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馨因为保研的事情对老师有点心理排斥,所以在收到学校的通知之后并没有去关注老师的信息。这会儿拿到书单后,她第一时间去打听了这位曹老师的情况。
“曹老师?应该是今年新聘的教授,以前是金华大学的教授,好像是因为他.妈妈身体不好,曹老师就回家乡这边教书了,顺带照顾老人。”辅导员跟陈馨的关系还行,也知道保研被人顶了的事,只不过他一个普通辅导员,也没办法去帮陈馨讨个公道。
“不过我听说曹老师人很好的,你跟着他或许比跟之前那位要强。就是曹老师是新来的,在资源申请方面可能要弱一些。反正你也不是图那点奖金的人,好好跟着学,过两三年就能毕业了。”
跟班导随便聊了一会儿,陈馨总算对接下来的研究生生活多了几分期待。
她的毕业论文一早就通过了,其他方面也没问题,都已经保研成功,自然学校也不会为难她什么,按部就班的完成本科的学业和考试就行。
陈馨一直就没有在学校住,因为她的特殊原因,学校对她在生活方面还是挺人性化的,所以在保研被内幕一事上,陈馨只要觉得结果能接受,她也就没打算跟学校死扛。
可问题是,她没打算找茬,其他人却有点想找她的碴。
找碴的那人就是说中途加塞的二人组,他们本来不是这个学校的,因为保研成功,所以这学期也就提前到了学校跟着教授做前期准备。
陈馨是在食堂碰到的人,两人不请自来,端着餐盘坐到陈馨跟前的时候,还一脸的坏笑,一唱一和的挤兑陈馨。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你脑残吧,又是读了大学的。人家走后门玩内幕,巴不得没人知道,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你们倒好,就跟两条疯狗一样,叼着骨头到处吧,怎么着,是觉得有主人的狗不能打?”
陈馨保研的事情虽然没有大范围传开,可是在学校这个圈子里,基本有两个人以上知道的就不可能成为秘密。之前公示的时候陈馨明明跟的是a教授,突然变成b教授了,这里面肯定有内幕啊。再加上听到陈馨意有所指的话语,大家如何不能明白。
学校相对社会来说还是单纯得多,大家虽然不敢去反抗学校的决定,但是对于那些破坏公平的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好态度的。这俩人又不是本校学生,顶了本校学生的名额还来耀武扬威,当他们c大没人是吧?
当即就有很多人放下碗筷盯着那俩傻.逼,包括跟他们一样内幕了陈馨的那俩人,此刻也觉得脸上烧得很,就好像原本挂得稳稳的遮羞布被人当众扯了下来,将他们的肮脏显露在人前。
他们知道陈馨的无辜,也知道陈馨根本没有追究的想法,甚至上午他们还在曹教授办公室外看到陈馨跟曹教授相谈甚欢,原来还提着的心也就彻底搁下了,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翻转,那俩傻.逼玩意儿,脑子喂狗了?
引起众怒的两人这会儿才知道怕了,饭也不敢吃了,丢下两句色厉内荏的话,夹着尾巴跑得比谁都快。
“小馨,你以后见了这俩傻.逼直接扇过去,见过瑟的,没见过这么瑟的。什么玩意儿。”
其实学生们对这些虽然很气愤,但是也只能默默接受,可接受不代表我能容忍你来面前耀武扬威吧!当时就有很多学生,特别是有类似经历的学生开始鼓噪起来。
“得了,学校也没对不起我,曹教授人真的很好,你们以后去听他的课就知道了,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陈馨安抚了同学一番,吃完饭就走了,从头到尾没跟原先一同保研的那两位打过招呼。
“这个学生不错,很大气。”曹教授跟助教在二楼教师食堂吃饭,正好旁观了这一出闹剧,“老詹这次是失策了,他收的那个走后门的就是个蠢货。”
曹教授的口舌也很毒,不过他外表儒雅,不在自己人面前也不会露出这一面来。
“陈馨这人学问不错,工作能力也足够,最可贵的是她的人品。”助教也是跟着曹教授过来的,到了学校之后也去打听了一番情况,对于被塞过过来的研究生陈馨,他打听得尤其仔细。
助教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美食博客网页给老板看。
“这个就是陈馨弄的,感觉很不错,对于国外的饮食文化也有涉猎,特别是这一篇,节日风俗的对比,很多年轻人都喜欢。但是现在她的博文最火的是这篇寻人的,大团圆结局,好多人都在称赞她。”
助教是年轻人,又是从国外读完书回来的,跟着曹教授的目的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位助教身价不菲,吃穿用度都是普通人工资无法支撑的。
曹教授很有兴趣的看了几篇,吃完饭后还让助教把网址发给他,说要带回去给夫人看看。他夫人也是个喜欢做手工做美食的,还出过书,说不定对这个学生更有兴趣。
跟曹教授这边心情舒畅不同,詹教授那边简直气得胸口痛。他是从自己带的研二的学生那里知道这事儿的。那学生当时也在食堂吃饭,顶替一事事前不知,可事后肯定是知道的,也知道塞包进来的那学生的背景是啥,只不过他对那个眼高于顶的师弟也没啥好感,回到老师那里后,看其他人不在,就悄悄把这事儿跟老师说了,目的是想让老师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闹大了也好及时应对。
詹教授想了想,电话打给曹教授,问他这事儿他知不知道。得知对方刚好看完一整场后,詹教授心口更痛了,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原则。还是曹教授安慰他,说这保研的事情本来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能说就一定是那个结果,他们不是还二试了的吗,到时候公布出去就行了。只要陈馨不闹,其他人也没立场闹。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可詹教授心里到底埋下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