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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选择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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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宣誓之前,所有成员聚集在彼迪的住处——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进行宣誓?”拉斯特问道。

“因为她是第七人。”彼迪淡淡地说道。

“老大,不是我想反驳你,这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拉斯特继续说道。

“拉斯特,你为什么会是纵欲者,那是因为你无法决断的对肉体欲望的追求。而顾鲁特尼,也是同样有着无法忍受不可控的食欲……”彼迪对他们说道。

“是,但是这跟那第七人有什么关系?难道第七人不也是因为什么而才具备第七人的特质吗?”林嘉艺不解道。

“就是因为这个,”彼迪看了看林嘉艺,继续说道:“前六种罪,都是有特定的原因的,而第七种罪则恰恰相反,它是一种藐视一切的一种莫名的、不自知的‘傲’。没有特定的原因,不是因为任何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特质。”彼迪解释道。

“这……我们之所以要优越于一般的异变者,是因为‘罪’对我们来说不是对心灵的亵渎,反而是能量的源泉。但是如果第七人对她自己的特质不自知的话,那岂不是没有这样的一种来源?”拉斯特反问道。

“恰恰相反,尽管不自知,但是这种莫须有的‘傲’反而会成为其无尽的源泉,甚至会超越自己的极限。”彼迪说道。

“那这跟宣誓又有什么关系?”愤怒者安格问道。

“宣誓的规模会对存在于人类世界中‘罪自体’产生不平衡的折磨,会导致‘罪自体’的反弹与不屈,从而影响人类。”彼迪说道。

“‘罪自体’?”林嘉艺皱了皱眉。

“‘罪自体’就是七大罪的原始能量形态,相应的,也分为七个成分。‘罪自体’,它是与人类同生的、不可见的、分布于各个人类集中区域的一种能量团。据说,它平衡着世界上的‘罪’,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世界。”彼迪解释道。

“正因为有了人类,才有‘罪自体’,它是无法消除的……没有人类也便没有罪。”稚方自言自语道。

“我们之前极端的惩罪已经引起了‘罪自体’某种程度上的不平衡,在接下来的六个宣誓更会影响它的能量平衡,最终的结果就是……只有第七种‘罪自体’的能量偏高,于是这就会影响有‘潜力’的人的觉醒与选择……对吗?”林嘉艺想了想,然后说道。

“是的,如果那个人在潜意识中选择并接受了这种莫名的能量,那他自然就会加入我们。”彼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如果没有选择呢?”拉斯特问道。

“如果排斥、潜意识中没有选择的话……那他就会灭掉影响‘罪自体’平衡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我们。”彼迪阴沉地说道。

“那个艾菁?是指她吗?”格瑞嘲笑道。

“这只是假设,你也不要太小看她。况且影响的有‘潜力’的人,也不止她一个。”彼迪说道。

“灭掉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林嘉艺问道。

“因为‘那人’选择了以人类的罪为傲,而不是藐视其存在与否。”彼迪解释道。

“这不就是在……赌吗??”稚方缓缓地说。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但是还是存在很大的风险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导致反戈的人到底有多少?而艾菁,只不过是所有即将受影响的‘潜力者’之一。”林嘉艺说道。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格瑞附和道。

“不管怎样,‘宣誓’必须要进行,而且还有三个前提。第一,宣誓之间的间隔不能太久,否则会影响效果。第二,宣誓惩罪的必须是‘罪人’,而且,不管你们以什么方式,规模必须达到一个量级。第三,如果没遵守和猎人组织的规定的话,后果自负,我不会牺牲组织而出面解决的,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彼迪警告道。

“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没完成的话……?怎么办?”拉斯特问道。

“会被踢出组织,但是我希望你们尽量完成。”彼迪答道。

虽然彼迪回答的时候很是心平气和,但是拉斯特听了之后还是有些震惊。因为所有的成员都知道,“踢出组织”并不是说今后便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而是彼迪会亲手“解决”被踢出组织的成员,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只能战胜彼迪,但是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是。”其他成员纷纷答道。

“那就到这里吧。”彼迪说道。

说完,组织成员瞬间离开……

“林嘉艺,美女你飞那么快做什么?”拉斯特追上了以魂形态飞行的她。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我不想跟你对话。”林嘉艺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聊聊天嘛,还是这么凶,组织里,也就咱俩关系最好了。”拉斯特无赖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你可是第一宣誓的负责人,还有闲工夫跟我扯皮?”林嘉艺呛道。

“那种事情还不简单,只不过是比平时办的更隆重一点而已嘛。”他无所谓地说道。

“我说林嘉艺,你真的想完成宣誓吗?”他问道。

“既然入了这个组织,规矩自然还是要遵守的。”她随口说道。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像格瑞一样。”他猜测道。

“有些事情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比起自己的命,我也更想看看这个故事的结局如何,如果能看到的话……也就像是格瑞说的,那确实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她直言不讳地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这种兴趣。”拉斯特笑道。

“有时候我真的想在彼迪……”没等林嘉艺说完,拉斯特便打断了她。

“别胡言乱语,你这样只会催化他另一面的进程,而且,虽然那另一面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但是能力还是在的,特别是在危急关头的时候。”拉斯特严肃地说道。

林嘉艺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然后便朝另外一个方向飞走了。

拉斯特看了看她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然后也离开了……

99-“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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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知道了。”在解放军医院住院的贾晓听了李真元的汇报之后,变得异常地深沉。

“贾队,你怎么了?”李真元见他的表情不太对,于是便关心了句。

“没怎么,这件案子,已经远不是我们的能力能解决的了。”他说道。

“您的意思是?”李真元猜到了一二。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在伤好后,我将不会再参与该案件的调查了,我会主动请辞。”贾队认真地说道。

