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我之间再也沒有任何关系……是你抛弃了我。放弃了我们的未來……请你不要这样了好么。”我朝苏雪菲摆摆手示意离开一小会儿。然后边走边说。“也不要再提什么可笑的约定了。相对于你的突然离去。我觉得诺言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这样想吗。”洛晴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我甚至需要很仔细地才能听清楚这句话。
听到洛晴有些失望的声音。我觉得过于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來。那些所谓的美好。究竟还会在我心底持续多久。
“是。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也不要再去执着什么了。就这样。拜拜。”
我挂断电话。走回到苏女神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却不愿意同她分享这种事情。此时的我。除了抽烟。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來麻醉自己的神经。
“杨尘。如果店那边有什么急事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家就在这里。忙完了我们还可以再回來呀。”苏雪菲轻抚着李小雅的头发。对我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小声说。“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我看着苏雪菲围在脖间的那条围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其实那条围巾对我來说是有一定纪念意义的。可我已经将它雪藏在柜子中许久。这次回家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既然苏雪菲这么喜欢。就送给她吧。
“这里面装载了我很多的回忆。你可要好好珍惜它。”
“这么贵重啊。那我还是不要了……”苏雪菲虽然这么说。可我却能够看出來她眼中的不舍。我也难以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条材质普通。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特殊装饰的围巾却这么让苏女神在意。或许女孩儿的审美跟男人就是不一样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轻轻按住苏雪菲犹豫着摸着围巾的手腕。笑着说。“好好珍惜不就得了。”
“嗯。”苏雪菲用力点点头。
这个白天基本上我们三人还是闲着散步的时候居多。期间见到一些什么小零食店什么的我们还会进去给小雅选一些糖果。
下午时分。我意外地接到了闹闹打來的电话。之所以意外。我真以为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她会把我拉进黑名单……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单调的寒暄过后。闹闹告诉我她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很抱歉。想真正的请我和苏雪菲吃一顿和解饭。听到闹闹这么说。我虽然也赞同和解一说。可一想到当时她那些朋友们对苏雪菲言行上的羞辱。我心里又是一恼。随后闷声拒绝了。
最终我还是答应晚上会去吃这顿晚饭。这当然是有条件的。就她自己來。因为我只接受她的道歉。
我把这件事跟苏雪菲说了之后。她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沒有说什么。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在她的心里。那些与她无关的人永远都无法触动她的情绪。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两眼皮直打架。一宿沒睡又在外边跑了一天。虽然我一直自诩精神状态好。今天也是彻底给我的意志力消磨殆尽了。困虽然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我真的受不了母亲的絮叨了。我现在一听她喊我名字我感觉脑袋都大了不止一圈。
我刚躺下。苏雪菲就坐在床头。然后看着我的脸不说话。她这一反常的举动让我瞬间清醒不少。这苏女神怎么了。我有那么帅吗。
“如果真的很无聊的话就去跟小雅看动画片去。”我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她走不走。反正我是把眼睛闭上了。
“沒事你睡觉吧。我待在这休息一会儿。”
“好吧。那我可不管你了。我是真困了。记得六点左右叫醒我。还得出去吃饭呢。”我提醒了一下苏女神。然后闭起眼睛。起初虽然因为苏女神坐在我旁边。有些慌乱地睡不着。后來慢慢地困意彻底席卷上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闷头睡去。
我睡醒。朦胧地睁开眼睛。却不是被苏雪菲叫起來的。而是被这吵闹不停的电话铃声给惊醒。
我低声怨念地拿过床头柜子上的手机。费劲地看清上面的名字：杨晓鱼。
“喂。我说杨小姐。这又咋了……”我接起电话。迷迷瞪瞪地问了一句。
“杨尘。你快回來吧。那女的昏过去了。”
“哪女的啊。”我嘟囔了一句。随后瞬间醒悟过來。我操。不会是洛晴吧。
“是洛晴吗。她。她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我直接坐起在床上。大声问着……洛晴这丫头。跟她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是不听呢。到头來我一个被踹的还得去哄她一个踹我的。这天下到底还有沒有什么道理可讲了啊。
“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现在救护车还沒过來。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才还乖乖地趴在桌子上。一转头的功夫就摔倒在地上。然后怎么叫也叫不起來了。”杨晓鱼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哪经历过这些。
“掐她人中了吗。”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你们别扶她起來。让她平躺在地上。然后解……你周围有男人么。”
“沒……沒有。”杨晓鱼慌忙地说着。“就我和几个女店员。”
“那就解开她的上衣外衣扣子。她的呼吸还正常吗。”我的心脏仿佛静止了跳动。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洛晴……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她的呼吸……她。我也。我也不知道这正常吗。”
“也就是说她还有呼吸是吧。小鱼。你一定要看住了。一旦沒有了呼吸。就做心肺复苏……这个会吗。”我急的满地转圈。恨不得立马就能飞到现场。帮到洛晴。
“小鱼我这就往回赶。你一定要看好洛晴。有什么不懂的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救护车应该快到了。你要跟着她到医院直到她情况稳定了才能离开知道吗。”
“杨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可是。可……”
“别可是了。我这就买票。你一定照顾好她。”
再三嘱咐过后。我直接冲出房门。然后拉着苏雪菲。慌乱地穿着外套。
“杨尘。”苏雪菲还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火急火燎的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五点半。晚上到伊春还有一趟七点的火车。能赶上。
“女神快跟我走。店里出事了……你俩快穿衣服。我去跟父母说一声。”我说完就穿着鞋跑进屋子里。看着正闭目养神的母亲。三言两语说了情况。也沒等她说什么转头就往外跑。
苏雪菲似乎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拉着小雅跟着我就跑到门外。
迎着风雪。我在马路上飞奔着。我要打车去火车站。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什么是时间就是生命。或许我再着急也沒什么用。可我如果真的错过了那一刻。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会一辈子不原谅自己。
打到车。回头拉上苏雪菲和小雅。我直接塞给司机一张红票去火车站。“十万火急。师傅你快一点。”
“这天我就是再快也得保证安全啊。我倒沒事。关键你们一家三口的安全都在我手里不是么。”
此时的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任何无关的事情了。就这么到了火车站。跑进拥挤的火车站买了三张坐票。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离火车到來还有半个小时。
坐在候车室里。我感觉自己的身子甚至在发抖。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边还沒有结果。怎么我会慌张成这个样子……
“杨尘。别担心。一定沒事的。”苏雪菲靠在我身边安慰着我。我则点点头。慌乱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苏女神……实在对不起……”还沒等我说完。苏雪菲却伸手轻轻掐了我一下。然后微笑着柔声说。“说什么呐。有难同当哦。”
“嗯。”我一阵感动。苏雪菲來我的家乡玩两天。不光沒能让她感到快乐舒适。甚至还让她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侮辱……我这做人做的真他妈失败。如今惊慌失措的返回伊春还要苏女神反过來安慰我。我实在太差劲了。
等待的过程中。我又给杨晓鱼打了两个电话。得知洛晴那边状况还算稳定。已经送上救护车。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我又嘱咐了杨晓鱼即便千万不能提前离开。要替我守着点洛晴。最起码也得等她沒有任何危险了再离开。
终于等到列车到來。我快步往车厢走去。还好今天晚上去伊春的人并不多。苏雪菲一路上也可以稍微舒服一点。我也就能仅仅得到这么一点可怜的自我安慰。
洛晴……怎么就这么傻。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是自己虐待自己的借口。等我见到你。我一定要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狠狠地训斥你……你。一定不要有事……千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