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中,汪传豹便带着一身酒气朝着我走了过来,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不断的摇晃,那兴奋劲儿感觉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com)
我连忙起身,笑道:“我只不过是过来逛逛,听说豹哥成了大老板,忙的不亦乐乎,我哪敢打扰您呢不是?”
“哎呀……小九爷说这话不是寒颤我么,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装什么大头蒜,这不,我听手下的弟兄们说您到我场子里来了,我连忙就推了饭局,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您说您也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都不打声招呼,服务员,再上十个菜,将我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拿过来……”
汪传豹大咧咧的说着,紧接着就坐到了我的身边,连说自己来晚了,要自罚三杯。
跟汪传豹之间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那一次将他打服气了之后,便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听说我来了,还能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说明他对我还是很重视的。
不过我还是不能将他视为可以交心的朋友,这小子混迹江湖多年,别看做事大大咧咧,心眼着实不少,他之所以这般看重我,也只是看中了我的实力,我要是一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他也不待见我。
期间,在喝酒的时候,汪传豹还旁敲侧击的问了我一下最近在忙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都被我含糊其辞的混了过去。
在汪传豹的大酒店里喝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几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由于我身上的伤势还比较重的缘故,所以也没敢喝太多。
我这次来,主要是让高顽强帮我盯着点儿罗响的动态,事情交代完了,也就没啥事儿了。
从大酒店出来之后,我紧接着又去了医院。
这医院并不是普通的医院,就在特调组的大院之中,里面有一处专门给修行者疗伤的地方。
特调组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所以我来去自如,也没有人管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顺便问了一下李战峰住的房号,我自己就摸了过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这间病房并不止李战峰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儿在这里,我也认识,就是上次给小旭解阴蛇蛊的那个女孩,叫程菲。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走到李战峰的床边,见他紧闭着眼睛,身上扎着许多绷带,面色有些蜡黄,一看就伤的很重的样子。
“菲姐,情况怎么样?”我沉声问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醒过来了一回,没过多久就又睡了过去。”程菲说道。
“伤的哪里?”
“身上被砍了几刀,而且刀上有毒,不过被我解掉了,好像还跟人拼了几掌,对方是个高手,当时拼掌法的时候,李老大已经中毒了,所以伤了筋脉,能够活下来已然是万幸。”程菲淡淡的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李战峰,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这一次的起因全都因为我,要不是为了去救我,他们也不会被一关道的人给埋伏,归根结底,李战峰受伤的责任,我必须要全力承担,那就是要给他报仇雪恨。
别人怎么对待他,那我就十倍奉还。
正在我跟程菲说话的这阵儿功夫,李战峰的眼皮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我之后,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一个十分虚弱的笑容,那笑的真比哭的还难看。
“来了……”李战峰有些沙哑而无力的说道。
“李哥……”我应了一声。
旋即,李战峰转头看了一眼程菲,说道:“小程……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哥俩有些话要单独聊聊……”
程菲点了点头,旋即起身,看了我一眼之后,然后转头又对李战峰说道:“李老大,你伤很重,注意不要说太长时间的话。”
“我知道。”李战峰回了一句。
程菲这才快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屋门。
等程菲走了之后,我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李战峰的身边,叹息了一声,说道:“李哥,这次让你受苦了,是我连累了特调组的兄弟们。”
“小九,你别自责……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是一关道的人算计好了的,该着有这么一回,也是我这个做组长的太过粗心大意了,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这次吃了大亏,以后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额,听着李战峰说出这番话,给我一种做工作报告的感觉。
紧接着,李战峰又冲着我微微一笑,说道:“小九,下午的时候我就听他们说了,你小子挺牛气啊,被一关道的人给捉了过去,他们不但没有将你怎么着,你还将整个鲁中分舵给屠了,二百多口子人,全都死无全尸,活生生的杀人魔啊。”
我去,这事儿竟然连李战峰都知道了,一听到“杀人魔”这三个字我就头疼。
“我也是机缘巧合,多亏了萌萌帮忙,要不然也出不来……”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萌萌,今天晚上还没让她出来透口气呢,正好也让李战峰认识认识。
一拍胸口,萌萌便化作了一团猩红煞气飘飞而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刚一出现,萌萌便懂事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李战峰一看到萌萌,眼睛顿时一亮,惊道:“我的个乖乖……好厉害的丫头,竟然是鬼妖之体……”
“这次能够逃出来,多亏了这丫头,要不然咱们就永无再见之日了。”我唏嘘着说道。
“小丫头真乖,随便玩吧……”李战峰冲着萌萌笑道。
萌萌也不客气,应了一声,便在屋子里四处逛了起来,这屋子里正好有电视,它直接打开,坐在那里看的十分认真。
李战峰一看到萌萌还能用手拿遥控器看电视,顿时就变成了惊奇宝宝,一般修行者的死路,鬼是没有实体的,缥缈虚无,但是萌萌不一样,它乃是彼岸花精做的法身,晚上跟正常小孩没什么两样。
我跟李战峰解释了一遍,他这才释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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