“您真的是认真的??”一直陪同的方蜚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是的,也许更好的办法,就是等它自己平息下来,兴许还能少伤亡一些无辜的人。”他说道。

“你就这么放弃了?”李真元突然变了语气。

“你已经看到了现场,还有那发生的事件,这哪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嗯??”贾晓似乎已经完全动摇了。

“不去坚持,怎么会知道结果?”李真元反驳道。

“这已经不是坚持不坚持的问题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与恐怖事件差不了多少。比恐怖事件更可怕的是,这简直不是人的能力所能做到的。”贾晓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确定?”李真元默默地问道。

“确定。”贾晓回答道。

“既然这样,贾队,希望你早日康复,”李真元转过身去,临走之前说道:“你知道吗?贾队,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但是这次,我很失望。”

“贾队……”他离开后,方蜚看了看贾晓。

贾晓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窗外……

……

第四宣誓之后——

当所有支援的刑警队到达的时候,他们只见到一片血海,到处都是粉碎的血肉,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从肉眼上,根本无从辨别。看来,毫无疑问,在这里职守的同志全部丧命……

两位队长慢慢走近,从这“血海”的范围来看……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圆,有着明确的边界。

“难道是有预定的影响范围?爆炸袭击?”陈正义猜测道。

“不可能,这里已经加强了安检,不可能有这种事件。”郑队长答道。

“即使不是,那对‘他们’来说,这种事,也不难办到吧……?”陈正义苦笑道。

看来,这就是那人所说的“第四宣誓”吗,这就是他所谓的“盛宴”吗?

“市刑警副队长。”郑一薰走向了在附近几个目击者,然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你好。”他们看了看证件之后回答道。

“请问你们是否全程目击这现场的情况?”她收起了证件,然后问道。

“是的。”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能大致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她问道。

“就是……从那边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然后瞬间就到我们跟前了。”他还是有些受惊。

“对对!!!那些人就像自爆一样,又不像是**,好像他们自己就是一个个**,然后像传染一样扩散开来。”另一个人说道。

“你确定?”郑一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因为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啊。”他继续说道。

“嗯,还有什么其他的吗?”一会儿她需要跟鉴定的去核对一下,到底是不是爆炸。

“有啊!很奇怪的是,到我们跟前就停住了!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一个女子瞪大了眼睛说道。

“嗯,麻烦你们去公安局做一下笔录可以吗?”郑一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没问题。”他们纷纷都点了点头。

“那好,谢谢配合!”说完,她便招呼同事过来,然后载他们去公安局。

“怎么样,问到了什么?”陈队长见郑队走过来,然后问道。

“都说是他们那些人自己‘爆炸’,而且确实是有明确的边界,具体原因,不太清楚。已经让他们配合回局里做笔录了。”她答道。

“嗯。”他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夜行人’案件确实很棘手。”她说道。

“不是棘手,是相当棘手。”他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队长!!!”李兵从远处跑了过来。

“怎么了??”陈正义问道。

“我们在中心区域发现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已经确认,就是目标人物稚方。”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带我们去看看。”说完,他和副队便跟李兵赶去。

当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果然,这个人就是稚方,他的尸体非常完整,更像是自然的死去。

“问鉴定的同事没有,这是不是中心?”陈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像是现场的中心点。

“是,刚才就问了。”李兵答道。

“玉霖霖她人呢?”陈队问道。

“她……她在那边吐……”另一个同事吞吞吐吐地指了指在那边的玉霖霖,然后答道。

也难怪,这场面,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刑警队见了怕是都会难以招架,到处血肉模糊,而且空气中还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

“罢了,让她缓缓吧。”陈队摆了摆手。

“难道是他所为??”副队皱了下眉头。

“照目前看来,只能是他。李兵?”陈队叫了他一声。

“在,队长。”他应道。

“你去把现场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现在就去办。”陈队说道。

“照之前的情况来说,应该也是没有。不过我还是查一下吧。”说完,他便立刻动身了。

“结合那几个目击者的描述,如果是这个稚方所为的话,那应该是从中心处向这个‘圆’的四周扩散的。”郑一薰分析道。

“真是惨不忍睹。”他自言自语道。

“这次,有可能内部军队会介入了。”她说道。

“接下来的第五宣誓,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陈队叹了口气,然后朝现场外走去。

“没有什么‘声音’告诉你吗?”她试探性地问道。现今看来,陈队都说对了。

“没有,而且就算有,我们似乎也无力阻止。本以为派一小队便衣警察足够拖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陈队很是懊悔。

“也未必,如果这般无法抗拒的话……?那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更多的伤亡。”副队长说道。

陈队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

“实话实说而已。”她微笑了下,然后说道。

100-戴铭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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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场——

“咔——”导演喊道。

演员们立刻放松了下来,副导演奕中说道:“OK,大家休息休息,今天还剩下最后一条。”

“呼,真是累死了,没想到这条拍了这么久。”佳恩翻了翻白眼,然后对她经纪人说道:“快,赶紧给我拿瓶水。”

“呵呵。”范仲洋听见后,只是从她身边走过,没说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条她总是被导演训,不是剧本记错,就是表演不到位,所以才导致反复地重拍,耽误了很多时间。

“你笑什么?”她接过水,然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不敢不敢。”他谄笑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范仲洋,我告诉你,最好别惹我,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明星,我都知道,你的把柄我有的是,懂么?”她叫嚣道。

“你什么意思?”他装作不知道。

“跟我装蒜么?要不要我给你举个例子?昨天晚上你和那对双胞胎姐妹模特,依依和依樊,在万豪国际大酒店呆了一晚上,她们还跟我说……你啊,还凑合……”佳恩嘲讽地说道。

“闭嘴。”他有些火了,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生怕别人听见。

“要想让我闭嘴,那以后就少跟我整事儿,你算哪根葱,少跟我装圣人!”说完,她便和经纪人扬长而去。

范仲洋站在原地低着头,气得直咬牙,没想到这个佳恩消息居然这么灵通。幸好旁边没什么人,否则又要掀起风言风语了。

他抬起头,刚想离开,就和艾菁撞了个正着,范仲洋表情有些僵硬,他生硬地说道:“艾菁?我刚才……没看见你?”

