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看着聂远航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老夫给你提个醒还有错了?”聂远航瞪眼。
“没错,您老是谁啊?这外门就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冷悠然笑了笑说道。
聂远航闻言嘴角就是一抽,这丫头越发的不可爱了,什么外门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是挤兑他外门被个执事给搅和了,他都不知道吧!
“哼!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看好了。丫头啊,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聂远航指了指跪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王珍,对着另外几个少女说完,便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冷悠然看了这院子里的几人一眼,摇了摇头,也带着鹤轩跟了上去。
聂远航的书房之中。
“啧啧,我说聂长老,您老这书房真是多少年如一日啊!”冷悠然打量着周围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陈设,直接去取了茶具过来,坐在聂远航的书桌对面,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你还想我这书房能跟你外公那边似的?我可没有你这么个能倒腾的小辈。”聂远航说着端起冷悠然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这茶味道不错,上次跟你外公那边喝过,可他抠门儿的狠,怎么都不舍得分我一罐。”
“这罐就留给您了,等喝完了,让人去我那边拿就是。”冷悠然把手边的茶罐推了过去,才问道:“这李执事到底是何人?”
“这李执事说起来,还是你的熟人,名叫李香儿。”聂远航抿了口茶,老神在在的看着,冷悠然在听到李香儿的名字之后,脸色不停的变化。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冷悠然蹙眉问道。
“她回来也快百年了吧!只是比起在内门之中那份折腾劲儿,我原以为她经过早年间的教训,改过了,只是没想到啊!”聂远航提起李香儿的时候脸色也不甚明朗,这亏得冷悠然过来看徒弟,撞上了这么一出事情,要不然,他猴年马月才能知道这李香儿私底下做的这些手脚?只怕到时候他就算不落得个当年木显的下场,也再无颜管理着外门之中的事情了。
“聂长老,这人是从来都不会改变多少的,只会因为岁月的沉淀把心底的东西藏的更深罢了。”冷悠然抿了口茶,开口道。
聂远航闻言点了点头,也确实如此,这人可不就是这样么?
“这李香儿,回头我会处理掉的。”聂远航想到那人私底下蛊惑弟子的行为,心下恼怒。
冷悠然摇了摇头,“您还记得这李香儿是如何到的这外门?又是如何爬上这执事位子的么?就我在外门的那几年来看,凡是犯了错处被发配出去,再回来的弟子,可是没有几人能如她这般混的如鱼得水的。”
聂远航闻言蹙眉,似乎这李香儿是被几个小家族在宗门中的人联名保荐的,因为李香儿曾经犯过的错处,为此他还特别留心了她一段日子,后来……后来时间久了见她安分老实,才渐渐放下心来的,却不曾想……
“我明白了,和李香儿有关系的人,我会一一看管起来的。”聂远航沉声说道。
“如此悠然谢过聂长老了。”冷悠然站起身来,向着聂远航深深一礼。
“这是干嘛?李香儿如此行事,对外门来说害处多多,我可不光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如此的。”聂远航挥出真元扶起了冷悠然。
“恭喜聂长老修为更近一步啊!”冷悠然感觉到那道真元的浑厚,笑嘻嘻的直起身来说道。
“你少给我灌这**汤。说吧!还什么事情?”聂远航虽然严肃着一张脸,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毫不掩饰。
“这李香儿在外门没有百年也有几十年了,我担心,之前进入内门的弟子,也有受她蛊惑之人,所以这事还是需要聂长老去我外公那边跑一趟。”冷悠然想了想说道。
“你是担心冷家主?”聂远航看了冷悠然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冷悠然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您知道就是了,我最近得躲躲,要不冷家的事情没完没了,我看他们就烦躁。另外,鹤轩我能不能领走?那一院子都是女孩子,我怕时间久了,给鹤轩住出问题来。”
“行!就你疼你徒弟!想着过些日子的甄选别忘了就成。”聂远航说着,取出一枚甄选时候佩戴的玉牌,交到了冷悠然手里。
冷悠然带着鹤轩离开了外门,跨入内门之后,她犹豫了片刻,才带着鹤轩向着万俟静初的洞府而去,至于欧海恒那边,最近她都不准备露面了,想必木琳琅也会把她出关的消息带过去的。
“师傅这是哪里?”鹤轩看着满眼苍翠的树林,幽幽的潭水眼中满是欢喜之色。
冷悠然指了指背后水潭上方的洞口,说道:“那是万俟祖师的洞府,甄选之前,我先带着你在这边修炼。”
“这是什么人?”万俟静初的声音自冷悠然身后传来。
“我徒弟。”冷悠然扭头看了万俟静初一眼,理所当然道。
“这里没有他的地方住。”万俟静初看向鹤轩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那是什么眼神?”冷悠然瞪眼。
“灵根这么差,你什么眼光?”万俟静初说道。
“我灵根是不好,但是我修为也并不差!”鹤轩明显感觉到了面前这个强大的让他感到窒息的男人,不知道为何,对自己似乎很是不喜。
“口气不小。”万俟静初话落衣袖一挥,直接带上冷悠然,向着早些年他操练冷悠然的那处山谷而去。
鹤轩见自家师傅被那可恶的男人带走,撒腿便追了上去。
这段距离其实并不远,可问题是,下面全是山路,万俟静初踏空而行,而鹤轩却只能在下面用跑的。
“万俟静初!鹤轩还是个孩子呢!你能不能不这么欺负人?”冷悠然被气的跳脚,那是她徒弟啊!
“我记得你这么高的时候就能御剑了吧?他都跟你现在一样高了,还只能在地上跑,他怨的了谁?”万俟静初边说,边用手比了比,只是那提起鹤轩时候的嫌弃语气,让冷悠然狠狠的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