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其实是过于乍眼了些,现在卢泽惠决定不喂养孩子,到是显得与其他那些想意图接着用美貌和身形留住皇上的心得其他妃嫔一般,并无二样了。
“是。”莺儿应了一声,道:“婢子待会儿请大夫过来,给娘娘开个回乳的方子,再找几个有经验的婆子来,帮着娘娘按一按,估摸着也没那么难受。”
回奶一向是比较痛苦的,莺儿虽说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并无生养过,但也从哪些婆子、乳母那里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因此也担忧卢泽惠这边过于受苦。
卢泽惠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吃饭。
只是这因为一门心思的惦记着两个孩子那边的,即便拿起了筷子的,却是不知道该吃什么,莺儿给她加了什么菜的,她便吃什么,只是无论吃什么,都味如嚼蜡一般,吃不出什么滋味来。
瞧着卢泽惠这样魂不守舍的,莺儿也是心疼不已,但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这是为了大局,她能做的就是让卢泽惠少受些罪,少吃些苦,替她看好两个孩子让她放心了。
“娘娘,卢大人送来的腌菜,您尝尝。”莺儿想着,特地将那碟腌菜放在了卢泽惠的跟前。
毕竟这卢大人是卢泽惠的至亲,又是十分稳妥,处处让人放心,更让卢泽惠觉得脸上有光的,此时拿着腌菜过来,也算是分一分卢泽惠此时的杂乱的心思。
“搁那边吧,腌菜而已。”卢泽惠到是满不在乎,尤其那腌菜,瞧着那模样和宫中的腌菜也没什么两样,甚至瞧着那腌菜的丝还不如宫中切的规整,自然也没了什么胃口。
“娘娘。”莺儿笑了一笑,劝慰道:“卢大人来讨首饰,什么都不带偏偏只带了这么一小碟的腌菜来,娘娘莫不是还猜不出来这腌菜的由来?”
卢少业平日里难得来趟宫中,但但凡来的时候,必定是带上许多民间的吃食,大都是从前卢泽惠尚为闺阁少女时爱吃的,可这次卢少业来,又是有心思而来,却只带了腌菜来。
而且还不是一坛,而是那么屈指可数的一小碟来,可见卢少业这次是十分的抠门。
而能让卢少业这样抠门的,只能说明这腌菜是卢少业要送首饰过去的那位姑娘所做的,所以才这样的小家子气。
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儿,大都是教书识字,练琴学画,其余的顶多学个女工厨艺一类的,为的不过就是平日里能侍奉爹娘一盏汤羹,成亲之后能够侍奉公婆罢了。
像这样做腌菜的,估摸着也是基于此考虑了吧。
如此想的,卢泽惠到是来了些许的精神:“如此,到是得尝一尝了。”
说着,卢泽惠拿起筷子,夹了两根腌菜丝来。
到是显得晶莹剔透的,泛着红褐色鲜亮的颜色,上头附着几个芝麻粒儿,到是瞧着像是那爽口的。
只是,到底是寻常姑娘自己做的,送给卢少业不过就是表露心意罢了,只怕是滋味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兴许连御厨里头的一半都没有。
而送入口中之后,卢泽惠顿时惊了一惊。
脆爽,是第一个感觉,而那腌菜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菜做的,有种微微的辛辣味道,但更多的是浓浓的酱味和这种菜独有的清香感。
这样的腌菜,别说比御厨房那里送来的酱菜好吃了,就是比着先前那段时间皇上特地赏的,据说是从扬州进贡的酱菜还要爽口几分。
这样的腌菜,下饭也好,吃多了解腻也好,只怕都是好的呢。
卢泽惠这样想着,更是觉得吃的不过瘾的,筷子再次伸到了那碟子里头,只是待夹不起来东西之时,发觉那腌菜早已是吃了个干干净净,碟子里空空如也了。
“这个业儿,当真是小气的很,既是送东西来,竟是这样的抠唆,只拿了这么一丁点来,却是换了一大堆的首饰走,当真是狡诈。”卢泽惠嗔怒道,但面上却是带了浓浓的笑,一点发怒的样子也没有。
但虽说不责怪卢少业,但这腌菜到底还是没有吃够,总觉得有些遗憾的,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娘娘吃着爽口,回头找卢大人要些就是了。”莺儿笑道:“到底是些腌菜罢了,也是还能再做的,娘娘是贵妃,又是卢大人的长辈,娘娘喜欢这腌菜,那姑娘必定会十分欢喜的。”
“只怕业儿那个护短的不肯呢。”卢泽惠最是了解卢少业的,他若是护起短来,当真是谁也不行的。
“也罢,去小厨房拿些酱菜来吧。”卢泽惠随意的摆了摆手。
肚子里头的馋虫被勾了起来,若是不吃够的,只觉得满心的遗憾,虽说小厨房里头的酱菜比着这个腌菜滋味要差上许多,却是聊胜于无吧。
“是。”莺儿抿嘴笑了笑的,赶紧去了。
皇后俞氏这几日心情似乎不错。
俞氏平日里十分勤勉,除了处置后宫琐事之外,但凡得了闲暇的,大都去看望太子,侍奉太后或者给皇上缝制衣裳。
俞氏最善女工,绣工极好,也因此皇上贴身之物大都出自皇后俞氏之手,而皇后呢,更是想在六宫嫔妃面前彰显自己宫中地位,暗示自己地位不能被旁人取代,也越发在这方面上心。
而现如今的,因和太后关系交恶,俞氏这边也就只做些面上过得去的功夫,闲暇时间空出来了不少,也就越发的在太子和皇上身上用心思。
自然了,其他心思也是不能少的,譬如盯紧了卢泽惠那边。
毕竟虽说卢泽惠母家没什么势力,现下更是对她十分示好,对她也是尽心尽力,然而毕竟是有孩子的人,更是位列贵妃的,难保这心不跟着大一些。
尤其是俞氏听说这卢泽惠对那一双儿女是万般宠爱的,这心里头也是越发的有些忐忑起来了,就连晚上睡觉,都比从前晚了一刻钟才能入眠。
可今日,皇后俞氏却一改往日的忧心忡忡和忙碌,而是吩咐人从花房搬了些花草来,亲自来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