“哦,我走得稍微慢了点,我先去休息室了。”说完艾菁便要离开。

“等等……”他叫住了艾菁,然后问道:“你都听到了?”

“是的……”艾菁缓缓地说道。

“那只不过是流言蜚语而已。”他解释道。

“流言蜚语也好,真实的也好,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也不必担心,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艾菁知道他什么意思,也许这样说会让他放心些,而且,事实也是,艾菁她确实对他的事确实不感兴趣,她只想好好把这个戏拍好,仅此而已。

……

“欸?艾菁!回来啦?”在休息室一边看剧本一边喝着饮料的戴铭怡见艾菁进屋后,兴奋地说道。

戴铭怡是女三,由于戏份不像艾菁他们那么多,而且登场的时间也比较晚,所以她来的也比较晚一些。戴铭怡是娱乐圈非常出名的朋克歌手,虽然她很少拍戏,但是演技却很不错,还拿过一些奖。

刚进剧组没多久,她就和艾菁熟了起来,她这个人非常热情,很爱开玩笑。虽然她才20岁,但是出道很早,所以对于娱乐圈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很讨厌那些虚伪的交际。或许,也正因为这,她才比较喜欢和艾菁聊天。汝成成听艾菁说,她俩比较聊得来,而且她对戴铭怡也略有耳闻,所以也比较放心。

“嗯。”艾菁点了点头。

“给。”戴铭怡递给她一瓶饮料。

“谢谢。”艾菁也是渴坏了,一直没休息,一下子就喝了半瓶。

“今晚要不要跟我出去high啊?等拍完最后一条的时候,反正明天休息。”戴铭怡兴奋地提议道。

“啊?不行的,我答应他完事儿要一起吃饭。”艾菁不好意思地婉拒了她。

“他?是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吗?”戴铭怡好奇地问道。

“嗯。”艾菁点了点头。

“哈哈,管得还挺严。”戴铭怡偷笑道。

“俗人就是俗人,没什么娱乐生活。”在一旁补妆的佳恩嘲讽道。

“公交车还有发言权了?”戴铭怡一点儿也不客气,以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她根本不把佳恩放在眼里。

“你什么意思?”佳恩没想到的是,戴铭怡居然会替她说话。她心里很清楚,戴铭怡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也只好忍了。

“我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话老实点,”见佳恩沉默了,戴铭怡转头对艾菁说道:“这圈里,全是些个欺软怕硬的,知道吗?”

“哦,嗯……”艾菁被她吓了一跳,她还是头一次见她发火,而且还是为她。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

“要不,你把他也拽出来?我们去夜神酒吧怎么样?”戴铭怡又问道。

“这……”艾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知道中奇不太喜欢那个地方。

“好嘛,来陪陪我嘛~”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吧,等会儿拍完戏我可以试试问问……”艾菁总感觉自己欠她一个人情,而且刚认识她,也不太好拒绝。

“太好了,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一条。”说着,二人便出去了。

……

“好了好了,准备就位了,最后一条,三,二,一……”导演喊道。

秦单一: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真肆:我……怎么做?你跟别人胡搞,把病传染给我的时候你有考虑我吗?

秦单一:我……??

珊子:真是贼喊捉贼!

真肆:可悲又可笑,为什么没有一个明眼人?

秦单一:就算是我又怎样?只……只不过是个梅毒而已,你至于吗?又不是治不好?

珊子:秦哥,我们走吧,不要跟这个人废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要没有我们秦哥你的家族罩着,她现在还能活着?

说着,珊子拉着秦单一便想要离开。就在这时,真肆的妹妹真冉(戴铭怡)再也忍不住了,从房间里出来就给了珊子一个巴掌。

真冉:滚啊!别装了,认什么哥哥,你不就是喜欢他吗?这种烂人给你也无妨!

只见秦单一转手就想甩她一个巴掌,就在这时真肆却挡在了她的面前,“啪——”的一声,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真肆的脸上。

秦单一:我……

秦单一哑口无言,珊子瞪了她们一眼,然后便拽着他离开了这个家。

“咔——”两位导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可以收工了,各位表现都很不错!大家辛苦了。”

没想到最后一条拍得这么顺利,直接就过了。

“艾菁~~~~”戴铭怡幽幽地飘到艾菁旁边。

“什么?”艾菁不解道。

“快问啊。”她提醒道。

“哦,你说这个啊……”艾菁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快快。”戴铭怡催促道。

“他……给我回信息说……可以……”艾菁传着简讯答道。其实她知道中奇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去酒吧,而且他应该也知道艾菁并不喜欢那种地方,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吧?。

“太好了!”她兴奋地拉着艾菁地手说道。

101-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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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死了吧?或许……我还活着……吗?”稚方躺在这片无垠的草原上,他的发,和这被月光照得翠蓝的草儿一样,随风摇动,此起彼伏,如波浪一般。他日日夜夜仰望着星辰,看着风起云动,感觉……自己似乎也随之飘摇,像是飞起来了一样,穿梭在那滴落下来的星光中……

