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光是关乎在坐的所有人的生死,更是关乎整个江湖的命运,谁都不敢大意。
刚刚一群人还在觥筹交错,不亦乐乎,在听到我说的这番话之后,立刻便收敛了笑意,各自整顿了一番,从酒桌旁闪身走了出来。
“小九哥,那龙信真人真的招出一关道总舵的下落了?”白展慎重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掌教龙华真人只是通知我龙信真人招供了,让我们过去茅山一趟,有大事商议,听那意思应该挺重要的,我也答应了掌教真人,会尽快赶往茅山。”我道。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周一阳紧接着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动身吧,现在坐车去茅山,估计明天中午才能到。”
听到我们说起了这件事情,那陈玄青老爷子也从酒桌上走了出来,正色道:“孩子们,事情有这么着急么,不如明天一早再走,刚才肯定还没有吃饱吧?”
“老爷子,不用客气,这也是突然情况,我们不得不尽快赶往茅山了,在走之前,晚辈不得不提醒您老人家一句,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外传,兹事体大,事关整个江湖的命运……”我客气的说道。
“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老夫是不会跟外面说出半个字的,就当是你们听到,既然事情如此紧急,老夫就不多留你们了,以后陈家大院的门随时为你们敞开,你们几个随时可以过来。”
我应了一声,一拱手,便跟那老爷子告辞了。
众人也纷纷拱手告别,紧接着便跟着我朝着大院外面走去,陈玄青和青蒽妹子一路将我们送到了门口。
我的车子就停在大门口,一行人全都上去,正好坐满,当初万罗宗送我车的时候,考虑的还十分周全,是一七座大越野,这么多人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
刚一上车,青蒽妹子便凑上了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小九哥,你一定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应了一声,紧紧握了一下他的小手,本来是想亲上一口的,可是这么多人在,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嘴,想想也就罢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本来以为这加藤和真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能在川省多逗留几天,我也能够多陪青蒽妹子呆几天,加深一下感情,说不定青蒽妹子还能从了我呢。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龙华真人的一道传音符全都破灭了,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如果不灭了白弥勒这个心头大患,我们这些人真是寝食难安,趁着白弥勒的第十九世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越早找到他对我们越有利,等他反应过来,我们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初我高祖爷和另外几个绝顶高手也不过是灭了白弥勒的一个风声,想象都觉得恐怖。
“我走了,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找你。”我看向了陈青蒽道。
陈青蒽点了点头,这才不舍的松开了我的手,紧接着,我便关上了车门,一脚油门便离开了陈家大院。
说实话,我也不舍得离开青蒽妹子,这才刚刚进入温柔乡中,根本不舍得离开,这种浓情蜜意的日子,远比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好上一千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此处离着茅山数千里之遥,我们一路上轮番开车,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抵达了茅山脚下。
将车子停好之后,我们一行人匆匆下车,便直奔茅山的后山而去。
等到了那里之后,后山那边早就有几位道长在等候着我们。
一看到我们走了过来,便有一个眼熟的道长走了过来,客气的说道:“几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贫道奉掌教之命,再次恭候多时。”
“有劳了,劳烦这位道长带路。”我客气道。
那人应了一声,直接打开了山门大阵,将我们一行人带了进去。
出了茅山的山门大阵之后,那位道长一边快走,一边小声的说道:“掌教真人在三清殿等候诸位,你们且随我来吧。”
说着,我们一行人再次快步而行,快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之后,才来到了三清殿。
今日这三清殿冷冷清清,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那道长带着我们到了三清殿的门口,这才朗身说道:“掌教真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话声一落,那三清殿的大门自己便打开了,那道长一伸手,客气道:“诸位请进。”
我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迈进了三清殿之中。
原本以为这一次又像是上次一样,三清殿之中聚集了茅山各峰各脉的长老以及那些在闭关的老道长,然而,这一次并没有,整个大殿冷冷清清,远远的,就只看到掌教龙华真人蹲坐在大殿之上。
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些严重了,掌教真人只是让极少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便是怕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一关道的人有了警觉。
在他的两侧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鬼门宗的长老龙尧真人,另外一个则是刑堂长老龙田真人。
地上还跪着一个被捆仙绳绑着的人,正是不久之前我们活捉的龙信真人。
我们几个人快步上前,纷纷朝着掌教真人一拱手,寒暄了几句。
然后又跟坐在两侧的龙尧和龙田真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掌教这人神色肃然,一挥手,说道:“诸位各自落座吧。”
说着,我们几个人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一落定,我便道:“掌教真人,不知道您老人家这般匆忙将我们叫过来所为何事,这龙信真人都交代了些什么?”
龙田真人冷哼了一声道:“将龙信捉拿回来之后,便将他放在鬼冥涧受了几天苦,昨天他终于抗不住了,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你们还是直接问他吧。”
我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龙信真人,整个人看上去瘦了好几圈,形容枯槁,神情萎靡,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