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绣愣了一下,而后便欣喜的说道:“好啊!”看来终于算是过关了。
封羿只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允诺而高兴,轻叹:还是小孩子性子呢!
因为是在赶路,封羿也不喜欢太过繁琐,所以京卫营的将士们也都是带着各自的行军帐篷,封羿则是在自己的马车内休息。
洛锦绣那边,护卫们带来的马车终于装好了,虽然比不上郡主制式车撵的来的精细,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时值深秋,夜凉如水,被皮革包裹的马车内透不进一丝寒风。比不过封羿的,但洛锦绣还是觉得很满意。
不愧是工部做出来的东西,比她当初的那个要好的多了。
(工部尚书:你说郡主要一个行军可装卸的马车作甚?
工部某侍郎:怕是郡主再想着‘打猎’用的吧!
工部尚书:‘打猎’?那快些传话过去,可是要将马车弄的刀枪不入才是。
工部某侍郎:刀枪不入?!大人,若是如此可就太重了。
之后,工部将前朝留下的鳄鱼皮经过反复的工序,终于制成了柔韧可折收,又不失其原本坚韧的马车的外裹。)
白天睡多了,洛锦绣躺在马车内,借着烛火看着书。一旁的百花劝道:“这样会伤眼的,郡主还是莫要再看了。”
洛锦绣翻过一页,没有抬头的说道:“不过一两次罢了,无碍!”
“郡主,就算是为了躲开京城里的事,我们这次也没有必要去西北的。”百花说道。
“都是要躲,何不去西北散散心呢!”洛锦绣放下书,看着百花。“范家被封叔冷着,与范家有仇的二哥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更何况封叔又不是真的想要丢开范家,二哥这次怕是会空欢喜一场。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想到拉拢被范家得罪的其他人,国公府便是首当其中。对于爹爹二哥又有顾忌,哥哥又在军营,我这个他看不顺眼很久的小丫头便会成了他算计的棋子。所以他们狗咬狗,本郡主才不愿意被牵扯进来呢!”
庄佘勇收到京城来信,在得知洛锦绣随着封羿一起来了之后,欣喜不已。离开京城三年,一直没有回去,如今能够见到锦丫头,他自然是高兴。
也不知道锦丫头有没有长个儿啊?庄佘勇让人准备迎接代表皇上犒军的封羿,同时自己亲自监工,为洛锦绣准备着她要住的营帐。
西北条件艰苦,自然是不可能尽善尽美。在庄佘勇的印象中,洛锦绣依旧是那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瘦瘦小小的女娃儿,他虽然粗心,但不想让洛锦绣来这儿之后受罪,便掏出自己存了许久的银子,让人立即去最近的镇子上去采买。
“郡主,这越走周围的景色便越荒凉,真是不知道到了边关又会是怎样的景象!”百花看着周围有些枯黄的草原,这里没有大片的树林,偶尔几处可以称作为林的,也不过是幸运的长在水源处罢了。
越往北人口越来越稀少,所以这一路上,一两日遇不到人烟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好在这里有商道,沿着商道就会有驿站或者零时性的集市。这倒是让从来没有看过的洛锦绣很是好奇。
但西北的州郡虽然占地过大,因为人口稀少,大部分又分而聚居,各地府衙虽然有心,但有些地方依旧是鞭长莫及。
也正因为如此,便有不少以打劫过往商队而生存的匪寨盘踞。犒军队伍一路走来,往北而行的商队在看到他们是朝廷的军队之后,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以图安全。
一年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的洛锦绣在得知这种情况之后,便与封羿商量,说是要带着自己的护卫先行一步。
封羿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洛锦绣,问道:“你不说出个理由,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洛锦绣有些讨好的说道:“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来到西北,我想自己去看看,在大哥这里,哪怕是我身边跟着李彪他们,京卫营的那些人根本不让我走远。我的护卫们也都有些恼了,还以为京卫营的人看不起我们国公府的护卫呢!”
封羿挑眉说道:“就你身边的那些护卫随便一个都是惹不起的主,莫说是京卫营,整个京城里有谁敢惹他们。”
“大哥这话倒是言重了,国公府的护卫可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这话说出去,还以为我们国公府仗势欺人呢!”洛锦绣笑微微的说道。
“本分人?也就你能厚颜说出这话。”封羿忍不住失笑。“还有莫要转移话题,说说你究竟是为何想要先行?如果以为随便的话能哄住我,那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洛锦绣干笑了两声,暗咐这封羿怎么像是在教训小孩儿似的,但还是一脸老实的解释着:“这不是跟着我们的商队越来越多,引来不少窥视的狼崽子。我是怕万一他们见这里的肉太美味,引着这群狼崽联手可就糟了。”
封羿顿了顿,道:“你是担心京卫营的两千人挡不住那群乌合之众?若是如此,你手中的两百人又能做什么?”
“怎么会,但若是京卫营只是保护我们自己的辎重,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我们身后还跟着很多商队。这些商队如是在遇到袭击,怕是第一时间就想着来求京卫营的保护,到时候可能会冲击了我们的阵营。如果拒绝他们,一旦商队受损,回京之后定会有人弹劾大哥,可若是放他们进来,谁能保证里面没有那些贼寇的探子?毕竟大哥这次的首要任务是犒赏先登军,辎重若是受损,封叔定会降罪大哥。”洛锦绣说着,收回了之前嬉笑的表情,正色道。
洛锦绣的话在封羿的意料之中,但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从前几日开始,就出现了不少窥视他们的探子,更是有马队的踪迹出现在他们临时的驻营地周围。这件事他知道瞒不住洛锦绣,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洛锦绣竟然能想到之后各种的可能性,这些也正是他这两日顾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