“稚方,你又来这里了。”张叔从屋里出来,走到他旁边说道。

稚方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星空,枕着双手,躺在轮椅旁……

“晚风还是有些凉的,你不让我跟着,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说着,他把带来的小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

“还盖它做什么?已经没有知觉了。”稚方轻声回了句。

听到他的话后,张叔的手顿了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盖好的毯子,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

“张叔……?”稚方叫了他一声。

“嗯?”张叔转过头看了看他。

“你说……我爸他到底是意外还是?”稚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现在还在想这些事情?”他叹了口气。

“不是,我就是觉得事情很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稚方不解道。

“生死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他安慰道。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稚方就患了一种病,他的双腿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看过很多医生,但是却没有一点好转,最后,在看过心理医生后,被诊断为一种心理暗示的癔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医生建议他母亲让他远离都市喧嚣,这或许对他的病情能有帮助。于是,她便让保姆张叔带他去郊区的私人农场住一段时间……

由于从小就和他相处,所以稚方一直跟张叔很是亲近。他父母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每当他们吵架的时候,稚方总会去张叔的卧室,想要逃避这些对他来说像是噩梦一般的争吵。

“你是想懒死对吗?回来就知道享福,这个家不管不问,我只是你生孩子的工具是吗?”稚方的母亲挺着大肚子吼道。

稚方的父亲没有理会她,进屋就去冰箱拿了瓶香槟,然后就开始喝了起来。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离婚吗?”他越是不说话,她越生气。

“离婚?”他喝了口酒,然后哼笑道:“离婚你就可以分一半财产了,是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姓稚的,那你倒是说,这个家你管过什么?”她反问道。

他边倒酒边说:“我管过什么?你当我是白痴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既然你想用你的青春换好生活,那你就要老老实实的承担代价,我他妈的有钱,我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所以,你是对我已经腻了,是吗?”她没有流泪,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他放下杯子,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就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就别不满足了。有钱不就行了,你不就是看上我这个吗?”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

“张叔……你说我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活?”稚方坐在他旁边,很是不理解。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拍了拍稚方的肩膀,还是初中生的他就要生活在这种家庭中,真是难为他了。

“就是懒惰,对吗?不想奋斗,所以嫁个有钱的就算了。”稚方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笑了笑,然后对他说:“也不是这样的,你以后会理解你母亲的,她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些。”

只见稚方嘴角阵阵发抖,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吗?”

“……别想了,早点睡吧,今天就在我这儿睡吧。”说完,他便给稚方又拿了一个被子。

……

就在第二天,他的父亲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呼吸……法医最后鉴定的结果是,酒精中毒和吸毒过量。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也这么自然,一直都酗酒成性的他,最终还是自食其果……

也就在这之后没多久,稚方的双腿便失去了行动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稚方的母亲身心俱惫……

……

“好了,我们回去吧,风有点大了,该着凉了。”张叔说道。

“嗯。”稚方点了点头。然后张叔便帮忙把他扶到轮椅上。

当他们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自从他来到这边,一直睡的比较早,医生也建议他早些睡,这对他也有所帮助。

“那你休息吧。我关灯了?”张叔问道。

“好的。”瞬间,屋子便暗了下来。暗?总是光明的对立面,是不好的,邪恶的……但是这却总能让稚方的心跳慢下来,让他能够更加的放松……是啊……很多事情也在最近,一点一点变得清晰了起来……

真的是太懒了,好累呢,就这样……不是很好?那么简单,只需要耍两个心机,然后就可以享受懒惰的味道,那种感觉似乎就是纯粹的快乐,似乎植根于人类的根源……

人们……都喜欢这么做……

对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呢?那不就是自己母亲的身影吗?是的,他看见了,看得很清楚,在角落里,屏着呼吸……看着母亲把那一包包混杂的粉末导入香槟中……

那粉末……是什么?H?罂粟?还是……?可是她一点表情都没有啊!不对……那嘴角的一丝弧度……是?

所以才会上了瘾……吗?一瓶又一瓶……直到神志不清,直到……

……

稚方突然睁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光着脚,踩着冰冷的地板,悄悄地绕到在客厅看电视的张叔身后,然后一刀便捅进了他的胸膛。

“咳呃,你……”张叔没想到,稚方居然……

只见稚方神经质般地笑道:“我想起来了,张叔!!真的!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的腿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动起来了,真是很有意思。”

原来在他父亲出差的时候,他确实听见了,在他母亲的卧室里……张叔和她母亲的欢愉声……原来那不是错觉啊,只不过,是自己一直没办法相信……还有那些在缠绵后的对话……?

他慢慢地走近张叔,蹲下身来,然后把出那把刀,看着他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对吗?……爸?”

当张叔听到听到稚方叫他“爸”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稚方看着他,从面无表情……到生硬的微笑。然后,一刀又一刀的刺了进去。

他坐在地上,看着“张叔”的血一点一点地将地板染红。既然,如此懒惰,如此疲于奋斗,如此疲于承认……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解决这个问题,那样的话……不是会更开心吗……?

