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愣了一下,不甘的撇了撇嘴。
萧寒锦沉声开口,“什么事?”
“库房着火了!”侍卫恐慌的道,“今日刚到的红羽,除了您拿走的那几株,剩下的全部烧光了!”
“什么?”翡翠惊呼,“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侍卫欲言又止的看了萧寒锦一眼,“是……是公主。她打晕了库房门口看守的侍卫,放了一把火。”
因为在府内,所以看守的人并不多正常来说,根本没人敢去动库房的东西。
可是偏偏……公主就真的这么干了!
侍卫越想越惊恐,“太子,属下该死!”
萧寒锦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到极致,暴虐的因子几乎是沸腾而上,倏地迈开长腿朝着后院走去。
…………
帝容华正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虽然此刻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虽然院子里已经显得有些凉飕飕的,可她还是坐在那儿,盖着一条厚重的毯子,一颗一颗的接过橘叶剥好的花生米,塞进嘴里。
悠闲自得,就像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一样。
看到他的刹那,还微微抬了下眼梢,“回来了?”
回来了?
如果她不是在做了这种事情以后,如果这只是一句寻常的问候……
萧寒锦的脸色甚至比刚才还要阴沉,眼底的怒意几乎是昭然若揭,大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将她躺椅上拽了起来,“帝容华。”森冷的嗓音透着比天气更刺骨的寒意,“你干了什么?”
帝容华手臂被捏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了他,“我干了什么啊,让你这么生气?”
男人扣着她手臂的大掌倏然抬起。
有那么一瞬间,帝容华觉得他是掐死她。
可那双手最终只是落在她的下巴上,只是力道重的险些把她的颚骨捏碎,“红羽花是你烧的?”
“对啊。”
“帝容华!”
厉喝声钻入她的耳膜,帝容华眸光微微一凝,唇畔的弧度逐渐扩大,“不是你说自己说的么,除了离开,我干什么都可以。”
男人阴戾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已经病入膏肓,红羽是拿来吊命的。”薄唇一字一顿道,“你明明知道北锡没有红羽,明明知道那是千里迢迢的运过来的你是故意要她的命?”
“是啊。”
萧寒锦陡然一震,俊美的脸就这么在她的视线中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是啊。】
她是真的想要慕轻霜的命?
帝容华淡淡凉凉的道:“我早就说过了,不要逼我。你说你强行把我带回来也就算了,可你还敢强了我,还敢让她凑到我面前来送避子药你这不是故意引诱我把仇恨加诸在她身上么?”
仇恨。
萧寒锦又是一震,眸色重重的暗了下去。
她竟然说仇恨?
一天而已,她竟然已经从一个喜欢他等着嫁给他的人,到现在对他用上了“仇恨”二字。
午膳的时候,他竟然还觉得,她或许有那么一分半分的妥协了。
他竟然觉得,或许假以时日,她就会重新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