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门口,李学浩和西村真名几人汇合了。
“真中。”看到他出现,福圆圭一松了一口气。
“真中,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横寺真一郎也颇为激动,眼眶里都有泪水了,这个容易感动的家伙。
“看来你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见到几人的表现,西村真名尽管目光有些古怪,但却毫不怀疑几人是好朋友的关系了。
“警官小姐,看吧,我们可是真中的死党,在学校里是有名的四人组合。”山本良太开始吹嘘了,李学浩也懒得拆穿他。
“到了警察局,你们只要把事实说出来,我想一定不会有事的。”西村真名叮嘱道,对于几个学生会打死人,她一点都不信,只是因为牵涉命案,所以她才必须认真对待。
“谢谢你,警官小姐。”山本良太由衷地感谢道,对这位警官小姐彻底地起了好感,当然不是男女的那种。
接下来几人上了西村真名的警车,李学浩被安排在副驾驶座上,山本良太三人组则坐在后排。
“浩二,这样不会耽误你学习吧。”西村真名发动起车子,一边说道。
“警官小姐,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真中的成绩可是年级第一,每一科目都是满分。”后排的山本良太听了她的话,连忙抢先说道。
“哦?”西村真名瞥了一眼身边的某人,表示有点怀疑,每一科目都是满分,一点错误都没有?这在她看来,是有些无法想象的,再厉害的人都会有失手的情况吧。
李学浩都懒得辩解,这种事认真就输了。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警官小姐,我告诉你,当时听到真中的成绩每一科目都是满分的时候,我们全班都被震惊了……”身后的山本良太完全是个话痨、自来熟,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李学浩皱了皱眉,这家伙的话是不是有点多?而西村真名则饶有兴致地听着,偶尔看一眼身边的某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还有,你知道吗?真中可是一个大胃王,午餐可以吃四个便当。”山本良太有些夸张地说道。
“嗯,嗯!”福圆圭一和横寺真一郎都表示认同。
“四个便当?”西村真名注意到了其中的重点,一个人怎么会带四个便当去学校?
“是不是很厉害?”山本良太还在自鸣得意,就好像吃四个便当的人是他一样。
“为什么有四个便当呢?”西村真名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捏紧了,微微发白。
“那是因为……”
“良太,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李学浩打断了山本良太的话,这家伙简直是无所不谈,他“饭桶”的事也拿来说,无不无聊。当然,他并不是担心被西村真名知道有四个女孩子给他准备便当,只是觉得这类小事没必要说。
西村真名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更紧了,某人在他看来就是心虚了,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山本良太同学,我很有兴趣听呢,你不用理他,继续说。”
山本良太本来已经有些讪讪了,现在得到警官小姐的鼓励,他继续说了下去:“真中自己从来不带便当,不过有四个女孩子会给他准备便当,所以他每天中午要吃四个便当……”
果然!西村真名暗暗一咬牙,脚上一踩油门,陡然加速。
身后的山本良太几人虽然扣了安全带,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这突然的加速弄得往后倒去。
李学浩假装不知道西村真名为什么会突然发飙,反正他和西村真名也不是真的什么恋人关系。
在愤怒的西村真名的加速下,没多久就到了横滨警察局。
西村真名还有些不爽,临下车前,瞪了一眼某人,这才带着山本良太三人走了进去。
李学浩被落在了后面,西村真名是有意把他给“忘”了的,对此他倒没有在意,之前就隐身来过这里,所以对横滨警察局也算驾轻就熟。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西村真名打招呼,有恭敬,也有随意的。恭敬的是比她职位低的人,随意的则和她地位等同或者在她之上。
山本良太、福圆圭一和横寺真一郎第一次进警察局,而且还是因为打架的原因,虽然有西村真名事先的安慰,但到了这里,还是觉得很不安,尤其是见到那么多警察的时候,他们更加显得小心翼翼,以免出错,话痨的山本良太也变成了哑巴山本良太。
西村真名带着三人到了一间没被使用的审讯室前,终于想起了最后面的某人,她停下来,转身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因为他不是嫌犯,当然不用跟进去。
“嗯。”李学浩无所谓,反正跟不跟进去,他都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西村真名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将山本良太三人带到房间里,再把挂在门上的牌子翻转过来,变成了“使用中”,表示里面有人在工作,然后把门关上。
李学浩在外面稍微听了一下,不过是老生常谈,西村真名在给三人录口供,但因为是在警察局里,所以显得很严肃和程序化。
听了一下之后,他觉得有些无聊,悄悄地展开神识,准备感知下那三个报案人在什么地方,他虽然不认识那三个报案者,不过因为其中有人死亡了,那么只要神识感知到死气重的地方,应该就能“看”到那三人了。
西村真名接到电话时,距离现在也没有过去多久,他相信,那个死亡的报案者应该还没有被送走,可能就停留在某个地方。
随着神识扩散开去,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处死气深沉的地方,那同样是一间审讯室,当然不是审讯犯人的,更像是单纯录口供的地方。
里面有好几个人,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便衣的警察局领导,李学浩甚至“看”到了西村真名的父亲,那位中年西村警官。
还有三个穿着打扮很不“普通”的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看就是那种不良青年的类型,不过两个站着,另一个则躺在了担架上,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