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像听我爷爷说过一些关于一关道的典故,一关道的前身便是白莲教,在一百几十年前,我先祖爷吴风和他大师兄周明联合各大门派,一举摧毁了白莲教总舵,白莲教绝大部分高手都在一百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陨落,不过自那次大战之后,中原各大门派的高手也是死伤无数,正式进入了末法时代。
也就是说,那一场大战之后,许多厉害的术法,都随着那些高手的死去而失传了,就连我们吴家的这些本事也差一点无法继承下去,因为我的先祖爷高瞻远瞩,知道身处江湖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十分不容易,弄不好就连小命都得搭进去,所以最厉害的修行法门并没有传授给吴家子孙,还要我们吴家渐渐淡出江湖,在我爸那一代之后就没有再修行吴家流传下来的术法。
阴差阳错之间,我差一点儿就成了一个普通人,过着平淡的生活,如果要不是招惹了那鬼妖的话。
其实,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起码我现在这么认为。
可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只能义无反顾,一条道走到黑。
我现在想要退出去,太晚了。
当时白莲教总舵被攻陷,绝大部分总舵的高手都已经死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白莲教覆灭了,当时只是白莲教的总舵被攻陷,但是绝大部分白莲教的分舵仍旧存在于江湖之上,只是没有人统领罢了。
后面,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在白莲教总舵覆灭了之后,白莲教确实沉寂了很多年,不过这个组织一直都在韬光养晦,逐渐庞大,直到清朝灭亡之后,就愈加的庞大起来,在民国初期,进入了鼎盛时期,风头一时无两,甚至都已经达到了可以和老蒋的部队抗衡的地步,即便是老蒋也不敢得罪这一关道。
到了后来,新中国成立,成立了特调组,然后开始对一关道疯狂打压,他们的苗头又弱了许多,沉寂了许多年之后,他们再次崛起,到了现在规模再次庞大起来。
即便是如此,这一关道的人也只敢躲在暗处,悄悄发展,做下了不少恶事。
仔细想来,我跟这一关道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在黄泉路上的**之中,遇到的那个叫做冷鹭江的家伙,便是一关道的前一任长老,不知道是被谁所杀,在黄泉路上称王称霸,差一点儿就弄死我。
跟一关道的人最大的一次摩擦,就应该是张老魔了,这家伙要埋伏我爷爷和特调组的人,还想收我做徒弟,不过最后被我给阴了一把,烧成了一个煤球,重伤逃遁。
然后就是这一次,我被鲁中分舵的白眉胁迫,关押在这山洞的牢房之中,既然这白眉对我动手,想必是受到了张老魔的指使,这老家伙的伤可能还没好,不便出来收拾我,所以才让白眉打头阵,先恶心我一把。
我一边跟在被萌萌附身的宋喆身后往前走,一边脑海里就在想着这件事情,总觉得是稀里糊涂的就被骗到了这个地方,弄不明白,这心里总不安稳。
一直往前走了足有几百米,这条甬道才到了尽头,这么长一条走道,两边都是牢房,这里面究竟是关押了多少人?
这些人都是干嘛的呢?
尽管我十分好奇,但是却并不想深究,不过这一路走来,那些人都显得死气沉沉,甚至都没有人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看着十分麻木。
这些人即便是被放出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还是出去联系特调组,将这些人解救出去吧。
这般想着,我们就来到了牢房的尽头,这地方有一个单独隔出来的小房间,房间里不大,有十几个平方,在这间小房子里有两张简易的单人床,还有一张小桌子,那小桌子上摆放了简单几个小菜,花生米,土豆丝啥的,另外还有两瓶喝了一半的酒。
想来,这个地方便是那两个看守监牢的人住的所在,这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
我在这小房子里扫了一眼,但见在一个角落之中,还堆放着大量的杂物,有背包和行礼,甚至还有十几部手机胡乱的仍在地上。
一看到那些手机,我眼前顿时一亮,旋即走了过去,拿起来挨个看了一遍,这手机是不错,比我那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是强多了,还有几部带摄像头的高级货,大部分都没电了,偶尔找到一个有电的,发现这破地方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还想跟李战峰他们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呢,看来行不通了。
我将那手机丢在了地上,旋即在屋子里又扫视了一遍,发现地上有两把短刀,应该是之前那两个看守用的,于是过去捡了起来,我自己留了一把放在了怀里,将另外一把给了李可欣,让她防身。
但是李可欣并不敢接,对刀剑这种的东西有种天然的抵触心理。
不过李可欣倒是挺会说话,有些害羞的跟我说只要有我保护她就好了,她不害怕。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儿暖洋洋的,只好将两把短刀就藏在了自己身上。
出了这个小房子,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门,铁门并没有关闭,微微敞开着,被萌萌附身的宋喆打开了门,径直带着我们朝着外面走去。
说实话,一出了这牢房,我不免就有些紧张起来,真害怕要是一会儿漏了馅儿,走不出去这个地方。
我自己倒没有什么,只是后面跟着李可欣,我答应过将她救出去的,就一定得做到,哪怕是拼着一死。
三人鱼贯而出了这大铁门,往前走了一段路,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就看到有两个手里拿着宽背砍刀的黑衣汉子分别站在甬道的两侧,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立刻就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不敢跟他们的目光接触,萌萌似乎并没有紧张,继续大摇大摆的朝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