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满意了,眉眼弯起,拽着老爷子的胳膊就道,“爷,你跟组织汇报的时候,把我的名字也加上,我可机灵啦,到时候能帮顾二哥打掩护!”
老爷子和白宴铭这才搞清楚云裳的真正目的,齐齐无语了。
这小丫头,胆子真是太大了,这是出去干正事呢,那么危险,她还当出去玩,想跟着出去晃悠一圈?
目的达到了,云裳立时在家呆不住了,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决定去军校看看顾时年,再顺便跟他说说这事儿。
跑上楼换好衣服,拿好钱票,把白清明从房间里拎出来,要他陪着上街买肉,准备让江婶儿做点肉条,给顾时年带过去当零嘴吃。
两人离开后,白宴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老爷子,“爹,你真觉着裳囡说的事儿可行?时年今年才多大,还在上学,这一出去少说也得在外面呆个一两年,顾叔能同意吗?”
“行不行的咱说了不算,得你顾叔和时年自个儿同意,上头也觉着他比清杰合适才行行了,我先去跟老顾通个气儿,看看他那边是啥意思。”
老爷子摆了摆手,捧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出了门,到隔壁找顾老爷子去了。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云裳跑了几个副食品店,才买到两斤猪肉,又趁白清明不注意,从空间里挪了两条猪肉出来,全部让江婶儿做成了肉干。
五斤左右的猪肉,最后顶多能做出三斤肉干,云裳连尝都舍不得尝一口,全部用油纸包裹好,给顾时年和白清正带了过去。
路边的树荫下,顾时年正捧着肉干,一根一根的往云裳嘴里塞,云裳鼓着圆圆的腮帮子,一边啃着肉干,一边跟顾时年说着自己一个人干翻余家那一派人的经过。
顾时年听得又心惊又骄傲,心惊云裳的胆大程度,又骄傲她这事儿干的漂亮,悄无声息间就铲除了一窝子毒瘤。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云裳更多些。
这次是她运气好,无意间跟上了余家的外嫁女余敏,跟对了关键人物,这才找到余家的犯罪证据。
要是她也像别人一样,把调查跟踪的对象放在余家男丁身上,说不定在抓到余家把柄之前就先惊动了余家人。
云裳可不知道顾时年在担心什么,说完余家倒台的经过,又说起自己偷听到的秘密任务。
“顾二哥,我觉着这活儿适合咱俩干,你觉得呢?”云裳眼巴巴的看着顾时年,大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
顾时年再次无语了。
他这是被小丫头给卖了?
不声不响就给他揽了一宗大活儿,这胆子也太大了!
顾时年捏住云裳的脸,毫不客气的扭了半圈,“阿裳,你这是要当二哥的家了?你还记不记得二哥还是学生?”
云裳伸手揉着被捏的生疼的脸蛋儿,嘟囔着道,“我还不知道你,我才不信你不想接这任务呢!再说了,你这是执行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等做完任务回来还能接着念书,又不耽误事儿。”还能让你有个好起点。
更重要的是,这活儿也只有她跟顾二哥干最合适,就算追不回那些文物,两人也能相互配合着给国家多顺回来一些宝贝。
背后下黑手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顾时年笑了,揉了揉云裳柔软顺滑的头发,松口道,“行,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大爷爷商量一下,尽量把任务争取过来。”
见云裳面露喜色,顾时年话音一转,接着道,“不过,到时候二哥是去做任务,不能带你,估计你得有一两年见不到二哥了。”
云裳傻眼了,她这是自己坑了自己吗?
正想说话,眼角余光瞟到白清正急匆匆从学校里出来,脸色很是难看的问,“小七!你咋一个人跑出来了?清明呢,他没陪着你来?”
“大哥!”云裳马上堆起笑脸喊了白清正一声,从挎包里掏出一袋肉干,一瓶咸菜,塞到白清正手里,“大哥,这是我让江婶儿给你做的肉干,还有咸菜,给你当零嘴吃!”
白清正随意把东西塞兜里,瞅着云裳开始抽条的个头,眉头皱了起来,“小七,下回再出门带上你小哥,现在外头乱的很,别一个人乱跑,知道了吗?”
这才一个月不见,自家妹子又长个儿了,换上颜色鲜亮的春衫,这张小脸儿越发招人了。现在外头这么乱,她还敢一个人跑这么远过来看他和顾时年,万一出点啥事可咋办?
云裳点了点头,嘴上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白清正虽然没给她个笑脸,可说出的话却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白清正脸色缓和了些,看了一眼顾时年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肉干,份量比他口袋里的还要多,当即又心塞了。
合着自家妹子主要是来看顾时年的,他才是顺带的那一个?
要是没有顾时年,他是不是连这么点肉干都吃不到了?
这么一想,白清正看顾时年越发的不顺眼了。
都成年人了,还天天打她妹子手里哄好吃的,真是够不要脸!
感受到白清正身上的低气压,顾时年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又泛酸了,扯起一边嘴角,一边投喂云裳,一边开口道,“阿裳说,余家倒了。”
“这么快?”白清正愣住了,“小七,跟大哥说说是咋回事。”
云裳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些天余敏刚跟三舅舅离婚,余家人就让人带走了。大院儿昨儿刚传开,说余家人犯了大事,要挨个儿吃枪子儿。”
白清正没想到余家这么快就倒台了,又问了云裳几句,见她知道的也是从大院儿里听来的闲话,问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从学校回来,云裳为了哄好炸毛的白清明,摸着心窝子的发誓,说她下次再去军校看白清正和顾时年,一定要带着白清明一起去,再不会趁他没睡觉时偷偷跑出去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