所以,接受死亡,就好了吧……他想……

102-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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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总经理叫了秘书一声。

“把开发的经理江浩给我叫过来。”说完,他身子便向后一倚。

“嗯。”说着她便给江浩拨通了电话。

没多久,便有人敲门。

“进来。”总经理说道。

“您找我有事儿?”江浩问道。

“啪——”他刚一进屋,总经理一甩手就把他负责的项目方案摔到了地上,丝毫不留情面,就连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

“你看,我一猜就肯定又要发火,怪不得我右眼总跳。”尤锐对旁边的严子义说道。

“妹妹,为什么这么讲?”严子义翘着兰花指翻着文件问道。

“那个方案有很多的部分都是我写的,到时候江经理肯定会让跟我重对。”她挠着头皮,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唉,也真是可悲。你说总经理他人辣么帅,又有钱,就是脾气很差,”刚说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甩了甩手指,然后继续说道:“最关键的,还是个直男!实在是太可惜了。”

尤锐一脸嫌弃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听说他在生活中可不是那样的,再说了,人家是总经理,在单位不这样能管住人么?……我还真是幸运,总经理办公室在咱们这层,天天都能看到他。”

只见严子义撇了撇嘴,然后笑着看那尤锐花痴的样子,说道:“傻妹妹呀,你就别想了,甭管他弯的还是直的,咱姐俩呀,都没戏!”

“你!用你说!哼!”尤锐气得拧了他胳膊一下。

“哎哟,妹妹呀,真是疼死我了!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吗?你至于嘛!”这严子义真是一点也不注意形象,GAY里GAY气的,把旁边的同事逗得都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尤锐小声跟他说。

“知道……什么?”严子义凑了过来。

“听说前阵子咱们总经理中奇特地去了一家别的公司,屈膝当个HR,就是为了追一个女生。”她八卦道。

“真假?”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中总会是这样的人。

“千真万确啊。”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别人听见。

“唉,老娘真是羡慕死那女的了,她是谁啊,你知道么?他上辈子是菩萨还是如来佛啊?”他叹了口气。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不是那个叫芳芳的好像……”她想了想,然后答道。

“这样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中总也是,刚上任没多久脾气还……”严子义瞥见江浩从办公室出来后,立刻给尤锐一个眼神,然后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尤锐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只希望自己别被训……

当江经理从尤锐工位走过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方案扔在了她的办公桌上,不言而喻,这是要她全部返工的意思啊……这……倒还不如被训一顿……还能少干点活……

严子义小声地取笑道:“还行,没重对,只不过全部返工而已。”

尤锐转过头,使劲儿地瞪了他一眼。

……

中奇看了看手机,原来是艾菁发来的信息,她问他是否愿意陪她去酒吧,刚交了一个剧组的朋友,不太好意思拒绝,所以想问问他的意见。

他笑了笑,迅速地回复了艾菁,爽快地答应了她,因为他知道艾菁不是特别喜欢那种地方。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对秘书说道:“小陈,把车钥匙给我。”

“您想开哪辆?用司机吗?”她问道。

“随便哪辆都可以。不用司机。”中奇答道。

“好的。”小陈从柜子里拿了一把钥匙,然后递给了他。

“行,我有点儿事儿,先过去了。你帮我整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说完中奇便要离开。

“嗯,好的。”小陈点了点头。

……

“喂?”戴上耳机后,中奇给艾菁拨了电话。

“中奇,你下班了?”艾菁问道。

“嗯,现在正在开车赶去你那边。”他说道。

“这样,你直接去酒吧吧,我拍戏的地方比较远,你来一趟还很折腾,我坐朋友的车就行,我们在酒吧见吧。”艾菁提议道。

“呵� �,知道心疼我了。”中奇笑着说道。

“呵呵……好了,我们一会儿见。”艾菁答道。

“好。”中奇说完,就继续开车了。

艾菁挂了电话之后,就对戴铭怡说:“我们走吧,我跟他说了,在酒吧见。对了,我能不能再叫个人?”

“你经纪人吗?”她猜道。

“嗯……算是吧。”艾菁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我请客,都叫来吧。”戴铭怡爽快地答应了,她其实不太喜欢和圈内人深交。但是艾菁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估计她的朋友也应该很容易相处。

“好,谢谢。”说着艾菁便给汝成成传了个简讯。

“没事儿,走吧。”说着她便和艾菁朝车走去。

就在这时,他俩碰到了正准备离开的范仲洋。

“你们……这是要去玩么?”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戴铭怡很是惊讶。

“艾菁平时都是等她男朋友或者经纪人来接她的。”范仲洋答道。

“你倒是观察的很仔细。”戴铭怡眯起眼睛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偶尔看到了而已,”他挠了挠后脑勺,然后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夜神酒吧。”戴铭怡说道,说完她便拉着艾菁要上车。

“带我一个可以么?”他追问道。

“不行啦,都是女生,不行。”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和艾菁上车了。

……

“唉,真是的,哪都想参一脚。”上车后,戴铭怡吐槽道。

“你跟他……很熟吗?”艾菁系好安全带后,闲聊道。

“跟他?你可别开玩笑,”她瞪大了眼睛,又说:“我跟他可不熟,他那种人,跟谁都自来熟。”

“好吧,我也不清楚,只是问问,你别见怪。”艾菁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没事儿,他和那个叫佳恩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戴铭怡鄙视道。

艾菁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也没回话,只是笑笑。

“你啊,最好别跟他们有过多的交集。不过……话说回来,范仲洋演技还是可以的,票房都还不错,但是那个佳恩就不一样了,就一花瓶而已。导演之所以会选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跟这个角色比较契合罢了。”她边开车边说。

“好的,谢谢。感觉,我们在某方面还有点像……”艾菁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呗,要不然我也不会邀请你出去玩。”戴铭怡笑着说道。

“呵呵,那谢谢你了。”艾菁回答道。

“对了?”戴铭怡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艾菁问道。

“你之前,有接受过什么训练吗?”戴铭怡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汝成成给了我很多建议。”艾菁坦言道。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她好像在圈里的口碑也不怎么样呢。”戴铭怡说道。

