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好好地你说什么胡话,原来是发烧了。”
说着,苏清手指搭在容恒的手腕上诊了个脉。
“有点伤风,不严重,不过还是得吃点药,我一会写了药方你让长青去准备。”
容恒……
他好不容易借力打力借势打势的鼓足勇气表个白,结果发烧了?
他的真情告白成了发烧胡话?
要不要这么悲催!
可让容恒再鼓足勇气深情告白一下,他说不出口啊。
勇气这种事,不是说有就有的。
长青同情的看向容恒,殿下,这种事,奴才帮不上忙啊,奴才只能尽量慢节奏的抓药熬药给您争取时间,您加油!
嘴唇抿成一条线,长青看着容恒,目光赫赫:加油!你行的!
小拳头一握。
容恒……
苏清写了药方,长青拿了朝福星道:“这么多药,我怕提不动,你陪我一起去吧。”
福星眼角一抖。
提不动?
你是要去搞药材批发吗你提不动!
话音一落,长青险些掩面,他这找的什么烂借口啊。
深吸一口气,长青道:“那个,我们不是才敲诈了礼部尚书九万两吗,万一,那个,你看,对吧……”
福星白眼一翻,一脸嫌弃又仗义的样子,“好了好了,你是怕人家打击报复你吧,走,我和你一起去!”
长青立刻一笑,扯了福星就走。
一面走,一面回头朝容恒递眼色:加油,殿下,相信你自己,力量在心中!
容恒……
他俩一走,容恒不知道是真的病的虚脱还是有些紧张,只觉的头晕脑胀的。
苏清瞧着容恒脸颊发红,朝容恒道:“等长青煎好药,最快也得一个时辰,你怕是得给烧成傻子,进屋脱了衣服等着我吧,我很快就来。”
说完,苏清一阵风离开。
进屋脱衣服?等着?
啊~~
还沉浸在告白失败的惋惜中的容恒,一听这话,险些喷出两股火热的鼻血来。
等着做什么……
拖着虚弱的大长腿,容恒一面满脑子昏昏沉沉遐着想朝屋里走,一面脱衣服,脱一件,就顺势在地上丢一件。
等苏清提着一坛子酒回来的时候,那场面……
容恒的衣服一路从外厅撒进里屋,就宛若正室回屋,当场把迫不及待偷情的小三和渣夫怼在屋里一样。
而且是,活怼!
皱了皱眉,在地上没有找到容恒的里裤,苏清莫名松了口气走过去。
容恒已经盖着被子躺平。
目光游离,嗓音暗哑,带着低沉的醇厚,“我好了,等你。”
说着,容恒勉强撑开的眼皮就沉沉的合上。
苏清嘴角一抽,看着容恒坨红的脸颊,无力翻个白眼。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病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可描述的场面。
也不知道是对哪个贱女人动了情,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表现的这么直白!
心里莫名其妙泛起一股怒火,苏清瞪着已经被烧迷糊的容恒,磨了磨牙,举起酒坛子仰头朝嘴里灌了一口。
酒坛子顺手搁下,苏清将容恒的锦被掀开。
大猪蹄子!
“噗~”
一口酒喷在容恒身上,苏清双手合一,来回摩擦几下,等把手掌摩擦的火热,然后坐在床榻一侧,开始给容恒用酒精揉身上。
前胸后背大腿小腿……
除了不能揉的地方,能揉的都揉了。
因着心头有股邪气,揉擦的同时,顺便扭了容恒几把,“我让你惦记别人,我让你惦记别人~”
说的出口成章,浑然不觉哪里有问题。
苏清再好的体力,给一米八几的容恒揉擦完酒精,整个人也有点疲倦了。
吁出一口气,苏清抬脚将容恒朝里踹了踹,给自己腾出一片空地,顺势躺上去。
原想着只是歇一会,可因着最近都在忙着布置揭穿德妃,军务又杂乱繁多,好几日没有睡过安稳觉,脑袋沾枕头,脑子还没有怎么转,眼皮一合,就睡着了。
听着苏清的呼吸渐渐均匀,容恒睁开眼。
最先,他是真的烧的迷糊了。
可是当苏清一把一把拧他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泥塑。
他媳妇这拿兵器的手,一把一把的拧,简直疼的他想跳起来。
可要真的跳起来,媳妇不就不给他擦了。
在挨疼和挨媳妇之间,容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硬生生咬牙,接了苏清一把接一把的摧残。
翻了个身,一手撑着脑袋,容恒侧身躺着看苏清。
兴许是他母妃的粉药粉起到了作用,苏清的皮肤,比才认识的时候白嫩了许多。
本就精致的眉眼,越发好看起来。
不过……
这货为什么要拧他。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苏清说什么惦记谁。
惦记谁呢?
轻轻在苏清脸颊啄了一口,容恒翻身下床。
盥洗室,放了盆冷水,跳了进去。
毕竟,刚才,除了疼,他还有火。
等苏清一觉睡醒,屋里已经点了灯。
苏清缓缓睁眼,容恒正坐在那里看书,面色看起来挺正常的,苏清翻身起来,揉了揉头,“我睡这么久。”
容恒目光从书本挪开,看向苏清,“嗯。”
苏清穿了鞋下地,走到容恒一侧,伸手在他脑门摸了一下,不烫了,苏清吁出一口气,“还好本神医药到病除,不然,“本王”你可就被烧成傻子了,好好地,怎么就风寒了呢!”
容恒……
嘴角翕合,还未开口,长青端着一碗药进来,“殿下,药煎好了,可以吃了。”
绷着脸,憋着笑,容恒朝苏清看去,“神医果然医术高明,只开了药方,本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