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夏莎的警告
我思考着白国长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我也在考虑我是否跟他会扯上什么关系,但是我给我爸爸打过电话,问她关于母亲娘家的情况,情况变得扑朔迷离。
因为我们是外来户,母亲又去世得早,我从没有见过我外公外婆,外公可能连我妈妈都没有印象(据说我妈妈小的时候他就被鬼子害死了),也不知道我母亲娘家是什么样的。
好像我的记忆中对这部分就是缺失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发标的猜测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但我给爸爸打电话并不能直接“我是不你亲生的?”他估计会以为我是不是发疯了。我只好旁敲侧击,问爸爸我当年出生的时候妈妈是否有难产或是什么其他不好的状况。我说是医生想要了解的。
爸爸告诉我,我妈妈生我的时候他正在邻村的祠堂雕梁,回来才看到我出生,高兴坏了。当我还问其他问题的时候他显然不想再多谈,想起了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想起妈妈还总是很伤心。
我只好不再问了,我母亲的娘家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下回再问问他吧。但终究一点,我的确是我父母所生。
我实在不应该去怀疑什么,但是爸爸谈起妈妈生我的时候的确是吞吞吐吐,即使他没有在现场他也不应该那样,难道亲朋好友不能给他讲明白吗?稳婆不能给他讲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但他的确跟我一样,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回到家时夕阳已经落山,黑暗像个吞金巨兽干净得收拾掉大厦最高处的最后一串金子。
我看到凌乱的屋子真想把古言絮好好教训一顿,一直认为女孩不爱干净实在是一大缺点,但想来荒谬,自己为什么对张小蕾妥协了这么多年呢?
但她们各有说法,一个是艺术气质,一个是女侦探。没哪个艺术家的家里是整齐的,也没哪个听过福尔摩斯的家是干净的。
打扫房间的诀窍是分门别类,我的房间的物品我都分门别类过,接下来我只需要将其恢复原样就可以。
“不得不说,你真有清洁工的潜质。你最后证明实在不是富家公子,可以考虑进家政行业,月入十万不是梦。”
“我真想抽你一顿!”
晚上我继续给夏莎发了一首诗,到今天来已经第四首了,有三首都是自己作的。令人失望的是,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没给我回过信息,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还是我作的诗,太过狗屎,令她生厌?
我真的想立刻***本一趟,可是我现在穷得快连内裤都穿不起了。
莎翁说: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我们绝不应该走得离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
我是不是盯着幸福太久、太出神?
难道我就这样毫无办法了吗?谁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走进那个橱窗?
当我的脑袋想得几乎快要爆炸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地区显示的是日本,难道夏莎真的在日本!
我一接原来真的是她。
“晓风,仔细听我说,有人要暗算你,我无意中听到Yison说的。但我不知道什么事,你要小心。还有,你的诗我收到了,但我给你回不来,我的手机被管制了。主管会把诗念给我听,她们也听到了,都很羡慕我。我得走了,么么哒!你一定要小心!”
嘟嘟……
“喂喂……”
有人要暗算我?
她的手机被管制了?
主管?她们?
谁能解答我这些问题?
小絮!
