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请安礼结束,我快速的向自己的大帐走去,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又有老娘在也不好问风一,也不知道族里如今情况怎么样?
“阿宝,我来接你了,我们一起去上课吧!”珈坤几个也在后面杵着,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让鳌拜给跑了,他们都觉得很没脸,只好让脸皮最厚的赛布脱说话!
看着远处使劲挥手傻笑的赛布脱,我真想掉头就走,真是烦人,都怪皇太极,本来打算上次偷袭完之后就送这些家伙回家的,哪知道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这些家伙又走不了了,真是可恶!
“赛布脱哥哥好,珈坤哥哥你们也好,阿宝今天好累要休息,你自己去上课吧,哦,对了,哥哥们都在后面,你在这里等他们好了!”说罢挥挥手就走,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思跟他们耗,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老爹这次反出朝廷付出了多大代价,族里还剩多少可用的资源!
赛布脱见这好不容易才见上面县君又要休息很是郁闷,不过也知道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只好瘪瘪嘴,把手上的东西塞到小姑娘手里道:“好吧,那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接你,阿宝,这是我们上次偷袭鳌拜的时候得的一块石头,觉得好看就拿来给你了,那个鳌拜没死,你不要怕,石头是铁木真从他身上拽下来的,你不要嫌弃啊!?”尤克里在人群中红了脸,赛布脱肯定是故意的,最后一句明显说的就是他,自己好不容易哄得阿宝不在计较之前的事他如今又来提起,这个阴险的家伙!
不是尸体上拽下来的就好,我拿起手中的石头仔细看,发现纹路确实挺特别的,仔细看起来像朵花,具体是什么花还有待研究,不过这只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玉,应该没什么收藏价值才对,已鳌拜的身份,把这个东西戴在身上就有点儿跌份儿了,虽然心里有了疑惑但现在也不是研究的时候,收起石头笑着道谢:“谢谢几位哥哥,这次没抓到鳌拜也没有关系,总会抓到他的,只要哥哥们都平安无事就好!”
好不容易把那群沾人的家伙,回到大帐的时候风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风一乖觉的行了个礼,面色沉重的汇报道:“启禀县君,这一仗按照县君的打法,睿亲王那边损失惨重,能回到盛京的勇士估计也就两万人左右,郡王这边损失小得多,部族现在还有三万多勇士,其中重伤八百人,具体数目在郡王那里,羽卫还剩一千人,其中重伤六十人,风十战死,风九也受了重伤,今早属下又去巫医那里看过了,重伤的羽卫已经基本脱离了危险,但是有二十个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恐怕不能在留在羽卫了!”
我一听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听到数字的时候也忍不住心里就着疼,这些羽卫可都是我训练出来的精英,部族的勇士也一下子少了一万多,战争确实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风一见县君闭着眼睛不说话知道她在为阵亡的将士们心痛,也敢不打扰,和阿喜两个人默默的站在一边,县君是个好主子,其实她的心比大那些动不动就打死奴才的贵女善良多了,两个人都为有这么个好主子感到欣慰!
半晌后,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阿喜,你去做好伤员的安抚工作,去帮本县君看看他们还却些什么,让巫医用上最好的药材,嗯,还是算了,阿喜你跟本县君亲自去看,风一,阵亡的羽卫们除了抚恤金之外,还要照顾好他们的妻儿老小,这个你去做!”想到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放心,那些伤员可都是部族的功臣!
风一听到县君竟然要亲自去看望那些伤员很是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县君这样能做一点儿也不意外,风一边走边想,县君去看过之后那些巫医肯定会更加努力的医治袍泽,想起那些巫医对重伤员的,特别是再也不能上战场的重伤员的态度,风一就是一阵气恼,这次县君去肯定会整治整治那些看人下菜碟的狗东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
“啊!!!我的腿!!”
“巫医巫医,您快给我兄弟看看,他痛晕过去了?!”
“等一下,没看到我在忙么?”
“就是,他的腿都废了,就算医好了也不能再为部族效力了,先来给我看才是正理,巫医,快来把本队长的手臂包扎一下,一会儿本队长还要去郡王那里回禀事情,要是耽误了本队长的大事儿,你可吃罪不起!”
“是是是,奴才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我在帐外直接黑了脸,没想到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会碰上这种事情,听那个自称队长的人中气十足明显只是小伤,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嚷着要包扎,那巫医也是个逢高踩低的家伙,竟然把种伤员扔到一边,他这种行为简直于谋杀无异,该死的!
阿喜见县君气的浑身发抖,为里面的那两个家伙默哀了两秒钟,其实这种事情在部族是很常见的事情,像那种一看就不能再上战场的勇士,巫医一般都是在最后救治的,今天也是巧了,也是这两个家伙倒霉,被县君发现这种事情他们可讨不得好!
看到阿喜见怪不怪一脸平静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掀开帐帘寒着声音道:“你们能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么?本县君刚才没有听清!”我环视了一眼,整个大帐里大概有二十几个伤员左右,巫医正在给手臂上划了个小口的队长清洗伤口,再看看躺在大通铺上的二十几个伤员,看他们裹伤口的布非常的脏,我直接眯起了眼睛,看来这里早该整顿一下了!
见躺着的人都想挣扎起来行礼,我连忙又道:“你们都是部族的功臣,不必行礼,本县君就想再听听巫医和这位精贵的队长怎么说?!”
二十几个人听到县君的话眼圈都红了,县君都说他们是部族的功臣,可这功臣的待遇也太差了!以前好好的没受伤,他们对巫医对重伤员的处置也没什么意见,现在一想到后半辈子只能靠着微薄的抚恤金过日子,他们就觉得非常难受,对未来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