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张扬听到龙仅的话后黑着脸说。
杭笑本来想跑到龙仅身边拉着手问他疼不疼的,龙仅的话她深知是为了安慰她而说的,现在张扬这么说,她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了说:“我哥被打了都还沉得住气,你一个领导怎么这么脆弱?”
“我脆弱?我看你们玩出个什么样子来?”张扬说完拂袖而去。
“毛病!”高盛斌突然骂了一句。张扬听后转身问道:“你骂哪个?”
“骂你不行吗?人家杭笑还没说错,你就是沉不住气,就是脆弱!”
张扬转身凶巴巴地向高盛斌走去,看样子是要找他打架。
“你们做什么?才出来又要回去吗?”段丽丽看着张扬冷冷地说。张扬听到段丽丽的话突然冷静下来,发现刚才自己确实很没风度,更不像是一个领导,更可怕的是段丽丽也一定小瞧了自己,他马上扇了自己一耳光说:“兄弟姊妹们,我刚才的确冲动了,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
“哥儿们,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我。”王峰真诚地说着环视了大家一圈,“不过大家记住,我不会让大家白白为我受苦的。”他说着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没什么,人生多经历些也好。”龙仅安慰他说。
“特别是你和杭笑,我对不住你们。”王峰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搞什么?演戏吗?这么真诚!”李玉峰看王峰当这么多人的面流泪,马上帮他扭转场面说。
“对,对,对。我们不是葫芦娃吗?哪有这么弱?”杨宁静插上这句话让张扬很不舒服,但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挽回自己刚才的“损失”,便大肚地说:“没事了,走吃烧烤去,我请客!”
“走走走,哪能你请?今晚这血我是必须出的。”王峰赶着大家走。
杭笑悄悄走到龙仅旁边,拉着龙仅的手捏了一下说:“哥,谢谢了!疼吗?”
龙仅被杭笑这么柔情地一捏,觉得那怕是为她死了也值得,何况就只是几警棍的事,于是豪情地说:“没事,我皮糙肉厚的。”
刘云今晚一直没说话,他一直在观察杭笑,看到她对龙仅的心疼劲儿,他心里酸酸的。当杭笑拉着龙仅的手时,他的心突然凉了,他感觉到一种无望,觉得他于杭笑竟是那么的无缘。前次杭笑落水了,自己狠心地推开了她,这次她被非礼,自己偏偏又在另一间问讯室没听到,偏偏最后自己主动去“受讯”人家警官都不给面子……唉,真是造物弄人。
高盛斌看到刘云无比嫉妒地看着龙仅和杭笑,他想杭笑只是心疼她哥罢了,不可能就此移情于龙仅的,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制造这么多误会,于是走上去箍着龙仅的肩膀说:“呆会给还敢喝酒?”
“嘶!”龙仅忍不住发出一声**,高盛斌刚好扶到了他刚才挨了一捧的地方。
杭笑看到龙仅面露痛苦又加深了她的心疼,但她不能再为他做什么,她只能“知趣”地又捏了一下龙仅的手,然后放开并有意落后了几步。
“怕你不成?”龙仅收到杭笑再次的柔情豪情万丈。
“刘云在后面吃醋了。”高盛斌小声地对龙仅说。
“刘云你准备喝几杯?”龙仅转身问刘云,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伤感。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了解自己的痛苦,当然更不会有人来抚慰自己,而自己却似乎有义务要去抚慰别人的痛苦,那怕是这种抚慰会给自己带来更深的疼痛。
烧烤地点在不夜城内一家名叫“聚贤庄”的店里,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聚贤庄?我还以为是庄聚贤开的呢?”龙仅玩笑说。