“主管应该就是她们模特的主管咯,她们就是她的模特同事?手机管制……这个我没听说过,连私生活都管,我觉得有点过分,难怪她现在也不联系我了。但我想应该是Yison,夏莎为了把你从看守所保释出来肯定答应了他什么。”
“谢谢你的解答。”
至少现在知道夏莎真的在日本,没法给我回信无所谓,能确定她是安全的就行了。既然她能收到我的诗,那我就给她发。
第二天我到河西区派出所,那个月饼脸的女警见到我一脸诧异,包括其他人,也很诧异。当然,他们都知道我是救人的英雄,这次我是作为一名证人来录口供的。
我据实描述了当时的情形,所有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口供足足录了两个小时,月饼女警写了十页纸抄得手快断掉。
录完口供我想去看看刀疤男,至今我仍然感念我进看守所的时候他对我的帮助,虽然只是对我说了几句开导的话。
我跟他说阿姨还在医院,情况还好。他说下周就要到市高院出庭,不过他很有信心,因为他本来就是清白的,律师已经找到了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而且他还有个老母亲在外面等着他赡养。
“谭晓风!”当我刚要走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
我望过去,依旧是那个阴暗的角落,四眼仔瑟缩在那里。
刀疤男告诉我这几天来他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到我终于开口了,而且他不停地喊我的名字。
牢里信息闭塞,刀疤男并不知道我和四眼仔到底什么事,他问我。我也无意炫耀,只是说四眼仔在外面想要行凶,被我碰巧撞到了,制止了他救了他要杀害的人。
我的话虽然说得平淡,四眼仔却很震惊,他震惊不是因为我杀了人,而是因为四眼仔竟然敢杀人。
“上次他猥亵男童也许是假,但是这次杀人未遂却是真。”
“既然未遂,那估计也判不了多久,半年?一年?这种人渣!哼!”想不到刀疤男竟然有正义感。
“但其实四眼仔也挺可怜的,他家里有变故,他们是钉子户,跟拆迁队起了冲突,他父亲被人打死了,所以他才要找人报仇。”
“原来这样?那……那帮拆迁队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
这种事在这片土地上实在太多了,好坏善恶又怎能轻易分辨得清。
“夏莎!”这时四眼仔喊道:“你的女友叫夏莎,好!好!”
四眼仔连说了两个好,然后在那里猥亵地笑。
我已经怒意滔滔,我原本觉得四眼仔是个可怜的人,对他施以怜悯,想不到他竟敢对夏莎有想法,这一点是我不允许的。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我非狂龙,怒也破空!
刀疤男见到我那模样都不禁退了一步。那是我身体里的狼性,小时候我发起疯来无法控制我自己,打人、抓人、咬人,所以爸爸才带我到处求医。
我恶狠狠地对四眼仔说:“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要是敢对女人无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四眼仔还在喊,被刀疤男捶了两下,才老实了点,却不想惊动了狱警,异常骚动才平息了,我被赶了出来。
走出派出所我碰到了白国长和白慕雪,与以往不同,他们对我不闻不问,当作空气。这一点正合我意,我正好也看不见他们。白慕雪戴一双大墨镜,走进轿车的时候头撞了一下车顶。
我暗叫活该!谁让你这么有眼无珠。
今天是张小蕾约发标的日子,发标再次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去?我依然拒绝。
我有自己的打算。
我让古言絮给我准备了一个假发,再贴上胡子,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样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凤栖梧”去了。这都是从女福尔摩斯身上学到的,但是古言絮一定要跟着我去,我是拗不过她,她戴上了她的七彩假发。
“我都说过,你不准再看别的女人,你竟敢违抗我的旨意。”路上古言絮煞有介事地跟我说。
我差点忘了,她是高贵的公举!
“你可以选择不跟来的。”
“那怎么行?我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幽会吗?没们!”
我们坐上出租车,司机连赞我们恩爱情侣,我矢口否认,气得古言絮脸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对我做亲昵动作以证关系。
“妹妹,你就别闹了,注意你的形象。”
“哥哥,你就从了我吧。”
那司机差点把持不住冲进皇甫江,这么美的娘们骚起来可真是邪乎。
“前面左转,再右转,直走到头,左转,前面让我们下车,小絮把钱一给。”东海的地图我熟记在脑袋里,根本连手机的导航都不用。
下车时司机对我竖起大拇指,“哥们,你是好样的,把女人训得这么服帖,真是中国男人的典范。”
我只能呵呵了。
“你来幽会还要我不仅要作陪还要出钱是什么道理?”
“你可以不来的!”
古言絮气得直跺脚,“你最好是个富豪的公子,不然我每一笔都给你算着呢,哼!”
凤栖梧茶餐厅,在一栋豪华商场大楼的三楼。商场里人山人海,每逢节假日东海就是人挤人,何况现在是十一。这也是我不喜欢宅的原因,不是怕把别人挤怀孕就是怕被别人挤怀孕。
被挤怀孕也得挤,用妇炎洁——挤挤更健康!非常不容易都挤上电梯,来到三楼,竟然进去了一片幽静的所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