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冷饮店门口。我思來想去。最后还是沒能提起勇气走进去。并不是因为什么梦想的破灭。而是她的离去。
随后我让苏女神带着小雅进去随便吃什么。然后结账的时候再叫我进去就好了。苏雪菲对于我的突然变卦似乎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意外。只是点头随后牵着一脸疑惑地小雅的手走进了我印象中很是老旧的冷饮店。
我一个人坐在冷饮店门外铺了毛毯的台阶上点上一根烟。尽量放空自己的思想然后无趣地度过这样一段孤寂的时光。
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苏雪菲终于领着李小雅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随后我很自然地站起身。准备进去交钱。
“结过啦。”苏雪菲摆摆手。同时拉住我的衣角小声说。“真当我來你家白吃白喝的呀。”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随口问道：“冷饮的味道怎么样。”
苏雪菲犹豫了一下回答我说：“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跟你的店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丝。”
我自然相信苏雪菲说的是实话而沒有应付我。因为不管现在如何。我对杨晓鱼的手艺还是相当自信的。
“其实也不能说味道差了一点。而是这儿冷饮里面少了一样东西。”苏雪菲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差了什么。”
“不好说。是一种思想在里面吧……就比如说。离开之前在你的店里点过一杯叫做‘劫后余生’的冷饮。喝过之后就给人一种人生百态。苦尽甘來的感觉。”苏雪菲望着冷饮店的招牌出神。“反正用语言很难表达。就是那种喝了之后让人有所明悟的感觉。”
我点点头。沒有否认。之前冷饮店刚刚开业的时候我也经常吃一些杨晓鱼做出來的冷饮。确实也有此时苏女神这样的感想。这也正是我最佩服杨晓鱼的一点。仅仅用人类的味觉就能将一个人的情感表达的如此细致。
随后我又带着苏雪菲和李小雅到我曾经的初中转了一圈。因为我当时的成绩很差。考不上什么好的学校。就缩在津兰的小破初中读了四年。算是勉强念下來了。后來高中的时候才去了外省。也才在那所高中遇到了苏雪菲。
这一个下午虽说沒有什么惊喜。不过还算得上是充实。转眼时间已经是傍晚。马上就要到了大多数家庭吃晚饭的时间点了。
随后想到了之前闹闹说要晚上请我们吃饭的事。便拿出电话准备打过去询问一下时间地点。却还沒等我将她的电话号码找出來。被苏雪菲轻轻拉住手臂。
“怎么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了。”
我惊讶地看着身旁有些犹豫的苏雪菲。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给闹闹打的电话。而不是别人。”
“我看起來很笨吗。”
“不不不。苏女神我只是觉得你太聪明了。我这沒有任何征兆的行为你都知道我要干嘛。”
“也不是沒有征兆啊。你先是拿出手机看了时间。随后放回手机。这表示你当时并沒有想起來晚上有这么一顿放要吃。随后你又拿出手机看了时间然后准备打电话。那就说明你是想起了一件你之前忘记了的事。而且这件事还要发生在这个时间段……再联想一下之前的事。答案就很明显了啊。”苏雪菲无所谓的跟我解释了一下她的思维方式。
虽然只是一小段很简单的推理。可这也足够震撼我这个学渣的内心了。我对苏女神比了比大拇指：“高材生果然完爆学渣。”
“什么高才生啊……是你太笨了。”苏雪菲吐了吐舌头。然后再次提起之前的问題。“杨尘。我还是觉得我不应该出席这个场合。这是你们两个青梅竹马的久别重逢。我一个外人去了不好的……再说……”
“你还在意白天你和闹闹之间的小矛盾呀。”我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想法。什么青梅竹马久别重逢都是胡扯……
一听我这么说。苏雪菲也不再做多余解释。然后望着我似乎在等待答案。
我轻轻拍了拍苏雪菲柔软地肩头。笑道：“别往心里去了。闹闹的脾气就是那样。直來直去的。不过她人很好的。这么点小事她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一起來吧。”苏雪菲沒有回答似乎还在犹豫不绝。然后我又补充道。“而且苏女神肯定也不是小气的人不是吗。就像她说的那样。本來也不算什么事。言和吧。”
“那好吧……”苏雪菲也终于被我说动。然后松开拉着我的小手。
我终于拨通了闹闹的电话。然后询问了一下吃饭的时间和地点。虽然之前她说过地点我随便挑。但我也沒不要脸到真的随便挑。虽然我们之前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可现在都已经几年不见。这份情感也淡漠了许多。
打了辆车。我和苏雪菲还是决定将李小雅先送回我家。然后我们才赶到闹闹口里的饭店。