“我们以前是同学,她现在不再是之前那样了,人都会变的。”艾菁解释道。

“嗯,肯改变倒是好的,像是有的人,唉,就是无药可救了,就像那个佳恩。”戴铭怡摇了摇头。

“是啊,总有什么事能让人改变的。”艾菁说道。

“今天路况还不错,估计一会儿就会到了,正好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哥们。”戴铭怡兴奋地说道。

“好啊。”艾菁点了点头。

……

当他们到酒吧的时候,中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样子他已经来了有一阵子了。

“中奇,你怎么在这里站着?”下车后,艾菁跑过来问道。

“等你。”中奇微笑道。

“这位是?”戴铭怡走了过来。

“他就是……我男朋友……中奇。”艾菁有点不好意思,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给别人介绍中奇。

听到艾菁的介绍后,中奇愣愣地看了艾菁两秒,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那受宠若惊的样子。

“您好,我是中奇,艾菁的男朋友。”中奇礼貌地自我介绍道,然后主动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戴铭怡,不好意思哦,这样子见人。”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又是口罩,又是墨镜……

“没关系,理解。我定了卡座,走吧。”中奇牵起艾菁的手,然后说道。

“啊,太好了!”戴铭怡兴奋道。

刚一进去,眼花缭乱的光线便映入眼帘,环绕的音乐瞬间灌入耳朵。在这昏暗的环境下,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让艾菁感觉浑身不舒服。这也是她第一次来酒吧,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就这里了。”中奇走到这个卡座后停了下来。

“欸?这个位置不错啊,纵观全场,还蛮隐蔽的。”戴铭怡兴奋地说道。然后便把自己的“武装”卸了下来。

“你没事儿吧?小艾?”中奇在她耳边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不太习惯,一会儿就好了。”她答道。

“难道她是第一次来酒吧吗?”戴铭怡惊讶地问道。

“是的。”中奇说道。

“啊?那岂不是被我带坏了。”戴铭怡调侃道。

“没那么夸张,酒吧而已,再说,都成年人了。”艾菁笑着说道。

“你俩……不热吗?”从他见到艾菁起,他不是牵着她的手,就是搂着她的肩膀,好像生怕别人把她抢跑似的。

听到她的话后,艾菁有点不好意思,稍微往旁边坐了点,结果中奇也凑了过来……

戴铭怡低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男朋友可真够粘你的了。”

“他啊,一直都是这个样。”汝成成刚到,就撞见这场面。

“你来啦。”艾菁抬头一看,此刻汝成成正叉着腰,在一旁站着。

“在那里站着干什么?”中奇不解道。

汝成成白了他一眼,然后坐到艾菁另一侧,兴奋地对戴铭怡说道:“你好,我叫汝成成,是艾菁的好朋友,每次去都没见到你本人,这次总算见到了。对了,我超喜欢你的歌!”

“你好你好,谢谢。”戴铭怡友好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也没吃饭,我叫了些东西,大家先吃吧。”中奇招呼道。

“你的那两个朋友,还来吗?”艾菁问道。

“唔……没事儿,他俩一会儿就到,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们。”说着戴铭怡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大明星的架子。汝成成没想到戴铭怡是这样一个“潇洒”的人,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唔唔唔,Yu……Yummy!!!快吃啊!”满嘴食物的戴铭怡见他们盯着她看,然后说道。

三人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开始吃了起来。

汝成成偷偷在艾菁耳边说道:“喂,艾菁,我感觉她逗B的潜质会超过我。”

艾菁笑着答道:“嗯,她挺好相处的。”

“来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我们四个喝杯吧。”中奇举起酒杯提议道。

在干杯后,他们几个便开始边吃边聊,没想到他们和戴铭怡很聊得来,丝毫不像刚认识的朋友。聊了一会儿戴铭怡才知道,原来中奇是中天能源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之所以吃惊一方面是因为他年轻有为而且还这么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中天公司是在能源开发方面数一数二的公司。

没多久,戴铭怡的朋友也陆续到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这么晚。”戴铭怡不满地说道。

“别提了,本来我也想来早点的,谁知道那帮熊孩子又闹事儿,真是的,渴死我了。”尚欣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尚欣啊,你可上点心吧啊?”戴铭怡取笑道。

“烦人,闭嘴。”她白了戴铭怡一眼。

“那你呢?”戴铭怡看了慕向林一眼。

“还不是为了你,给你赶歌词。我刚到就碰到尚欣,所以我俩就一起进来了。”他说道。

“好吧,但是你俩得各罚一杯,”她想了想,又说:“尚欣就免了,她是个酒鬼,向林你快喝。”

尚欣瞪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还是跟慕向林一起喝了一杯。

在戴铭怡的介绍下,他们两个和艾菁他们也相互认识了。原来,尚欣是戴铭怡以前的邻居,在她没出名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所以特别熟,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戴铭怡这样的家伙会红成这样,她完全欣赏不来那朋克风的音乐。而慕向林则是戴铭怡的歌词写手,在合作几次之后,觉得非常合拍,所以渐渐地就熟了。

在喝了几杯之后,他们也开始聊开了……

“帅哥是哪里人呐?”尚欣微红着脸,对中奇说道。

“我是……”没等中奇说完,戴铭怡就插嘴说道:“幼儿园阿姨!你就别想了你,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

“你怎么这么烦人呢,你要是不改掉你的臭毛病,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当你的经纪人。”尚欣气急败坏地说道。

