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并没感觉到血管被切开的感觉,於黎眯开右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
摸了一手的血。
哎?
刀呢?!
醒容看着怀里一脸意外的於黎,将右手搭在於黎的头顶,看着旁边对立僵持着的三人,开口道:“我带欣儿治伤,速战速决。”
说话间他悄悄查看於黎的记忆,准备清除掉那些关于敛冰的。
就在这时,系统感受到了危机,急忙在於黎脑中大喊大叫道:
【黎黎黎黎!快离开这个坏蛋!他要偷窥我们的秘密!快去找你哥!给你一颗大力丸!】
听到这,於黎神色一变,瞬间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大力推开醒容。
然后,转身就往贺汀身边跑,抓住他的衣袖,怒视着对面的面具男道:“哥!我来帮你了!”
“欣儿!快把止血丹吃下!”贺汀急忙从袖筒里拿出一粒药丸放进於黎嘴里,又拿出白色的锦帕把於黎那染上血的手擦了擦,“怎么不和顾公子一起先回家?”
於黎咽下被口水融化的差不多的药丸,扭头看了眼善因,对着贺汀皱眉道,“我怕他把我卖了。”
旁边被於黎退的后退两步的醒容紧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於黎,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不过贺汀听完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顾公子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说到这,他握起於黎的手,把人推在自己身后,冷眸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的男人,“你要人心究竟何用?”
轻仙低声笑了两声,收起手里刀锋染上红色的刀子,缓缓道:“故人一魄在里依附于他心上,我要拿到那心收回那那魄。”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
善因握着被血浸湿的胸口白衣,摇头笑出声来,“你说他在我心上便在我心上了?当真荒谬。”
“就是!你怎么不说善因是你那故人的转世呢?三魂七魄全在他身体里呢!”
扒着贺汀的手臂,於黎探出头来道:“再说是谁告诉你善因的心里依附着你故人的魂魄的啊?叫他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闻言,面具男露在外面的眼睛里的神色一滞,抬手往面前轻轻一拨。
草地上凭空多出一个半人高的花床,上面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一个人形慢慢在花丛间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身着大红色嫁衣,面容精致的年轻女子,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是阿齐告诉我的,她的神识在你身上!”
缓缓揭开面具,露出那于敛冰毫无差别的五官,轻仙扔掉面具,冷眸凝视着神色错愕的善因。
“敛冰?”於黎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皱着眉头看向把自己手握痛的贺汀。
贺汀垂眸对於黎摇摇头,“不是他。”
“知道了,你捏痛我了。”
“哦……对不起。”贺汀松了些力,伸手把於黎的头推到自己背后,继续道:“藏好,莫要误伤了你。”
於黎翻了个白眼,瞥了眼旁边一脸惊讶的醒容,心想怪不得系统让她别睡错人呢?
原来是这么像的双胞胎啊!
接着又慢慢探出头去,看着对面的“睡美人”和一身黑袍气质出众的轻仙。
善因眼眶发红,目光紧紧盯着那花床上的女子,缓步走近,嘴里喃喃道,“母亲~母亲~母亲!”
最后一句他是哭着喊出声的,推开欲阻拦的轻仙,跪扑在那床边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女子的脸……
“母亲~我是因儿啊?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可好?我好想您……父亲也好想您……您快看看我好不好……因儿长大了,因儿遇见欣儿了……您醒过来看看可好……”
众人愕然,於黎惊讶的眨眨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善因,突然心中一痛,不受控制的往善因走去。
手中的柔软消失,贺汀回过神来看着於黎的身影,里面闪过挣扎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握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衣袂飘飘。
秀发轻舞。
於黎跪在善因身边,意识里对系统狼嚎道:
辣鸡统!不是说好的原主带着记忆远走高飞了吗!!!特么的这是什么情况???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我也想不到她会在身体里留下执念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辣鸡统你给我个解释!
【嘻嘻~黎黎,时间还早呢,你慢慢玩儿哈,我要去上课了,改天聊哦~】
辣鸡统!回来!
……
旁观着贺欣儿温柔的吻干善因脸上的泪水,於黎只想死一死快进到下一个世界里去。
妈的人死都死了还带执念残留的!
一个个的都很会搞事情啊!
她现在天还没上去,搞毛啊!
唉我操!
“因哥哥,你还会娶欣儿吗?”
於黎被一种情绪强压着满脸期待的说出这句话,其实深意识里正在骂系统,恨不得立马死给他看,让他洋!
善因紧拥着於黎,波光莹莹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於黎的眼睛,认真道,“我的心已如十年前那般,唯悦你而已。”
“因哥哥~”於黎泪目,闭上眼睛抬手划出一个如嫁衣颜色般艳丽的结界来罩住花窗和跪地相拥的两人,哭着笑道:“接下来,不要拒绝我可好?”