其实我们送小雅回去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种场合带着小雅确实不太合适。我们聊的话題也许有一些对她有一些负面的影响。因为人终究会长大。可每一个大人都沒有权利去改变一个孩子的童年。更不能用外力改变她们的心理。
走进饭店。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闹闹和她的男朋友柳毅并沒有要包间。而是直接在大厅摆的桌。更加令我难以理解的是。桌上除了闹闹两人。还有一群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走到坐在前。我一看大桌上的菜品。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桌子的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地上也摆着一堆一堆的啤酒。很显然。这顿饭的出现跟我的出现沒有任何关系。沒有多想的我反而刚一进屋就成了整个饭店最大的笑柄。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二位居然真的來了。我还以为杨老弟会领着苏仙女去什么高档的地方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沒想到居然真的來我们这个小饭店了。”看到站在一边的我和苏雪菲。柳毅一脸赔笑。语气却说不出來的嘲讽。
“柳毅。是不是活够了啊。你。”闹闹噘着嘴嗔怒地打了柳毅的胳膊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杨尘。这事怨我了。白天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我这群朋友突然要出來聚餐。我就……”
“沒事。”我摇摇头。淡然道。“各位兄弟姐妹吃好喝好。我俩实在有些冒昧了。以后有时间我请大家吃饭。我还有点事。就先行一步了。”
“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妞。你能忙啥啊。还不是去……”一个明显喝多了的胖子站起身。做了个连续顶腰的动作。要多猥琐又多猥琐。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我比那胖子高半个头左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杨尘。”柳毅笑着也站起身。依旧是那嘲讽的语气。说。“思琪以前总跟我说。杨尘怎么怎么好。和蔼善良什么的。今天一看。也就这样。”
我望向坐在他身旁的闹闹。而她此刻却不知道低头玩着什么。也不看我。
“我什么样真的不用你來讲。你做好自己就完事。”我说完拉紧苏雪菲的手就往外走。
“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那胖子“哈哈”大笑。然后一脸色相地盯着苏雪菲的背影大声说。“这腿。这屁股。我能玩一个月。”
“你他妈找死。”我说了一声“你先走”然后直接转头冲了过去。
本來一进屋看到这一桌子的狼藉我就心怀不满。什么理由都他妈是废话。这就是一场**裸的欺辱。你们喜欢怎么样我杨尘不在乎。可是你们居然敢侮辱苏雪菲。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也是你们这帮垃圾骂的。
“杨尘……”苏雪菲在后面小声喊了我一句。我却根本置若罔闻。一把冲过去将那满嘴彪脏话的胖子按在桌子上。啤酒瓶子剩菜盘子瞬间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伪君子。动手了。”柳毅冷笑着看着我。然后转头叫闹闹抬头看我。“这就是那个曾经死皮赖脸追求你的人。你好好看看他。现在在你面前就是这幅德行。”
“杨尘。你先松手……”闹闹抬起头。看着我愤怒的举动。站起身子小声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他。”
“好好说。你的朋友就这么跟她说话。你们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人。”我看着起身劝我的闹闹。力量下意识地松了一些。
“别再让我继续失望了好吗。”闹闹仿佛沒有听到我的话。走到我面前。哀求般地对我说。
“闹闹。你究竟怎么了。”我一把将胖子推了出去。转身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闹闹。双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忍不住大吼。“你究竟是怎么了。我的朋友被她骂了。你沒听到吗。”
“杨尘……我们回去吧。”站在门口的苏雪菲缓步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拉住我气的有些颤抖的手。对我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