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让士兵把马蹄包扎上绒布,消去了马蹄声,快速从旁边小路抄到了前方。
他们迅速接近塔娜达蜡的小部队,当塔娜达蜡发现时,凌霄已经逼近了她们。
“达蜡公主,许久不见了!”凌霄斜睨着塔娜达蜡。
塔娜一震,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是你!”
凌霄没有等塔娜达蜡说完,就挥剑攻了过去,两队人马很快就斗在了一起。
塔娜达蜡虽说是女子,又是个公主,但是鞑靼国尚武,她从小跟着父王哥哥练武,练就了一身的武艺。
面对凌霄的攻势,她也毫不示弱,出手虎虎生风。
凌霄眼神狠厉,面容冷峻,擒拿手招招向塔娜达蜡攻去。
塔娜达蜡刚开始还勉强应付,但是随着她的随从人数越来越少,她眼看着寡不敌众,就要束手就擒了。
凌霄一个回身,避开了塔娜达蜡的致命一刀,反手挥剑把塔娜达蜡的刀打落。
凌霄的剑明晃晃地直指塔娜达蜡的咽喉,“塔娜达蜡公主,请您随我走一趟吧。”
塔娜达蜡满眼的不甘心,她看着凌霄,一脸讽刺道:“凌将军,您的皇帝待您和您的家人如此,您还为他鞠躬尽瘁,真是可惜了您这将才。何不和我鞑靼国合作,到时候大业成了,不要说放你家人自由,少不了你的藩王属地的。”
凌霄嗤笑出声,“公主好口才,可惜凌某生为大夏,终其一生为保自己家园征战也在所不惜,就不劳公主的美意了。”
塔娜达蜡眼神冷了下来,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她微扭头吹了一声口哨。
刹那,远处突然马蹄滚滚,当前一骑身材高大伟岸,拿着银色的弓箭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凌霄暗道不好,刚一抬头,一支箭就急速飞掠过来。凌霄立马挥剑斩断剑羽。
不一会的功夫,那大队人马已经来到眼前。
当中一人一身的银色盔甲,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此人正是鞑靼国的三王子。
他看着凌霄笑了,如看着瓮中之鳖一般。
此时凌霄也注意到,在后方的王培章迟迟没有跟上来。
“不用看了,他们不会来了。”三王子图尔达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凌霄浑身肌肉紧绷,握紧了手中的剑,现在加上他,他们也只有百来个人。而图尔达蜡后面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三王子,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幸会。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凌霄一边说一边快速看着周边地形和对方的阵型。
图尔达蜡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可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因为我这就要送你上西天了。”
说罢,他眼神一凛,跳下了马背,抽出了随身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了凌霄。
随着两位主帅的战斗,两旁的士兵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互相厮杀。
凌霄对下的军纪一直很严,平时又和士兵同吃同住,所以在军中威望也很高。
他带的兵在接连的战役中频频取胜,军中士气高涨,就算此刻面对多于自己几倍数量的敌人,士兵们仍然奋勇杀敌,不曾因为退怯而叛逃。
一时间战马嘶吼,血肉翻飞,喊杀声和低吼声不绝于耳。
凌霄和图尔达蜡斗了几百个回合,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交手,对对方已经很熟悉。
图尔达蜡趁着凌霄扫腿攻击他下盘,他跃起反手一剑刺向了凌霄的左侧,凌霄虽然躲闪了过去,但是左侧的几缕发丝被削了下来。
图尔达蜡眸光一闪,随后他招招往凌霄左侧攻击。
凌霄自上次受伤后,左耳无法像右侧一样灵敏,渐渐地他有些应接不暇。
凌霄看着周围穿着和他一样的铜色盔甲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的额上汗越来越多。
他和他所剩无几的一小股宁军被鞑靼人层层包围,逼到了山崖旁。
“凌将军,你可知我等这一刻废了多少功夫吗?如果不是塔娜达蜡在很早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布置了这一番,恐怕我们谁都无法那么快抓到你!” 图尔达蜡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朝凌霄举起了剑。
一旁的塔娜达蜡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三哥,真的要杀了他吗?”
“怎么,四妹,你难道现在不舍得他了吗?你需知道,有他在,我们鞑靼永远无法踏上这大夏之地。” 图尔达蜡神情微有诧异。
塔娜达蜡不再言语,她望着凌霄,问道:“凌将军,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愿意死在这还是同我们鞑靼合作?”
凌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他嘴角微勾,淡笑道:“公主美意,凌霄心领了,我还是那句话。”
塔娜达蜡慢慢低垂了眼睛,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失落。而旁边的图尔达蜡看着自己的妹妹,皱起了眉头。
“怎么,四妹,你难道现在不舍得他了吗?你需知道,有他在,我们鞑靼永远无法踏上这大夏之地。” 图尔达蜡神情微有诧异。
塔娜达蜡不再言语,她望着凌霄,问道:“凌将军,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愿意死在这还是同我们鞑靼合作?”
凌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他嘴角微勾,淡笑道:“公主美意,凌霄心领了,我还是那句话。”
塔娜达蜡慢慢低垂了眼睛,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失落。而旁边的图尔达蜡看着自己的妹妹,皱起了眉头。
“将军,我们生和你在一起,死也能和你一起,这是我们的荣幸!下辈子,我们还当你的兵!”
一个个子不高满脸血污的士兵说道。
顿时,这种情绪也影响到了其他人,所剩无几的宁军同时高呼道:“下辈子仍当凌将军的兵!”
凌霄心中激荡,感动道:“兄弟们,能和你们一起死也是我凌霄的荣幸!”
看着图尔达蜡寒着脸慢慢走过来,凌霄和剩下的士兵互看了一眼,随后一同往悬崖跳下。
跳下的一瞬间,他摸到了胸前一直服帖放着的那一方绢帕。
郑芷,对不起,我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