其实很久之前戴铭怡就想让尚欣辞掉工作,来当她的经纪人,但是尚欣一直没下决定,虽然工资不是特别高,但是她很喜欢这份工作。

“万一哪天吵架了呢,人家好趁虚而入嘛。”尚欣端着酒,痴痴地说道。

她这样子反倒逗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得出她已经有点醉了,虽然是后到的,但是数她喝得最多。

“咳咳!看来已经聊得差不多了,我们来玩诚实勇敢吧,如何?”戴铭怡提议道。

“好啊,这个好。”汝成成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样,每轮由输的人转酒瓶、提要求。瓶口指向谁,谁就要喝半杯酒,然后选择城诚实还是勇敢,那第一次就我先咯。”说着她便转起了酒瓶。

眼看着就要指向慕向林的时候,它又稍微往旁边滑了一下。

“好,你选诚实还是勇敢?”戴铭怡兴奋地问道。

“勇敢。”中奇答道。

“你现在大声表白,要用喊的,要让全酒吧的人都听到。”戴铭怡笑道。

“艾菁!我爱你!!”中奇毫不犹豫地喊道。瞬间,其他桌的人不约而同地就看了过来。艾菁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鼓掌叫好。

……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严子义对尤锐说道。

“什……什么……啊!姐姐,你快点陪我喝酒!!我告儿……你……今天必须喝醉!”尤锐醉醺醺地说道。

“哎呀妈呀!是中奇!”严子义眯着眼睛朝那边的卡座看了看,然后娇嗔地说道。

“什么什么??总经理在这?”她一下子便精神了起来。

“可不是,看他搂着的?是他女朋友吧?”他惊讶地说道。

尤锐颤颤悠悠地站起来一看,果然是这样,她倒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说道:“看来那个八卦是……真的……”

“哎呀,别想了,我知道自从他上任起你就喜欢他,但是姐妹,说真的,有的人注定今生是没有交集的。”他坦言道。

“是……是啊……再陪我喝一杯吧……”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行,今天姐姐就陪你喝个痛快。”说着俩人便开始灌了起来。

……

“我选诚实吧。”汝成成拿起酒杯,想了想然后说道。

“好……让我想想……最近什么事情让你特别的感动?”尚欣眼睛一亮,然后问道。

只见汝成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最感动的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改变了我,倒也不是刻意为之,只是……有的人总是有那种魔力,让你觉得自己所遭受的惩罚是为了蜕变成更好的自己。当我重新获得光明的时候,我发现原来看不见的东西,现在反而看得更清了,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已经改变了。”

“啊……好深奥的哦……”尚欣喝了口酒,然后说道。

尽管汝成成口头上没提是谁,但是艾菁心里很清楚,她说的是那件事。戴铭怡也觉得汝成成确实和自己听说的不一样,似乎真如艾菁所说,她改变了,但是她很好奇,那个改变她的人是谁……

正当戴铭怡在发呆的时候,这次轮到她了。

“你想什么呢,你了!”慕向林拍了拍她。

其他人此时都盯着她看,这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说道:“诚实!”

“你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事业有成了,那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汝成成问道。

“其实我一个人唱歌还挺寂寞的,或许你们看我很风光,但是我一直想组一个组合。”戴铭怡说道。

“什么组合呢?”汝成成继续问道。

“TTNNS,是‘Throught the Night and Soul’的缩写,简称TNS。”戴铭怡答道。

“穿越黑夜与灵魂?听上去还不错,有想要‘收编’的人了么?”中奇问道。

“本来一直都没有,但是后来碰到艾菁和汝成成,就有了这个意向。”戴铭怡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我?”艾菁简直不敢相信。她和汝成成都有点吃惊,毕竟汝成成才跟她见第一次面。

“我其实最看重的是人品了。而且我那天偷偷的听到你在片场哼歌,感觉乐感还是不错的,而且汝成成之前也发过EP,也是有底子的。”戴铭怡解释道。

“好啊好啊,有机会我们俩肯定加入。”听她说完后,汝成成搂着艾菁的脖子兴奋地说道。

“嗯,小艾唱歌挺好听。”中奇插嘴道。

“哈哈,那就先列入计划了!我转!”说着,戴铭怡便又转动了酒瓶。

这次的人是,艾菁。

“我选……诚实吧。”她喝了口酒,然后说道。

“嗯……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戴铭怡想了想,然后问道。

“我……?”她抬起头,酒吧的激光彩灯一束又一束地掠过她的眼。渐渐地,时间好像慢慢地停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音乐也卡在那个音节上,发出悠长的回声……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的,是怎样?一个……人吗?人?

等等!为什么你要在黑暗中奔跑?

艾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跑着,但是似乎距离没有丝毫的改变,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自己……

是始作俑者……吗?

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对了!她在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声不吭,无所谓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将来……

那就是自己的世界,每个人都习惯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还是……仅仅是她?那……是幻想……吗?

不是,不是!!!不对的!!!

