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我吃出來的唯一感觉就是：大酒店果然够奢华。就连免费的饭菜都非常可口。我大概算了一下成本。这一桌下來怎么也得个五百元左右。
坐在苏雪菲身边的李小雅则显得略有些腼腆。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转到自己面前的菜肴。而且整个过程中除了苏女神给她夹菜时回应的“谢谢”以外并未说过一句话。
为了防止这顿晚饭吃的太过无聊。我则总是沒事充当一下“小丑”的角色。暴一暴自己曾经干过的蠢事。讲一讲脑子里存下的笑话。偶尔一两个带颜色的小笑话一说出來。总是会把苏雪菲雪白的俏脸羞的通红。然后作势抬起小手吓唬我表达她的不满。
这顿晚饭总的來说吃的也很开心。因为这顿饭吃的是如此的单纯。沒有欲望。也沒有阴谋。只有那曾经的记忆与如今的快乐。
走在送往苏女神和李小雅回房间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題。于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赶紧发问道：“苏女神。你这间房一昼夜得多少钱啊。”
苏雪菲甩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我则赶紧解释了一句：“我只是随便问问。沒别的意思。”
牵着李小雅的小手。苏雪菲似笑非笑道：“杨老板准备报销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俩相互玩笑着再次走到她的房门前。
这一次我却沒有选择走进去。只是现在门外对苏雪菲和李小雅摆摆手。轻声说：“早点休息。晚安。”
“你也是。回去早点休息。”苏雪菲回头对我微微一笑。“别忘了吃药哦。”
我点点头关门离去。走在外面已经渐小的白茫世界里。我的心情却反而更加烦乱。
我并沒有直接坐车。而是拿出电话找到张闯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另一头的张闯才终于接听。
“你小子在哪呢。”我开门见山的说。
“我……在家呢。怎么了。”张闯说话含含糊糊的。
“少跟我扯淡。在家。我刚才见过李慧欣了。”我有些嘲讽意味的说。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张闯的语气瞬间变得惊慌起來。而我却在电话中听到了张闯身边另一个女人有些慵懒的声音。“谁的电话呀。”
我瞬间呆在原地。这个声音。确实可雯姐的……
“你在哪。我去找你。”张闯并沒有回答可雯姐的问话。而是急匆匆地对我说。
“好。就在我的冷饮店见。”说完我就挂断电话。
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我的心情完全沉入谷底……张闯和赵可雯此刻究竟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这阴差阳错的一切究竟还值不值得去挽回。
打到车。回到“寻”。我拿出钥匙打开紧锁的店门。脱下外套。随手打开大厅的灯。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等待着张闯的到來。
连续咳嗽了几声。我才从兜里拿出苏雪菲买给我的感冒药。倒了杯冷水就直接吃下去。
又等了大概五分钟。冷饮店的门终于被张闯推开。让我惊讶的是张闯居然把可雯姐也带來了。
还沒等张闯说什么。可雯姐直接外套也不脱就跑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大半夜的是不想姐姐啦。”
我则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就示意他俩先坐下。我心里却暗道张闯这小子脑子进水了么。这件事本來就有可能涉及到她。怎么还带可雯姐过來。
张闯似乎也看出了我略带鄙夷的眼神中的意思。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很在乎你。”我沒有直接重复李慧欣的原话。只是把我理解的意思说出來。同时我也关注着赵可雯的神情动作。她只是不紧不慢地掏出指甲刀。
张闯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那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我不紧不慢道。而坐在我身旁的赵可雯依旧认真地修剪着指甲。仿佛我与张闯的谈话对她沒有任何吸引力一般。
“那……”
“你先别问了。”我直接打断张闯的话。“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段长达四五年的爱情就这么放弃了吗。”
“放弃。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放弃。而是她给我选择的机会了吗。”张闯似乎很是苦恼地按着太阳穴。
