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冷悠然连看都没看一眼飘渺宗现今的几位主事之人,直接对着阳炎拱了拱手。
“舍得出来了?”阳炎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就是去看望了一位故人,没想到,前辈您就先我一步到了宗门。晚辈来迟,可是这些兔崽子们让前辈生气了?”冷悠然睨了一眼那几个团在一起的陌生面孔。
人她虽然陌生,可他们身上所穿的袍服,她却并不陌生,那是宗主,以及五位峰主和几名长老。
“冷祖师!冷祖师,宗门主峰被毁,祖师您绝对不能放过他啊!冷祖师!”飘渺宗的现任宗主济川,在对上冷悠然的面容之时,整个人瞬间一震,刚刚还是一副鹌鹑样,转瞬便一个猛扑,噗通一下跪在了冷悠然的面前,人也不抖了,整个一个跟自家家长告状的架势。
有济川带头,其余的飘渺宗之人,也反应了过来,紧跟着他的步调,一个个全都跪在了冷悠然的身侧,哭求了起来。
看着这几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人,冷悠然不但没有觉得心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
阳炎被这几个的举动闹得也呆了呆,他觉得,只要不是个傻子,冷悠然刚刚那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
怎么偏偏这些人,却好似没听懂一般?居然在冷悠然已经明确的表现出,对他的客气之后,这些人,还能说出让冷悠然做主的话来。
这就是那个万俟静初,以及面前的冷悠然生活过的宗门?
冷悠然的脸,在那身着宗主袍服的中年人跪地开口哭求之后瞬间涨的通红了,是气的,也是臊的!
“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前辈如此?”冷悠然深吸了好几口起,压住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些人的冲动,决定暂时先不去理会他们,而是有些心疼的,透过窗棂,看了一眼外面那山头上,曾经属于飘渺峰峰顶的熟悉景色。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胆子一向不大,他们一吓唬我,我这手一抖,可不就成这样了。”阳炎自是注意到了冷悠然眼中的心疼,虽知不是为了那几个明显受了惊吓的蠢物,心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冷悠然闻言便知,阳炎这是不打算去说细节了,而是打算看着她如何处理,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冷悠然看那几个飘渺宗的现任高层就更加眼疼了。
她虽然想让飘渺宗这些人,知道知道随意招惹上仙的后果,可冷悠然此时却还是因为飘渺峰被毁而有些后悔,叹了口气言道:
“这件事晚辈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前辈先行移步。”
“也好。对了,我就住在万俟静初曾经的洞府之中。”阳炎对冷悠然的脾气还算是了解,此时看她这样,倒也没再多做为难,话落,便消失在了原地,还不忘把桌上的点心也全部都带走了。
阳炎的离开,让议事堂内的几人大松了一口气,以宗主济川为首,均是目露希翼的望向了冷悠然。
“飘渺宗仙自宗主之下,所有二代弟子把宗门弟子带回,自今日起,除了每日修炼不得随意走动,外面的大乘期修士都进来吧!”冷悠然转身坐在了主位之上,用神识把自己的声音扩散开去。
“悠然!”唐鑫业一进入议事堂,便直接冲到了冷悠然的面前,已经中年模样的他,挂着有如少年时一般无二的纯粹异常的惊喜。
冷悠然看到唐鑫业以及随后步入议事堂的几个熟悉的面孔都已大乘,同样很是激动,可现在却并不是叙旧的时候,便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几个也先座吧!我已经离开宗门多年,这些事情还得你们做主才成。等处理完这事,咱们再好好叙旧。”
唐鑫业闻言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满面厌恶的看着那一脸眼泪鼻涕,跪在地上,仍旧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几人,闭了闭眼,便抬步走到了冷悠然下手落座。
唐鑫业,尹依依,廖鹏、萧意卿、花瑾,乐秋霜几人,接连鱼贯而入,与冷悠然打过招呼之后,各自落座,唯有宁天在看到坐于上首,以及跪了一地的济川等几人之时,眸光微闪,脚步一转,走到了厅内左侧下首第一的位置上,与另外几人相对而坐。
冷悠然在看到宁天所座的位置之时,不禁转过头去与唐鑫业对视了一眼,眸中的探究自是不少。
唐鑫业虽然与冷悠然几千年没见了,此时冷悠然看来,却也明白她的不解,不禁心下微叹,看着宁天蹙了蹙眉,微不可查的对着冷悠然稍稍额首,便垂下了眼眸。
冷悠然见状眸光微动,转头看向宁天不禁眯了眯眼眸,下一刻,直接挥手在厅内落下禁制,把唐鑫业等几人圈在了其内。
“说说吧!我这才回来几个月,便听到外面不少的传言,到底怎么回事?我爹现在可是‘威名’远播了。”冷悠然看着唐鑫业几个,开口说道。
唐鑫业闻言并没又直接先回答冷悠然的问题,而是颇带着几分好奇的戳了戳那禁制,被花瑾拍了一巴掌,才轻咳一声,坐好说道:
“悠然,师尊他一心扑在师娘身上,那事,那事……唉,你既然回来了,这宗门内的事情,你说什么也得管一管,那宁天若是再不管管就真的快要上天了!”
冷悠然闻言蹙了蹙眉,再看其他几位昔日伙伴,也都是一脸愤怒,一时间到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他们都已经是大乘修为,就算宁天蹦的再凶,难道和他们几人之力,也奈何宁天不得么?
“悠然,蛟龙的事情,虽然是冷师叔出面许下了重筹,可我们一直猜测,那真正对蛟龙珠动起了脑筋的并不是冷师叔,而是宁天。”花瑾补充道。
“宁天?他何德何能让你们奈何他不得?再说他不是已经入住了禁地?这宗门之中怎么会任由他出来搅风搅雨?”冷悠然透过禁制,扫了宁天一眼,虽然她的师伯们已经都飞升,可在座的,还有不少与她师伯们同辈的宗门长辈,他们怎么能允许宁天这般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