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没准是人有相像呢。”穆容德说道。
“澈儿都跟我说两回了,我们的儿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第一次可能是跟你说着玩,但他会说第二次,那定然是不离十了。”潘进忠笑道,语气中的一丝骄傲怎么也遮掩不住。
穆容德闻言笑了,捶了潘进忠一记,“你们俩父子我是管不了你们了,明明要好的很,可每次见面不气气对方还不肯罢休,真是,跟孩子一般幼稚。”
“哈哈哈,仔细捶疼了手,没得心疼的又是我。”潘进忠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穆容德的纤纤玉手,放到胸口揉搓着,“我们就是这般相处方式,你不是都认可的嘛,不然我们独处的时候,不可着劲的折腾我了。”
“瞎说什么。”穆容德一听“折腾”二字,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下晌的那次贪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肆无忌惮,老脸红的一批啊。
“在想为夫下午的”
穆容德一把捂住潘进忠的嘴,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澈儿看到的那小姑娘在哪,方便的话我去看看。”
“那三月二十二那日我们一起去看呗。”潘进忠见好就收。
“三月二十二?”穆容德怎么觉得这个日子这么耳熟啊,“为什么要那天啊?”
“那小姑娘做活计的铺子这天开张,我们去看看,万一人家不是,也少了尴尬。”潘进忠笑道。
“对了,那小姑娘是万彦他媳妇的人,今日望江楼上澈儿看到的时候知道的。”潘进忠笑着说道,随即眉头皱起,被那小子忽悠了,他又不认识万彦他媳妇,怎么知道的,自家儿子就算上前问了,人姑娘家能一五一十的说了,今日望江楼上还有谁,自家儿子认识的。
潘进忠想到了,“小阿德,今日王哲伟他闺女是不是也去望江楼了?”
“对啊,诗语跟我说过了,是娟慈的侄女儿阳乐组织的,叫上姑娘们一起去踏青。”穆容德笑道,“青梅虽然成亲了,但年纪跟她们差不多大,几人来往的也好,桃花宴后啊,阳乐和巧霜还去了巴蜀知府后衙呢。”
“哦,难怪。”潘进忠了然道,自家儿子跟王哲伟他闺女是旧识,看来是问了她了,不过这小子怎么不跟自己说清楚好吧,自己也没问,毕竟不是重点事。
“那日我就不跟你一块儿了。”穆容德笑道,“我就说三月二十二这般熟,诗语和娟慈跟我说起过,是青梅的铺子开张,她们打算去捧场呢,我也打算一起去的。”
“好吧,那我就只能孤苦伶仃的一人去了。”潘进忠把脸埋进穆容德的肩头,嘴轻轻蹭着穆容德的在外的白皙肌肤。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潘进忠啃着啃着,动作就激烈起来了。
“诶,别闹,下晌都已经”穆容德拉扯着衣服挣扎道。
“哪够,我憋着的,现在补偿给我。”潘进忠动作越发大了,没一会儿就把人扒光了,被子一盖,春风几度
正房里春光明媚,潘清澈居住的东厢房里则是烛光通明。
潘清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红木大箱子,打开上面的锁头,里面是一箱子书籍,拿开左边的几本,下面是一个正正方方的紫檀木匣子,潘清澈把匣子抱出来,放到桌上,看着匣子出神。
太子陆陆续续寄过来的,给王巧霜的东西和信,自己都放在这里。
潘清澈心底是挣扎的,太子能把东西寄出来,其他人不说,皇后娘娘定然是知道的,能顺利到自己手里,娘娘肯定是准了。
太子以后会是皇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王巧霜可能会成为其中之一,而且王巧霜的父亲是四川都指挥使,母亲是孙府嫡女、贵妃娘娘的亲妹子,自家儿子多个这样的后盾,皇后怎么可能不同意。
无论正妃或侧妃,太子身边不缺这样的名分,皇后娘娘给得起,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喜欢的。
太子和王巧霜之间最大的阻力,还是贵妃娘娘,潘清澈其实看得都很明白,可架不住俩人互相喜欢啊,他们自己的未来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潘清澈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块布,把紫檀木匣子包起来,然后放到自己明日要带去的包袱里,今日回来,何苑的事是一个,这个是另一个,到时直接从府学里带去青香斋交给王巧霜就好了。
余青梅不知道这些,现在她忙碌的是月黑和杨梅的亲事。
宅子已经修砌好了,宅子的名字,余青梅让万彦亲自书写了,叫“余宅”,匾额都已经安上了。
余青梅本意是用万彦的姓的,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人家的贤内助,是万家人,不过万彦发话了,叫余宅,京城有余宅,巴蜀也有一个,让那些跟着来的下人们有熟悉感和归属感,而且那是余青梅买的,当然是她的嫁妆。
“叫什么其实都不是大事,娘子能时不时邀为夫去住就成了,那才是大事。”这是万彦的原话。
望江楼回来后,余青梅歇了一晚上,第二日开始就带着人在余宅忙活开了,红灯笼挂起来,红绸拉起来,窗花剪起来,喜字贴起来
婚宴是在余宅里办,酒席之前就说好了,是阳泉酒家全权负责。
阳泉酒家的掌柜为了表示诚意,特地让厨带了帮手上门来做,毕竟从酒楼运到宅子,菜也转味了。
余青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耽误人家酒楼营业了嘛,不过好在阳泉酒家除了大厨,还有二厨、三厨,忙得过来,且就一天,不碍事,余青梅才欣然接受了。
青苑里的事,还是这等子喜事,余青梅日日出衙门,要不了两日,整个后衙都知道了。
申茹芸觉得余青梅是有钱没地方花了,给个丫鬟这般大的头脸俞秋燕知道后,让人偷偷送来一对银镯子,算是给杨梅添妆,杨梅,俞秋燕不熟悉,可她是草莓的亲姐姐,那意义就不一样了,救命恩人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