她使劲地摇着头,到底在否认什么?或许从一开不是,但是后来,却慢慢的释然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你的世界?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束手无策的人……?或许……别人口中的上帝……呵呵……

她从黑暗的、油腻的土壤里摸索着,对了,就是在你手中的那两双眼睛……好像滚落在雨里……跳跃着……

曾经是那种,骄傲?但是现在,她也说不清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还好眼睛里还有一丝温暖,很熟悉,就像是在羊水里的温暖一样……自由……安详……无所谓?无所畏惧……直到……什么都不剩……

神经病吧?是吗?呵呵……

你看,你又在地铁里,带着耳机……一站又一站……直到被乘务员走到你的身旁,拍了拍你的肩膀……

是啊……就这样……管什么……想要的那个东西……已经有了……好像是在自己的自己里面……嗯……

103-依非韦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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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宣誓,也就是“安门广场事件”之后,民众似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因为这个“夜行人”的案子调查了这么久,仍然不能止住或缓解他们作案的频次。

尽管**高干宽慰、各区公安局长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但是似乎还是难平民心。

无数受害人的家属在短时间内集结起来,他们在主街道上举旗游行,在市**、市公安局门口抗议……

现场喧闹声不断,各媒体也在现场争相报道……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就是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的游行队。他们大多数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也有一些人是主动加入的,我们现在来采访一位游行者。”说着,在现场的芬然便向一个老妇人走去。

“您好,请问你为什么会参加游行呢?”芬然采访道。

“警方办事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拿了人民的钱也不办事,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和那些无辜的人一样,我的孩子也未能幸免!一切都是他们害的!”她悲愤地说道。

“据了解,‘夜行人’所惩罪的人不管轻重,都是有罪的人。你认为这所谓的‘夜行人’的行为是惩恶扬善吗?”芬然继续问道。

“惩恶扬善??是人就会犯错,难不成杀掉全世界的人?哪有这种理想国!?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纵观历史,有一个真正没有错的人吗?”另一个女子替她答道。

“请问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听了她的答案后,芬然对于她的职业很好奇。

“我是一名教人类学的大学教师。”她答道。

“您希望得到官方怎样的回应?”芬然又问道。

“给我们这些人一个交代,在一定的期限内破案!不能纵容这种假正义!”她大声喊道,在她旁边的游行者也呐喊支持。

“对!这次绝对别想含糊过去!!”另一位游行者挤过来说道。

芬然点了点头,然后面朝镜头说道:“从这次的规模来看,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已经突破了民众的容忍范围,群众是决心要得到一个答案,不知道官方会如何回应,芬然现场报道。”

拍完后,华明向芬然做了个OK的手势。

芬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夜行人’案件似乎一点都没有解决,仍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案件频发。

而且那个安门事件已然成了一个***,民众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导致现在群众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依照芬然的经验来看,这过不了多久就会平息。毫不客气地说,在压制动乱方面,警方一向更为迅速。一些官方的场面话,再加上强制压制,很容易就解决这种场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工作还是老样子,天也还是这般蓝,但是似乎很多事都变了。

那天在喻毅家的时候,她其实是可以看出他难过的,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在那个时候,她唯一能给他的,就是陪伴了。少说些安慰的话或许要更好一些。

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他……

他就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猛烈地亲吻着她,从上到下,似乎要把她全部吞噬一般。然后猛烈地侵袭着她的身体,想要把自己的爱和情绪全部发泄出去。

她很痛,但是她并没有让他停止,在过程中的每一秒她都深情地看着他。直到最后,他精疲力竭,汗流浃背地趴在她的身上。芬然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就像是在抚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半夜,芬然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可她的手却扑了个空,在她枕边的喻毅不知道去哪了。她每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见半个人影。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原来他的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根本就没有带电话。

她也尝试过给他的家人打电话,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喻毅去了哪里。

后来,当她接到了喻毅的电话、当她听到喻毅的声音时,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来。他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表示抱歉,他告诉芬然,自己已经出去旅行了,不必为他担心。然后便结束了对话,虽然芬然想要多聊一会儿,但也还是就此作罢了。

她想,喻毅他可能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之前他就说过,想要去旅行,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芬然也请不下来假,没办法陪他,想到这里,她不觉有些内疚,毕竟他是为了帮她才会这样……

……

“要是喻队长在的话会不会好一些?”成子听着外面闹吵吵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心痒痒。

“难得你也会抱怨两句……”丽华说道。

“也难怪了,士气低落,三井和尹恩惠也都……不知道喻队长知道的话会怎样……”李真元叹气道。

“是啊……三井这人身上实在有太多喻队长的影子了……做事情也很专注……而尹恩惠更不用提了……我们俩是一起进刑警队的……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向嘻嘻哈哈的丽华居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别哭了……”成子和其他同事也过来安慰道。

以前喻队长一直都是队里的精神支柱,他这一走,感觉似乎缺少了什么……而且,自安门事件后,不仅仅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队,就连其他部门也受到影响,很多同事不惜丢下铁饭碗辞职……

“不知道……喻队长现在在做什么呢……?”成子安抚着丽华的背,然后迷惘地看向前方,淡淡地说道……

……

有人说……海风是有味道的……当你高兴的时候,它阳光而清新,当你悲伤的时候,它是苦涩而寒冷的,而当你寂寞的时候,它是灰蒙的……

此刻,对于坐在海边的喻毅来说,他也不知道现在它是什么味道……特别是当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的时候,似乎……那只是无味的……

很久之前,他就想来依非韦伦海岸了,这次也总算是有时间了……他不禁冷笑了一声……听人说,这个海岸之所以命名为依非韦伦,是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堕落而沉沦的地方,经常有不明生物来这里肆虐附近的村落。

后来,依非韦伦牧师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净化了这片海岸,才使得村民能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喻毅之所以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他一直想送芬然一份礼物,但是却不知道送什么。听说只有这里的黑蝶贝能产出血珍珠,它极其稀有、昂贵,代表着至恒的爱与纯洁。似乎这是再适合不过的一份礼物……据说……它是依非韦伦牧师的血凝聚而成……

其实那天晚上睡着后,喻毅便没有任何记忆了,他不知道怎么,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行动,甚至模糊地能看见一样?确切地说好像是透过别人的眼睛在看这个世界,自己仿佛被囚禁在里面一样,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前似乎也有过一样的感觉……

当他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