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一战天下惊。
谁也没有想到……焚天宗主屠空,集结瀛洲汤河部族、西州喇嘛教、南州陀舍古族、雍州万象仙院、雷州天雷府等各州魁首级势力,对通天仙门展开的剿杀,竟以焚天宗联军惨败而告终!
他们,成为此战最大的输家。
输掉了各自宗门积累了数千年的底蕴,输掉了未来,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屠空,龙树喇嘛,张汤……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俯瞰一州的元婴大能,组团赴死!
各宗麾下,亦是死伤惨重!
焚天宗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一月不散!
激荡而起的杀气,幅散方圆三千里,使的这片区域,笼罩在连绵的杀意之中,且经常有血雨降下。
久而久之,炼狱之名,不胫而走!
同样。
在那一战中,崭露头角,成为最大赢家的通天仙门,踏着数州势力的累累尸骨,重新取得东州第一,乃至闻名整个通天大陆的势力的名号!
在那之后。
通天仙门五品仙阵师鸿老,集结焚天一战掠夺来的资源,构建出一座庞大的跨州传送仙阵。
将北凉军全体,自巫州传送至通天十二州,征伐天下。
在北凉铁骑,以及焚天一战积累的血腥威势下,各州势力或灭或降,仙门的光芒,逐渐笼罩整个通天大陆。
……
赵放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兽蛋,破茧成为一头不怎么招兽待见的丑陋凶兽,经历了这头丑陋凶兽的一生,最终,见证它成为震动星海,八方恐惧的至尊凶兽。
却被人算计,误入陷阱,身死魂灭。
赵放睁开双眼,情绪有些惘然。
“那真是梦吗?为何感觉是如此真实,好像另一个我?”
他喃喃。
忽然,左眼传来一阵刺痛。
赵放下意识摸了摸,很潮湿,还有些奇特的味道。
血?
赵放猛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回到了通天仙门。
在一面铜镜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左眼,无法再睁开,有血液从里面渗出。
“是你在流泪?”
赵放似有所悟。
这时。
有婢女端着一盆温水,要为赵放擦洗身子。
猛的看到赵放坐在那里,双眼立时瞪成圆形,脸上满是震惊。
哐当!
不知何种稀有玉石打造的洗脸盆,从婢女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脸盆的水洒了出来,溅了婢女一身。
赵放错愕。
没想到,独眼后,会有这等福利,刚醒来,就有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身湿身诱惑!
“啊~”
婢女尖叫一声。
不是因裁剪得体的衣衫,贴在白嫩的身子上,使的自身的丰腴妖娆被看光后的的羞恼尖叫,而是一种蕴着兴奋高兴的尖叫。
接着。
转身跑了出来。
“掌门醒了,掌门醒了……”
声音很兴奋,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赵放哭笑不得,不就是醒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闻讯赶来的白清,鸿老,以及大头童子等人赶来时,赵放才明白原因。
“你们说我昏迷了三个月?”
“有仙药师判定我此生都无法醒来?”
“是哪个庸医胡说八道,站出来,本座绝不打死你!”
不理会众人那一副又惊又喜,又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赵放错愕叫道。
“我就是那个庸医。”
一个赵放从未见过的白发老者,排众而出,脸色不太好看的立在赵放面前。
任谁被当面指责成庸医,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赵放这才发现,仙门班底里面,多了一个陌生人。
老者一身白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如果不是那一身傲气,倒是一个让人感到亲近的老者。
但他那满脸严肃的表情,加上傲慢的态度,很难让人亲近,给人一种这是一个老顽固的印象。
不过。
这老者实力不弱,竟也有元婴五重的样子。
在赵放打量老者的同时,那老者也在看着他。
“奇怪,你的灵魂明明都快溃散了,怎么还能醒过来?”
老者浑然没注意到,这番话说完,惹的四周原本看向他时,略带敬畏的目光变的不善起来。
脾气暴躁的大头童子,更是冷冷扫了那老者一眼。
这话,跟咒赵放去死,没什么区别。
“咳咳……”
鸿老走了上来,瞪了那白衣老者一眼,旋即冲赵放拱手:“掌门勿怪,这是我的朋友,魏钧,是一名五品中等仙药师。掌门昏迷时,我请他来照料诊治……”
鸿老简单说了一番,赵放听明白了。
眼前这个叫魏钧的老者,原本是鸿老多年前的朋友,此次仙门一统,却缺少高级仙药师坐镇,鸿老便做主,请老友前来。
谁知,来的第一天,就碰到赵放昏迷,让他诊治。
结果下了判决,赵放灵魂被吞吸到某个梦境之中,或许在那梦境内了此残生,再也不会醒来。
若非鸿老面子,加上魏钧本身实力与地位,肯定有人怀疑他居心叵测,故意糊弄仙门强者。
后来,也请了其他仙药师前来诊治,有的根本看不出端倪,有的即便看出来,也没有魏钧了解的详细。
加上赵放一直昏迷,体表却无任何伤势,种种特征,都与魏钧说的吻合,渐渐都相信起来。
甚至。
就在大家逐渐接受这一‘事实’时,赵放,竟自己醒了过来。
如此匪夷所思,自然惹的婢女失态惊呼。
赵放表情古怪,没想到自己昏迷,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深深看了魏钧一眼,这老者脾气虽然又臭又硬,但的确有点本事,居然能看出他当时的状态。
“掌门,魏钧也是无心之言,还望掌门不要放在心上,老夫代他向掌门赔罪!”
末了,鸿老开口。
魏钧脸色一黑,“老鸿,你不用替我说话,我有没诊错!”
臭脾气!
赵放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鸿老小看本座了,这般小事,本座又岂会放在心上。”
说着,冲魏钧微微拱手:“伤势未愈,不能全礼,大师谅解。先前是我言语有失,在此赔罪,多谢大师这一月的照拂,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