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胡总管连夜清理了厨房以及其他处的宫人,并追查那些典当的地方。成妃掌管后那个宫,胡总管这次算是打了成妃的脸。这样一来皇上对的信任成妃怕是淡了,这才会让娘娘接手。且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娘要借这个机会在宫里安插人手,即便是之后皇上反悔了,我们今后也能更好掌握先机。更何况,方才翁公公离开的时候也说了,如果今后有什么问题去寻他就可。娘娘,这代表皇上有意让翁公公协助娘娘,有翁公公在,成妃在不甘心,也不敢有大动作。娘娘,为了四皇子,您可要撑住,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
瞧着大宫女激昂的模样,安妃只得是无奈:“你也莫要在劝本宫。且皇上如今已经让人传话,本宫自然不能反对,但也不会试图真正的去将这些捏在手里。你让我们的人这段时间小心些,如果因为他们惹出了事端,也莫怪本宫杀一儆百。”
大宫女见安妃说的狠厉,怔了怔,忙领了安妃的交代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门。
成妃在得知封江漓让安妃主持中馈,病榻上的她一口气没有上来,气晕了过去。这使得永熙宫内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暂且不提。
封江漓倒是听了召和宫那边的动作,觉得这安妃谨慎的过头,但也算是满意。毕竟封江漓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将这些交到安妃的手上,这次不过是想要给成妃一个教训罢了,这几年成妃除去那些私心之外,把后那个宫倒也管的不错。而且宫中旁根错节,如是安妃真的想要大刀阔斧的整治,怕是要被缓过劲儿的成妃反咬。安妃这般行事也在封江漓的意料之中,当然,安妃完全依照成妃掌管时的程序,没有一丝改变,也是封江漓想不到的。
萧墨被抬回驿馆,嫣儿见他血糊糊的后背,顿时掩面而泣,好不悲戚。萧墨见美人这般为自己难过,心里很是熨帖。想这尚国的郦城郡主,美则美矣,却是那般的无礼,怎比得上嫣儿这样知情识趣,一心为他。
萧墨本想扮作无畏,在嫣儿面前装装英雄的安慰她,却不想嫣儿在哭了个差不多之后,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开始无微不至的侍候起萧墨来。
那怕是擦身这种事儿也都是亲力亲为,日夜守在萧墨身旁。看到几次嫣儿背着他偷偷抹泪,转身对他又是强笑的样子,让萧墨很是感动。
萧墨嫌弃药苦,嫣儿便好生劝着,话语间带着不用质疑的强势,萧墨也吃她那一套,每次也都乖乖的将药吃了。
待到柸国使团终于要回去的时候,比之一开始萧墨还对嫣儿感到新鲜的时候还要来的甜腻,萧墨无论何时都会带着嫣儿,似乎看到她,萧墨的心情也会变的很好。
周围的人不由的暗暗赞嫣儿用的好手段,要知道这和亲王府里可是没有王妃的,府里的那些个妾室在盛宠的时候,可都没有一个能得到萧墨这般的待遇呢!
不过依着嫣儿的身份,进了亲王府也只能是个妾室,庶妃都不可能,不过之后会有怎样的造化也就是她自个儿的能耐了。
范连珵因为身体不能受到颠簸,所以从围场至京城他们慢慢的走了近六天。范连珵回到范府的时候,府上乱作一团,哭声震天。
一同回去的范梦安,如衰老了十岁一般。他见府上老老少少哭成一片,呵斥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女婢家丁慌忙散去,范氏的族人却是一脸关心的说什么不能安心回去,非要看看范连珵如今究竟如何了,才能放心什么的话。
范梦安暗暗咬牙,不过是些庶系旁支,竟然还想看他范梦安的笑话。而就在这时,范家的老家主来了,遣走了那些个佯装实则看笑话的族人。
范氏嫡支两个子弟接连出事,其中一个还是下一任家主的继任者,所以哪怕是经历过无数场面的老家主也是承受不了了。他来到范连珵的床边,听着范梦安亲口向他叙述事情经过之后,便被下人搀扶着回去了。
送走了老家主,范夫人抽泣着,用丝帕拭着眼泪。此时的她面色憔悴,完全没有大家贵妇的模样,同一个寻常老妇无异。只见她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长子,说道:“珵儿如今这般模样,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范梦安低声喝道:“你莫要在珵儿这里哭,如果珵儿醒了,见你这般,如何是好?”
范夫人委屈道:“我这也不是心疼咱们的珵儿嘛!珵儿今后该如何是好啊?”
范梦安看了一眼床上的范连璐,而后示意范夫人出去说话,他们的担忧如何也不能让儿子听去了。
书房。
“老爷,珵儿真的……”范夫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太医说,伤珵儿的箭上啐了毒,虽然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却是十分狠毒。如果不是当时军机营的人赶来及时,随行又有军医在,珵儿怕是命也救不回来了。”范梦安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无力道。
范夫人掩面痛哭:“为何咱们的珵儿会遭此横祸啊!”
范梦安被范夫人哭的心烦,没好气的说道:“别哭了,哭又有什么用?”
范夫人听他竟然呵斥自己,怒道:“当初老爷为何让珵儿去啊!若是珵儿不去,又怎么可能会与那和亲王在一起,也就不会受到牵连……我可怜的珵儿啊!”
范梦安见范夫人声嘶力竭的哭着,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又如何不后悔,但想着让珵儿在皇上那里能更多的露脸,才决定让珵儿去的,却不想……
“天下这么多郎中,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医好珵儿的。”范梦安咬牙说道。
范夫人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不知在何处的名医能够能好这他们夫妻给予所有希望的长子。只是他们在得知成妃被封江漓夺了掌管之权的事情之后,又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