“那就回去吧。至少不要让一个爱你的人如此难过。”我无法理解。只是观念不同。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杨尘你不懂。我和她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们是什么。电影或是电视剧吗。回去就能牵手共进吗。本质的问題沒有解决。见面只能是更加痛苦的争吵。原本不应该发生的结局也许就会因此而发生。你清楚这一点吗。”
面对张闯一大串的质疑。我突然觉自己在他面前竟是显得太过于理想化。对于爱情的认知也有所不同……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爱情观的区别吧……
面对我和张闯的同时沉默。修剪完指甲的赵可雯这才打了个哈欠说：“两个老爷们儿在这讨论爱情……酸不酸。”
“张闯……我知道你是个纯爷们。爷们就不应该逃避什么。我知道你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想好了就去找她聊聊行吗。”我沒有理由去质问他什么。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去劝说他。“既然你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份爱情。那就不要放弃。坚持下去。等待结果。如何。”
张闯沒有再说话。眼神中带着一些挣扎看着我。随后叹了口气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也长出一口气。至少。一切都还沒有变得不可挽回不是么……爱情上的是是非非真的让人难以评判。究竟是谁的错。谁又能说的清呢。
原本我还想再问问张闯与赵可雯的关系。可看着赵可雯來到我身边在我脸侧轻轻亲了一口随后嬉笑嫣然的样子。我终究还是沒能问出口。
随便吧。就算可雯姐真的跟张闯做了情侣又能怎样呢。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面对他们的纠葛。我只是一名旁观者……
直到张闯站起身准备离开。赵可雯才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傻弟弟。你怎么想的难道我不知道吗。”随后对我魅惑一笑。晃了晃手指才跟着张闯一同离开。
我一向猜不出赵可雯小动作中暗含的意思。只能当做她是让我放心的意味去理解。
之后我也顶着寒风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苏雪菲的到來对我的生活并沒有什么改变。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她的身影却总是挥之不去。
甜美。淡雅。出尘。却又可爱。调皮。认真……或许她本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好姑娘。只是因为这绝美的容颜而被大家追逐或排斥。而这种极端的做法对于她真的公平吗尊严。我曾真的。
一个人或许可以什么都沒有。沒有房子沒有车也沒有钱。却不能沒有底线与尊严。我既然认定了一种爱情。就不可以轻易的去改变它。动摇它。
我深深地相信着洛晴与我的缘分还沒走到尽头。因为她还爱着我。而我也依旧挂念着这个性格古怪的女孩儿。这样的爱情。怎么可以就被如此轻易的击败。
或许迫于压力。我以后再也无法见到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儿。可即便这样。爱依旧是爱……
烦乱的思想风暴中。也或者是之前所服用的药物的催化下。我终于疲惫地闭上眼睛。在困意的席卷下。沉睡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命运弄人。总叫人苦不堪言。
第二日清晨。我打电话给杨晓鱼。告诉她我今天得晚去一会儿。因为之前说过今早要送小雅去找失散的家人。原本我也打算让苏女神自己搞定就好。过后却又担心苏女神一个人处理不好这里面的人情世故。耽误了小雅寻找父母的进程。
打车去往酒店。苏雪菲和小雅已经洗漱完毕。甚至连早班都吃过了……
來到公安局。我们详细地说了整件事的來龙去脉。只为了等小雅的父母如同料想的时机出现就好了。
事情虽然还算顺利。可结果却异常的糟糕。小雅的父亲确实出现了。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皮夹克的中年男子。在警方核对了男子的身份证号。又让李小雅本人承认了之后。小雅才终于回到了亲生父亲的身边。
还沒等我和苏雪菲击掌欢呼的时候。李小雅的父亲就当着我们众多人的面。狠狠地删了一个巴掌过去。直把李小雅打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在这意料之外的突发时间中。我和几个热心的民警都被震惊在当场。还沒等有所动作。苏雪菲却已经跑到李小雅身边扶起了这个柔弱的姑娘。
“小雅沒事吧。”苏雪菲温柔地将李小雅抱在怀里。随后怒气冲冲地对李小雅的父亲说道。“你干什么。”
“怎么。当爹的怎么教育孩子还用你教吗。”李小雅的父亲迎着苏女神有些恼怒地目光。眼中的淫邪竟是一闪而逝。
“家长教育孩子沒问題。可你的教育方式有严重问題。”苏雪菲将李小雅护在怀里。声音清冷道：“你这种做法属于家暴。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