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我那紫色似乎无知觉的手上。
红色的粘稠液体一碰到我那紫色便侵蚀进去了,疼得我差点想甩开刀前辈的手,想抗拒他那什么鬼药,奈何力气比不过他。
所以,我就哭喊着说:“疼死我啦,刀前辈发火了,他要折磨死我了,南笙救救我……”
“别吵。这是狼血加上十八种仙草熬制而成的。你的手要解毒还要重造骨肉,你这次要疼很久了。”刀前辈冷淡地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层红色纱布包扎了我的手。
看着那鲜红如血的纱布包扎地天衣无缝,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包扎的,若是由我来包扎,必定让人贻笑大方。
“我不要红色。”我抱怨地说。
“白色纱布也会染上药变成红色。”刀前辈决定的事情,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忽然想起来慕林的事情。
“关于慕林,我没什么好说的。到夜晚了。我是时候走了。”刀前辈把那陶瓷小瓶子放入袖子里面,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