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到大厅等你吧。”王紫云说。
刘梦翔听到这话心里窃笑着:“这下可有额外收入了。”
王紫云结完账,便去了大厅。
刘梦翔从洗手间出来,到了收银台:“刚才的账,**开了吗?”
“没有。请问您需要我们出示**吗?”收银员说。
“当然需要。”刘梦翔说。
收银员把**递给刘梦翔的时候,刘梦翔看到那**上的数字,差一点儿失态。
那上面写着25776.00元。
刘梦翔傻愣愣的盯着**。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收银员看了一下刘梦翔。
这才让刘梦翔反应过来,把一切的心中想法,表现在脸上的表情,全部收藏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了。”刘梦翔说着,把**放到了包里,去了大厅。
心想着:“我的那个天啦,一顿饭两万多块钱啊,还是在没有托的情况之下。这一顿饭,得是我在网吧里上班一年多的工资了,还得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这个钱能不能报得了。我当真不是贪财,只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在不犯法的前提下,能捞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带着心里的想法,他到了酒店大厅。
王紫云将一张门卡交给了刘梦翔:“房间我给你开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去看看杭州的景点。”
刘梦翔接过卡的时候,王紫云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坏笑,笑里带着一丝丝遗憾。
一笑过后,王紫云转身离去。
刘梦翔到了房间,看着豪华的装修:“这装修,比好多家里都强。”
他再一次拿出那张**,瞪大眼睛看着。
他不知道,这原本是王紫云有意如此,也是想把**给他,让他回公司报销的。
其目的,是做为***服务费的。
却被刘梦翔昂贵的着装,熟练的吃牛排的动作,对红酒礼仪的了解,而挡住了王紫云之前的想法。
可出于习惯性,王紫云还是自己掏腰包,给刘梦翔开了房间。
王紫云不在乎那么一点儿小钱,私人医院,只是她的产业之一。
而刘梦翔,却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事后回想,他才明白过味儿来。
但他还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王紫云起初的目的,只是不明白后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晚上,王紫云问起他能在杭州呆几天,他更是心里发毛,害怕王紫云什么时候说出点儿让他无法面对的话题。
“我明天一早就回济南。”刘梦翔说。
“这么着急啊?”王紫云说。
“我母亲生病住院了,我得赶回去看看。”刘梦翔说。
他是在寻找借口,快速的逃离,他母亲的病因在电话中了解到,并不是那么严重,他也不是那么着急。
如今却成了他慌忙逃窜的理由。
“那是得回去看看。我也不留你了,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王紫云说。
这样的理由,王紫云找不到任何借口再挽留。
第二天一大早,王紫云直接在前台退了房,把刘梦翔送到了机场。
刘梦翔回到济南,带着胜利与恐慌,也带着意外之财的**。
他直接去了医院,看望了李寒芳。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来看你老娘啊。”李寒芳说。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在司马静寒与米诗柳的周密计划之下。
但一想起儿子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选择以工作为主,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妈,你看我不是来了吗。”刘梦翔说。
“哦,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死了,你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李寒芳说。
“儿子哪有那么不孝顺?你说病不严重,我才先处理重要事情。真要是你说的那样,我回来都见不着你了,不管我在哪里,还不得第一时间跑过来看你啊?你应该支持儿子的工作啊。”刘梦翔说。
李寒芳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一些,也觉得自己有一些过了。
刘梦翔看了一下葛云纤已经开始突起的肚子,拉着李寒芳的手:“妈,户口本呢?”
“干吗?”李寒芳说。
“你看,我媳妇儿这肚子,再不办结婚证不行啊。”刘梦翔说。
“哎哟,我的头又疼了,一疼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哎哟……”李寒芳捂着头。
刘梦翔见这种情况,又怎么好再问。
葛云纤的心想感觉很不舒服,琢磨着:“她是真疼还是假疼?一提户口本,她就头疼,是存心不想让我们拿结婚证吧?”
