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声:“喂……”
是女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夏繁星一愣,低头看了眼手机号码,没有拨错。
还没等她开口问对面的人是谁,对面的人已经抢先说道:“庭深哥哥在浴室里,你不要再打来了!”
话一说完,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手机挂断的声音漫长而刺耳,简直让夏繁星无法忍受。
霍庭深在浴室里?
大上午的,他不去工作,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不说,还在浴室里洗澡,真的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夏繁星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着胸口气的要命,跟快要炸了一样。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霍庭深,他是绝对不会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
这一定是个误会,接电话的也许是酒店的女服务员,也或许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
毕竟对霍庭深前仆后继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也从来没见他多看那些女人一眼。
她犹豫着想给霍庭深再打个电话过去,又怕他还在洗澡没接到,想着过会霍庭深看到来电显示后应该会给她打回来,就没再给他拨回去。
刚好这时方导叫她回去拍戏,夏繁星随手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继续回剧组里去拍戏了。
小夜的戏已经拍完了,接下来就是拍电影的最后一场戏,也就是男女主在悬崖边同归于尽的那场戏。
为了拍摄出最真实的效果,方导特意找到了一处看起来特别危险的悬崖峭壁。
悬崖上已经埋好了炸药包,扮演人贩子的群众演员也已经各就各位,就差夏繁星和苏夜天了。
这次道具组反复将威亚检查了好几遍,直到确定绝对没问题后,才给夏繁星和苏夜天绑上了威亚。
在开拍前,夏繁星特意将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结果没有看到霍庭深的来电,忍不住失望地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站在她身边的苏夜天,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她的神情,看到她一副失落的样子,故作不经意地笑着说:“你这是在等我哥的电话?别忘了我们过会可是要被炸飞的,万一要是手机从衣兜里掉出来,你哭都来不及。”
“你少乌鸦嘴!。”夏繁星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口解释道,“刚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是别人接的,我怕他看到有我的来电显示后会给我回过来,就把手机揣兜里了。”
苏夜天笑着开玩笑:“哈哈,该不会是女人接的吧?”
他说完后本来等着夏繁星怼她的,结果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于是忍不住看了夏繁星一眼,就见她一脸被猜中的表情。
“还真的是女人接的啊!”苏夜天震惊道,“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会出轨,我哥那个大冰块也不会。没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给我闭嘴吧!”夏繁星狠狠地瞪了苏夜天一眼,心情顿时不好了。
还好这时候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方导伸手示意他们马上要开拍了,俩人这才闭上了嘴。
另一边,国内,薛家。
薛琪恶狠狠地盯着手机备注上的‘老婆’那两个字,恨不得把那两个字从手机里抠出来捏碎揉烂。
可她就算再继续夏繁星,也知道暂时还不能这么做,因为要是被霍庭深知道她做了什么,只会对她更加厌恶。
薛琪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嫉妒和怨愤压下去,把夏繁星的来电显示给删除了。
她刚删除完,就见霍庭深从客房的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银灰色西装,西装笔挺,一丝不乱,将他身材衬的格外修长挺拔,从里到外散发着高冷禁欲的气质,根本就不像是刚洗完澡出来的样子。
他用手里深灰色的手绢擦着刚洗完的手,不悦地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成单纯无辜模样的薛琪,淡淡地警告道:“记住,我的手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刚才夏繁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霍庭深其实是去洗手间里洗手了。
这三个月来,薛琪每次和霍庭深在一起,一般都只敢牵他的衣角。
见自己和霍庭深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薛琪心里急得不行,于是装作不经心地碰了一下霍庭深的手。
谁知道霍庭深不但甩开了她的手,还一脸嫌隙地去浴室里洗了手,差点把薛琪的肺都要给气炸了,却还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要是薛琪知道霍庭深不只洗了手,还用洗手液洗了足足十几分钟,都快把自己的手洗去一层皮了才罢休,估计她气炸的就不只是肺了。
霍庭深碰都不碰她一下,还拿她当垃圾一样,碰一下都嫌脏,薛琪胸口难受的几乎喘不上气。
但她还是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卑微地讨好道:“我知道了,庭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看到她卑微讨好的样子,霍庭深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沉声说道:“薛琪,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庭深哥哥,不管你和小琪谈什么,小琪都会无条件答应的,只要你不离开小琪就可以了。”
薛琪仰着小脸,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仿佛不管霍庭深对她做什么,只要不离开她,她都会无怨无悔地承受。
看着她这张脸,霍庭深突然就不想谈了。
这女人已经走火入魔了,不管说什么她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霍庭深心中残留的对薛琪最后一点点类似妹妹一般的感情也被耗尽了。
小时候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早已变得面目可憎,心肠狠毒,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甜美爱笑的小妹妹了。
霍庭深一句话都没再说,拿起桌上的手机,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客房。
他实在不想再待在薛琪身边了。
每多待一秒,他都觉着是一种对夏繁星的背叛!
等出了房间后,他近乎急切地拿起手机,飞快地拨下了夏繁星的号码。
在等待电话被接起的那段时间里,他一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让他心里烦躁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