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麦的由来,说法到是不一,最主流的到是有两种。”
“一种是因为这烧麦的皮是用麦子磨的面粉做的,因此这以麦面做成薄片包肉蒸熟,与汤一通食之,在当地的方言里头便称之为稍卖,后来各地叫着叫着便成了烧麦或者烧卖了。”
“而更外一种说法呢,说是最早先呢,这烧麦并不在酒楼饭庄里头卖,而是在茶馆里头卖的,茶馆卖茶水卖点心卖干果,捎带着卖这样吃食,捎带着卖,捎卖,也就被叫成了烧麦。”
除此以外,烧麦除了烧卖以外,还有各种的别称,肖米、捎麦、烧梅、鬼蓬头等,名称不相同,这制作的方法也不尽相同。
整体来说,基本是按照地域来划分。
在现代,北方因为盛产牛羊猪肉以及饮食文化的缘故,烧卖大多是纯肉的,羊肉、猪肉、牛肉烧卖,将整块的肉搅拌馅料,调味,直接包成烧卖来蒸。
也因为馅料不同的缘故,北方的纯肉烧卖相对个头要小,且都会做成灌汤包一类的汤馅儿,做出来的烧卖,可谓是肉香汤浓,十分过瘾。
而南方的烧卖,内容物相对要丰富很多,三鲜、鸭油、鲜虾、排骨、猪肝、油糖等,丰富多样,不尽相同。
但唯一相同的是形若石榴,外表洁白晶莹,馅多皮薄,喷香可口,美味无比。
“这烧麦名字有趣,滋味又好,当真是不错,等下晚饭之时,大家必定也都会吃撑了呢。”冬青打趣道。
“尤其是夏冰,保证晚上躺床上了嚷肚子难受呢。”冬青说着,吐了吐舌头。
夏冰早已习惯被打趣,更是对自己爱吃嘴的性子没有任何的避讳,同样扮了个鬼脸笑道:“肚子难受,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呢。”
“姑娘可瞧见了,这夏冰的脸皮当真是已经比那城墙的拐角还要厚,扎都扎不透呢。”冬青咯咯笑了起来。
“姑娘别听她说,冬青姐姐净笑话我。”夏冰撅了嘴,脸上笑意却是丝毫不减。
两个人在这里玩闹,沈香苗却是目不斜视:“旁的我到是不管,也不晓得,只是等下蒸出来的烧卖,一些送去给章园,一些送去三叔和爷爷奶奶那里,剩下的才是咱们吃,若是包的迟了,慢了,到最后吃不着饿着肚子,我可不管。”
一听沈香苗说这话,两个人顿时赶紧忙碌去了,一个包烧麦,另外一个烧火接着蒸。
晚饭时候,这受欢迎的程度自不必说,各个吃的都是打乐饱嗝,再也吃不下才停了下来。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
章筠庭已经离开章园去了府城任上,章园的章福等人也开始打点起有关章筠庭和那孙姑娘大婚时所需的东西,也一同去了府城,这下子章园越发人少了,章弘钰在家呆着无趣,照样是跑到了沈家住着,同铁蛋一起每日上下学堂,自不必细说。
一日下午,日头开始西斜的时候,卢府门口停了一辆的马车。
马车华丽,让门房都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想小心应对,以免不小心无意中得罪了贵人。
“我家公子是顾家二公子顾长凌,前来拜访卢大人,劳烦通禀。”顾淳十分恭敬的递上了名帖,连带着一同递出的,还有一张银票:“若大人问起,便说我家公子是来赔罪来的。”
门房瞥了一眼,金额不低。
身为门房,平日里掌管着这些事情,收到的打赏自然不少,但像今日一般如此阔绰的,还是头一次见。
到底是商贾之家,出手不凡。
那门房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揣进了袖子里头,笑答:“劳烦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通传。”
“多谢。”顾淳拱手道谢。
“客气。”门房满脸堆笑,让一旁的小厮引了顾长凌与顾淳在这里喝茶,自己则是快步往里头走了。
此时的卢少业,正在书房之中。
今日休沐,按说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好容易得了空闲,该好好的歇息为好,或者入宫瞧一瞧慧贵妃,再不济与平日交好的同僚喝酒,出门踏青都是好的。
偏生此时的卢少业,依旧不闲着,一手拿了书卷,一手执了毛笔,时而仔细阅读书卷,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眉头紧锁……
甚至连友安放那许久的茶水,都不曾喝上一口。
友安见状,甚是心疼,将那茶水换上了一杯新的,拿了凉掉的茶水,准备出去倒掉。
推门出去,友安就瞧见了门房急匆匆的跑来,顿时有些不耐:“公子现如今正忙着,不见客。”
“对方说是顾家二公子,叫顾长凌的,特地求见大人,说是赔罪来的。”既是收了银子,这话好歹也得带道,若是大人执意不见,那也只能说是大人的意思,和他没什么干系。
门房说罢后,道:“既是公子忙着,那小的这就回了话去?”
“你……”友安顿了一顿:“且等一等,我去问一问公子的意思。”
水苏的信儿前两日便到了京都,将近期的事情汇报的一清二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有关顾长凌一事。
友安当时在场,自是也清楚了其中的原委始末。
更清楚的看到了卢少业的怒气冲冲。
这也难怪,毕竟卢少业备受皇上信任,位居高位,平日里试好之人不乏其数,但以这种刻意制造雪中送炭,好让对他感恩信任的,到是唯有顾长凌了,更何况顾长凌不是对卢少业如此,而是对沈香苗。
卢少业护“妻”心切,胜于护他自己,自然是十分恼怒了。
而此时此刻,顾长凌竟是送上了门来。
“是。”门房应了,垂手站在了一旁去候着。
友安连手中的茶杯都顾不得给了别人,推门重新进了书房:“公子。”
“何事?”卢少业头也没抬。
“顾长凌来了。”友安小心翼翼的询问:“说是来赔罪的。”
卢少业闻言,手中的笔停在了半空中,冷笑道:“他到是敢来。”
“不过也是,这等法子都想的出来,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卢少业放下了笔:“让他去正堂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