善因看了眼花床上唇角微勾的女子,点点头有些紧张道,“我怕会弄痛你,不然等我们成亲那天再唔”
内心再不忍直视,於黎还是的睁着大眼睛满足又魅惑的主动挑逗着眼前紧张到微颤的男人。
一片和谐之声……
结界外的三人看不到结界里的情景也听不见声音,轮番试着破解鲜红的结界,都是徒劳无功。
轻仙急红了眼,扭头看着浅笑的醒容,不满道:“醒容,你堂堂天界太子岂会解不开这区区结界?!”
“这位少侠真会开玩笑,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洲顾家长子,顾醒容是也!”醒容不疾不徐否认。
随后他看了眼神色黯然的贺汀,又看了看天空继续道,“我看这天色已晚,就再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言罢,瞥了眼红色的结界,飞身离开了。
“醒容你回来!”轻仙不信醒容的胡扯,飞身追过去,大喊道:“天下没有你破不开的结界!你到底存了何心?!”
看着越来越小的两个人影,贺汀苦笑一声坐在草地上,挥手弄了个小结界罩住自己,隐于原地。
天上的太阳正盛,大约刚正午。
到了夕阳西下时,那红色的结界才消失不见,善因微红着脸抱着昏睡的於黎立在花床旁边,看着对面不辨喜怒的贺汀,笑了笑道:“哥哥。”
贺汀淡淡“嗯”了声,眼眸深处的痛苦闪了闪,朗声笑了笑,“欣儿交于我,你回去好生准备……早点把她娶回家。”
“也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善因不好意思笑笑,垂眸看着於黎还带着余红的脸颊,有些羞涩道:“欣儿……欣儿没与黄阳泽行夫妻之事……她说……说在等我……”
说完他依依不舍的把昏睡中的於黎放在贺汀的手臂上,又道:“我帮欣儿清理过身体,回家后不用丫鬟帮忙了。”
“嗯。”贺汀点了下头,直接瞬移回了自己的卧房,盯着於黎略红肿的唇,咬着牙闭上眼睛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匆匆离开。
南洲城花巷,最高档的要数陶醉楼了。
易了容的贺汀递给迎上来的中年女人一袋蓝晶石,走进去揽着一个看上去妆容清淡的女人上了二楼的厢房。
喝酒作乐,不学自通。
他心情烦躁,只是一杯一杯喝着梨花酿,没有心情和女人玩闹。
“公子~星儿讲的笑话不好笑嘛?笑一个嘛~”那女子转身坐上贺汀腿上,双手抚上男人的胸膛,拉住衣带绳结一端,缓缓往外拽着。
贺汀皱眉握住女人的手,冷冷瞥着她一眨一眨的灵动眼睛,呵斥的话没说出口便鬼使神差的吻上那红润的唇。
他想起来了,星儿是长的最像於黎的,名字也像。
“唔……星儿还要……”
受不了撩拨,贺汀抱起怀中娇俏女子,步履虚浮的往内室的床榻走去,柔声道:“欣儿别急,哥哥这就来了。”
不多时,从内室发出一整床榻的微晃声,以及不时的娇软女声和温柔男声……
实则,不尽然。
“哥哥,从后面进好不好?”
“好,怎么都依欣儿。”
“哥哥……哥哥……你明天还会来吗……哦……会……会来吗?”
“欣儿想醒容!!!”
“不是……不……我是星儿……哥哥你……动一下好不好……好难受……”
“哈哈……你看看我是谁!”
“!!!贺汀?!为何是你……你滚出去!滚出去!!”
“急什么,堂堂天界太子光临我南洲陶醉阁楼,我定让太子满意而归的~”
“哦!你你你你……你弄疼我了!快出去……快出去!”
“正值良宵,太子莫要辜负了才好。”
说罢,又激起是一阵狼叫粗喘。
被饿醒,
於黎揉揉眼睛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环境松了口气之余捂脸叹息,妈的我上辈子没造孽啊!辣鸡统这个坑货……
暗骂到词穷,於黎下床活动活动没太大不适的身体,穿上衣服出门觅食。
什么事儿都先放一放,吃饱了再说。
填饱肚子,她坐在秋千上随意晃荡着,皱眉想着原身控制着自己在被啪期间对她的哀求。
贺欣儿让她照顾好善因。
贺欣儿还让她生下和善因的孩子。
贺欣儿接着又让她别惹怒天界,别丢贺家的人。
贺欣儿又又又又让她不要忤逆她,不然她会回来拿回自己的身体。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