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蒽见我跟她使眼色,虽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过也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害她的。
她用鼻子闻了两下,眼睛顿时一亮,这兽骨解毒的功效十分神奇,几乎是立竿见影。
随后,我也将那兽骨放在了我的鼻子下面吸了两口,顿时那股酸软无力的感觉荡然无存。
即使我已经恢复如初,但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我拉者陈青蒽,朝着那少年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小子!竟然甩这些阴谋诡计,你有种就出来,跟我打上一场,用毒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少年满是嘲讽的笑道:“只有莽夫才会只知道跟人拼斗,混江湖是要动脑子的,我师父说了,空有一身本事,没有脑子也活不长久,你就是属于那种没有脑子的,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这药王谷的大门刚闯进来,便已经倒在了大门口,后面还有无数机关陷阱,你想要追上我,估计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哈哈……”
说着,那小子再次放声狂笑了起来。
我暗自捏了一下陈青蒽,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陈青蒽这般冰雪聪明的之人,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当即便十分虚弱的说道:“小九哥……我不行了……脑袋有些晕……”
说着,陈青蒽身子一软,直接就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恶狠狠的朝着那少年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口中大骂道:“卑鄙无耻!”然后揽着陈青蒽的身子,也倒在了地上。
自然,我和陈青蒽中的毒,已经被薛小七给我的那块兽骨给解了。
即便是没有那块兽骨,我遗传了我先祖爷百毒不侵的体质,像是这种毒估计也奈何不了我,顶多也就是有些头晕目眩而已。
我之所以这样做,便是让那少年放松警惕,过来找我们。
这种情况,我们都被要花香味给迷倒了,我想他肯定会过来瞧瞧的,即便是不过来瞧我,这小子肯定也会过来瞧瞧青蒽妹子,小小年纪,便是个色胚,还想沾我青蒽妹子的便宜,大爷的,一想到我就来气,过会儿肯定要海扁他一顿。
如此这般,我和陈青蒽抱在了一起,都倒在了地上,同时,我也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尽量也自己平静下来,同时催动了百步听蚁的手段,仔细听着那少年的动静。
过了片刻,脚步声便响了起来,我趴在地上,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这里又是山洞里面,山洞的两侧有灯光,但是十分昏暗,那少年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不过那少年倒是十分警惕,他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之后,离着我又七八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嘿嘿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就这点儿本事还想闯药王谷,看来也只能留在药王谷当花肥了,只是那女人长的十分漂亮,杀了倒是可惜,能留下来当老婆就好了……”
这家伙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一抖手中的藤鞭,那鞭子自己便长长了许多,朝着我们这边探了过来。
我和陈青蒽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小子依旧如此警惕,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或许是我刚才中了五步散没有挂掉的缘故,让这小子生出了提防之心。
尼玛,这小子看来还真是个人物,这让我想起了年幼时候的袁朝晨,跟眼前这个少年差不多一般的阴狠毒辣,不过跟袁朝晨相比,这小子还差一些火候。
眼看着那藤鞭离着我们越来越近,一旦触碰到我们的身体,估计又要从了那五步散的毒。
时不待我,我必须争取一招就将这小子给拿下。
想到这里,我很快从地上翻身爬起,然后一个迷踪八步便朝着那小子闪身奔了过去。
这小子一直都在提防着我,见我从地上弹射而起的时候,突然便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一抖他手中的藤鞭,直接转身就跑,跑的速度还不慢,这轻身的功夫还是十分厉害的。
我被那藤条挡了一下,真的有些畏惧那藤条上的五步散,别的不说,被扎一下,还是很疼的。
便是那藤鞭这么一耽搁,我的手都快要抓到那少年了,他突然一晃身朝着前面去了,拐了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陈青蒽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我走在了一处,来不及跟她打招呼,紧接着我便朝着那小子逃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转了个弯之后,眼前便是一片绿幽幽的植被,这种植被也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有些像是以前我家院子里栽种的豆角藤架,密密麻麻的一片,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药王谷的古怪之处颇多,真是处处凶险,我和陈青蒽走到这里的时候,不免都有些提心吊胆起来,这地方猫腻儿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当下,为了保险起见,我直接虚空画符,凝结了几道罡气屏障,环绕在我和陈青蒽的四周,将我们包裹的铁桶一般,一旦这些藤蔓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好有个防备。
我牵着陈青蒽的小手,便开始往前行走,让我郁闷的是,明明距离不是特别远,我和陈青蒽走了十几分钟,这路都没有到头,这地方架设的植被好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将我们给困在了这里。
而这时候,陈青蒽小声的跟我说道:“小九哥……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植被,这些植被都在悄悄的动的,我们走过的地方,这些藤蔓便开始互相纠缠,重新组合,不断的改变结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一直走不出去。”
听到陈青蒽这般说,我便回头去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真如陈青蒽说的那般,这些植被确实在悄悄的自我组合,改变轨迹。
丫的,差点儿中了他的迷魂阵,当下,我便收了这罡气屏障,直接催动了驭木青罡法,开始控制这些植被,让它们全都朝着一处聚拢,那些植被在郁闷青罡法的催动之下,很是听话,很快面前便出现了一条直接通向尽头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