虽说孕妇是很敏感的,但葛云纤的这种敏感,却是正确的。
在一旁的米诗柳当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赞同李寒芳的想法,却又不能干扰别人的生活。
每一天,米诗柳都会和李寒芳单独的聊一会儿。
之前都是催眠,了解其心里想法。
这一天,米诗柳没有催眠李寒芳。
把刘梦翔、葛云纤、刘房闲请到病房外,米诗柳开门见山的说:“你这样装下去不是办法。”
“谁装了?”李寒芳说。
“我是特护,也是半个医生,你是真疼还是假疼,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米诗柳说。
“让你看出来了?”李寒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被人当面拆穿谎言,那感觉确实不好。
其实米诗柳也看不出来那是真疼还是假疼,那不过是提前知道了李寒芳是在装病。
“你也就骗骗关心你的家人,你能骗得了谁啊?”米诗柳的话非常的直接,为的是让李寒芳明白装病这件事情。
这也是心理疗法的一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不了解。”李寒芳说。
“我了解,你想让葛云纤把孩子生下来,但又不要她嫁给你儿子。让你儿子带着你孙子,娶司马静寒。是这个意思吧?”米诗柳说。
“你怎么知道的?”李寒芳很是诧异。
她对催眠之后对米诗柳说过的话并不记得。
“就从你的态度,我就能看得出来。只怕是葛云纤、司马静寒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她们碍于你在生病,没什么举动。或者说,她们也在盘算应该怎么应对你的如意算盘。”米诗柳说。
“啊?她们会怎么应对啊?”李寒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葛云纤呢,有可能会打掉孩子。也有可能舍不得打掉孩子,但会在没办法和你儿子结婚的情况下,在生孩子之前离家出走,找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米诗柳说。
“她会吗?”李寒芳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会的?我只想问,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办?你怀着你老公的孩子,你的婆婆像你一样盘算的时候。”米诗柳说。
“就算我不打掉孩子,也永远都不会让他们找到我和孩子。”李寒芳说。
说完,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跳出自我的角色,看自己做的事情,居然是那么的可恶。
“那司马静寒会怎么样?”这是李寒芳所关心的,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的女人愿意接受老公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有的不能。但这个已经不是个问题。因为,如果你不让葛云纤和你儿子结婚,你又怎么可能看到你的孙子?”米诗柳说。
“如果让司马静寒给葛云纤钱呢?葛云纤会愿意把孩子生下来留给我们吗?”李寒芳说。
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的如意算盘,尽管她之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可恶。
“那你得直接问她们,要得到她们两个人的意见才行。你不说,她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应该面对的,逃避没有用。”米诗柳说。
“啥?直接说?我哪里说得出口。”李寒芳说。
……
病房外,刘梦翔问:“妈得的是什么病啊?”
“神精紊乱思竭症。”葛云纤说。
“这是个啥病?从来没听说过。”刘梦翔说。
“说得也是,我还专门上网查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葛云纤说。
“这病有生命危险吗?”刘梦翔听到如此怪异的病名,有些个着急了。
“没有的,医生说在医院住上个三五个月,就能治好了。这期间,不能让妈情绪激动,不能让她生气上火。”葛云纤说。
刘梦翔听到此话,心里踏实了一些。
没多久,俞鸿才下班来到医院,一眼看到刘梦翔,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的。我以后拿什么机会和司马静寒套近乎。”
可他的脸上却笑得很开心:“兄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刘梦翔说。
“是啊,我想你了,可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啊。”俞鸿才说着,心想着:“我想你一直回不来才好呢。”
“别,我有老婆了。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女人。”刘梦翔说。
这时候,司马静寒拎着东西,也来到了医院里。
她看到刘梦翔,就像是思念的病,得到了药,眼神是那么柔情,却又不方便用言语表述。
她把强烈的情感压制在心里,很平淡的说了一句:“你出差回来了。”
“嗯,回来了。”刘梦翔没敢看司马静寒的眼睛。
刘梦翔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眼神,但他不敢去看。
出于司马静寒对李寒芳无微不至的照顾,刘梦翔感动着。
可他不能让葛云纤看到他和司马静寒眼神的交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