“庄聚贤被阿紫迷住了,哪有心思来开烧烤点,开烧烤店的是他妹游静。”王峰的话让人听起来像个玩笑,于是他只好提高嗓音呼唤老板,“游静,再加一盘蚂蚱。”
“好的峰哥!”老板的回答让大家一惊。
“他真姓游?”杨宁静问。
“有什么奇怪吗?”王峰问。
“她姓游不奇怪,若是她哥真叫游坦之那才叫巧了。”段丽丽说。
“还真给你说中了,他哥就叫游坦之,所以这店才叫聚贤庄。”王峰说。
“峰哥,你就别取笑我啦。都是你们和我哥疯乱取的名字。”老板游静插嘴说。
“什么叫疯乱取的?你爹如果不是一个金镛迷,怎么会有你哥游坦之?没有你哥游坦之,我们也取不出这名……你还是想着如何把这个品牌做大做强吧。”
“算了,到时金镛来找我打官司呢。”游静边麻利地炸着东西,边和王峰答话,看样子他们很熟。
看着游静麻利的动作和苗条的身材,高盛斌突然有种想要恋爱的冲动。
“咳!咳!”龙仅发现高盛斌呆呆地盯着老板娘,干咳了两声。高盛斌不好意思地把头转了回来。
“葫芦娃从妖怪手里逃出后组团来聚贤庄吃烧烤,然后遇到游坦之他妹……这个剧情够狗血吧?”邱引甜甜地笑着望向李玉峰。李玉峰抬眼去看老板娘游静,有意不去回答她的话。
“从妖怪手里逃出?你们说到底是妖还是怪?”杨宁静见没人回答邱引的话,便将她的话进一步问道。
“应该是怪。妖有女字旁,一般是女的。”张扬缓过神来插了进来。
“不对,妖是修成人形的精,怪是长相奇特的兽,所以常说妖精、怪兽。”龙仅觉得张扬对妖的定义不太准。
“你说的还不是怪?”杨宁静提醒龙仅。
“我说是怪。我是说张扬用性别来区分妖和怪不对。”龙仅说。
“按你说的那家伙就是怪,不是妖。你看他满脸的疙瘩,哪有一点人形——一定是个癞蛤蟆怪。”高盛斌的说法把大家逗得直笑。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乐?”老板娘送蚂蚱过来插嘴问,她看到李玉峰后惊喜地说,“这不是李玉峰嘛?几年不见胡子都出来啦?”
“你们认识?”高盛斌瞅准机会插了一句,只为引起游静的注意。
李玉峰竟然被游静说着脸红红的答不上话来,邱引见了竟然有些嫉妒。
“以前是……是同班同学。”李玉峰口吃说。
“这位哥是……?”游静看着高盛斌问王峰。
“你高哥,在葫芦乡林业站。其他的你先把我们要的全部整来后过来好好坐着,我一一给你介绍。”王峰说。
“好吧,各位哥哥妹妹们,你们先玩着。”游静说着转身忙去了,高盛斌的眼神随她而去,心里无比遗憾。
“咳!咳!”龙仅又咳了两声。
“哥你咳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杭笑见龙仅两次咳嗽,以为他是被警官打到哪里了关心地问。
“你肺部不会有问题吧?”刘云明知龙仅咳嗽是提醒高盛斌,但杭笑的关心使他很不舒服,他便故意借着杭笑的话进一步“关心”龙仅。
“没什么,只是嗓子有点痒。”龙仅回答。
“怪,真是怪。”杨宁突然意味深长地插嘴说。
“你说什么?”邱引不知所以然地问。
“我确定了,那家伙不是妖,是怪,确实是个怪。”杨宁静撒了个谎,他不可能说他是看到杭笑、刘云和高盛斌的表现异于平常才说怪的。
“你这反应?真是比蜗牛还慢。”张扬说着抬起酒杯,“别只说话,一起喝一个。”
酒这个东西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把酒言欢、凭酒话别、借酒发挥、酒后装疯、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酒后见真性、煮酒论英雄、借酒浇愁、酒后乱性、酒后开车、男人不喝酒不知如何下手、女人不喝醉男人找不到机会、狗被兔撵出来酒被话撵出来……对不起,说溜嘴说反了,是“兔被狗撵出来,话被酒撵出来”。总之,人类好多好多的事都要借酒才能成,也有好多的事要因酒而坏。就如眼前的事,前一个小时还在公安局被“囚”,前半个小时还在街上急红了眼要打架的几个人,现在几杯酒下肚,竟然像没事人一般,一般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