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家里都是能省则省,日子过得有些紧巴巴的,要准备聘金,准备聘礼,准备过年……花钱的地方太多,最近余青梅看着账册也有些忧心,有个什么事,自家没银子调用了。
火锅这个想法也是日子渐冷,余青梅才想起来的,如果成了……心动不如行动。
“娘,我想到个好主意,这个吃食做成了,能挣不少银子吧。”余青梅对自家老娘说道。
“什么吃的?”余何氏现在听到银子那是亮眼发光。
余小伟定亲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紧接着就过年了,现在自家在镇上都开铺子了,年礼得往好的送,自家新衣服、年货……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除去聘金,现在店铺都拿不出几十两的应急银子。
“涮锅。”余青梅说道,“锅底下加炭,一边加热一边吃。”
“这个听着蛮新奇。”余何氏说道。
“娘,我们现在就去宋家铁铺打锅。”余青梅说道。
“啊,家里不是有锅嘛。”余何氏现在一听花钱就心疼。
“那哪能一样。”余青梅说道,“娘,要有回报,得先付出啊。”
“好。”余何氏咬牙答应,小闺女在吃食方面从没让自己失望过,要有信心。
余青梅立马拿炭笔画了锅,画了个鸳鸯锅,这样大骨汤底、鱼头汤底可以一同吃到了,也可以吃一样的,主要是给万掌柜看的;还画了汤勺,实底的和镂空的,汤和料分开舀,这个只能打个底部,上面的手柄得让老爹用木头做。
对了炉子可不能忘了,不然怎么加热啊。
余青梅着手画了炉子,稳当点,四个角支撑,上面一个有边沿的铁盘,然后铁盘四个角往上延伸,角顶部展开变成托的样子,到时锅直接架在上面,往铁盘里放炭火就可以加热了。
火锅的直径和架子的做成一样尺寸,刚好能安在上面,也稳当。
“这个锅倒是有趣,怎么还分隔了。”余何氏看着小闺女画的样子说道。
“这样可以一边一种味道了,一桌子的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一边吃。”余青梅解释。
“想得真周全。”余何氏点头赞赏。
“这个是啥?”余何氏看着小闺女画的像铁架子一样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用来架锅的,到时在这铁盘里加炭,就能加热,这样才可以一边涮一边吃。”余青梅解释。
余何氏了然点头。
“娘,让爹爹过来,这汤勺上面的得让爹爹做呢。”
“当家的……”
“来了,阿妹。”余老头从厨房跑出来,“啥事啊?”
“青梅让你做东西。”
“做啥呀?”余老头笑着问余青梅。
“爹爹,你来看,这个勺子上面的手柄能做吗?”余青梅把画的汤勺给余老头看。
“可以啊,这跟铲子一样的道理。”余老头一看就点中本质。
“那我们现在去宋家铁铺,让他们尽快做。”余青梅拉着余何氏就往杂集街去了。
宋家铁铺对于余何氏一行人都很熟悉了,来做过很多新奇的东西,哪能不印象深刻。
“老板娘。”余何氏进门喊李桃儿。
“诶。”李桃儿从后院过来,一拉开门帘看是余何氏和余青梅,忙笑着上前,“婶子这是又有好东西要我当家的做了?”
“真是机灵。”余何氏笑哈哈的说道,“这个多久能做好啊?”
余何氏把图纸递过去,现在都不会问能不能做了,打了这么久交道,宋家铁铺的手艺那是毫无疑问的,有图纸都能给做出来。
“嘿,又是新玩意儿,三天。”李桃儿和宋长汉看了图纸说道。
“哈哈,好,这个铁架子要两个,有分隔的和没分隔的锅各要一个,勺子各两份,价钱多少啊?”
“老样子,给婶子最低价,铁架子七十文一个,这个有分隔的锅一百文,没分隔的九十文,勺子都二十文一个,一共四百一十文,凑个整四百文。”李桃儿说道。
“哈哈,好嘞,老板娘,这是两百文定金。”余何氏从荷包数了定金出来,连同一封糕点一起递给李桃儿,“这是婶子自己做的。”
李桃儿也不扭捏,知道是青香斋的糕点,“谢谢婶子了。”
“娘,如果这锅子成功了,今年我们那干蘑菇也会卖上好价钱喽。”余青梅出门后笑呵呵的说道,“对了,我们先去买些白芝麻来。”
“干啥用?”余何氏问道。
“做酱,涮锅当然要配好吃的蘸酱,这几天我们研究做一下。”余青梅说道。
“那快去。”余何氏风风火火去米市街。
一到青香斋,余青梅就让余何氏把香菇泡上了,今儿研制芝麻酱,香菇酱得明儿做了。
家里吃,不用做很多,余何氏就买了两斤白芝麻。
“娘,我们把芝麻洗一洗,那些扁的不要。”余青梅拿着木盆出来准备洗芝麻。
古代的产量虽然不高,但粮食的质量真的和不错,两斤芝麻,飘在水上面的就寥寥几颗而已。
捞去浮着的芝麻,沉在水下的洗几次捞出沥水。
大锅烧热,把不再滴水的芝麻放锅里炒干,然后用石墨摸芝麻,芝麻越磨越粘稠。
两斤芝麻没一会儿就磨好了,余何氏用小勺子把石磨上的芝麻酱刮了个干净,“不然一半就浪费在石磨上了,好在石磨每次用完都洗干净,要用了又洗一遍,干净着呢。”
全部刮干净,得了汤碗一碗的量。
“现在呢?”余何氏问道。
“加清水,放些糖小火熬煮,变成糊状就好了。”余青梅闻着香浓的芝麻香说道。
余何氏立即动手,清水加的刚漫过芝麻,糖放了两勺子,然后顺着一个方向开始搅拌,搅拌均匀了,才点火,用小火慢慢熬制。
芝麻糊因着加热开始散发香味,整个厨房弥漫着浓郁的味儿。
“嘿,真香。”余何氏吸着鼻子说道。
“对呀。”余青梅咽了口水,到时加酱油,切点蒜花,薄薄的五花肉往这酱里一蘸,嘶——那味儿,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