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没想到这还没有等到自己出马呢,一场风波就这么消散了。不过这也不算是奇怪了,这些都是精于宅斗的人,总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就闹起来,总归还是要顾忌着一点自己的面子的。
薛静姝的年纪虽然还小,但是确实很喜欢热闹的。知道她娘今天要在家里做宴,更是一个劲儿的缠着春竹让春竹带她去看热闹。
“小祖宗,咱们慢些走,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春竹被薛静姝拽着很是快走了几步,只是如今薛静姝如今已经长大了,虽然是她自己说的。所以不再像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要人抱自己了。
当然这话也就是她愿意自己走路的时候才有效,若是遇到她不想走路的时候,她有一百个理由让人抱着她走。当然薛静姝本来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哪怕是要人抱着她走,大家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说过会娶我过门的,可是你那夫人现在孩子都生了,还来跟我说这些鬼话做什么?”一模样标致的姑娘对着另一位俊朗公子道。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她是我家硬塞给我的,如果不是我爹娘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娶她的。你放心吧,她说了只要有一个孩子她就心满意足了。等回头我再好好的跟我爹娘说说,到时候肯定能够将你娶进门的。”
那姑娘似乎对男子的话并不是很相信,“我知你爹娘看不上我是个庶女出身,所以这才让你娶了那袁家的姑娘上门,若是我有你夫人那样的身世的话,你爹娘恐怕也就不会这么的为难我了。”
“我爹娘这也是没法子,谁让那袁家自小就与我定亲了呢,若是我不娶她的话,岂不是落得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咱俩心意相通,难道你连这一点点小小的委屈都不愿意为我承受吗?”
“春竹姑姑,他们在说什么呢?”本来薛静姝她们就是路过,谁知道偏偏却听见了不该听的话。若是一般人恐怕看见这样的场景早已经就远远的避开了,但薛静姝不一样啊,她年纪小,而且还喜欢看热闹。
有这么两个人私底下偷偷的说话,而且还是躲在暗处的。以薛静姝一惯看热闹的经验来说,这里面必然是有大热闹能看的。所以薛静姝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呢,当即就拉着春竹躲在假山后面偷听这二人说话了。
春竹当然知道这样不合适的,但是没办法小主子想要偷听,她这个做下人的怎么能违逆小主子的意思呢?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这会儿她若是硬要拖着薛静姝走人的话,薛静姝肯定会跟着吵吵闹闹的,到时候只怕会更加的引人注目。
所以春竹只能是陪着薛静姝躲在暗处,偷听着这对小情侣吵架,而且吵架的内容也是非常的让人尴尬。
好在这对小情侣也只是说了一会儿话就结束了,并没有再多出其他越举的动作来。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让春竹忍不住感叹这二人的举动之大胆,在别人家里赴宴居然还敢这么做,要是传扬出去了,只怕是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但是听她们说了这一会儿的话,也就知道这也勉强算得上是苦命鸳鸯了。但春竹对他们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因为既然男方你都已经成亲了,连夫人连孩子都已经生了,你们还在这里情情爱爱的,是不是太对不起你的夫人了?
“二小姐,咱们走吧!”春竹怕薛静姝看的多了会容易学坏。
哪知道薛静姝却看的兴致盎然的,而且二人走后,薛静姝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薛静姝刚看了一场好戏,心里高兴着呢,所以到了她娘面前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跟她娘学一学自己看见的场景。这又是薛静姝近日来最喜欢的了,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想要在她娘面前模仿一番。
经常在薛静姝身边伺候薛静姝的春竹,怎么能看不出来薛静姝想要做什么呢?她倒是想要将薛静姝给拦住,可关键是薛静姝的嘴快啊,春竹还没有来得及呢,薛静姝就已经给她娘表演起来了。
顺便还将她哥哥薛衍拉来当做表演的嘉宾了,薛静姝几乎是丝毫不差的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看的林舒是头皮发麻,当即呵斥道:“春竹,让你看好二小姐,你怎么办事的?”
春竹当即跪在地上认错,“奴婢办事不周,请夫人责罚。”
偏偏薛静姝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将春竹从地上拉了起来。道:“母亲,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一般有外人在的时候薛静姝兄妹俩都会将林舒称为母亲,但是私下的时候却还是会管林舒叫娘的,说是这样更加的亲近一些。
“郡主,我看二小姐也是天真可爱的紧,您就别责怪二小姐了,要说有错那还是那不知羞耻的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连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敢做下,实在是令人不齿。”
其实从薛静姝开始模仿的时候,有那心知肚明的人就知道薛静姝模仿的人是谁了。只是还要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所以才不能将这一层遮羞布给扯下来,否则的话也不知道就闹成什么样子。毕竟这私下与外男私会,要是扯出来了,不仅自己是要遭人唾骂的,便是家族也会跟着蒙羞的。
所以哪怕是要顾忌着颜面也要暂且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才行。
只是众人的目光却是瞒不了人的,光是众人的目光就已经足以让那两家的人如坐针毡了。而且这事儿难道还能怪得了薛静姝吗?人家只是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姑娘而已,如果你自己的行为检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姑娘看见呢?
所以这种事情是怪不了别人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知检点。
大约是想要将这个话题赶紧终结掉,所以便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薛静姝的身上转。
“二小姐真是聪慧,听说已经会背不少的诗了?”三岁的小姑娘能识字就已经不得了了,更何况是背诗?
林舒也不拆穿,笑道:“跟着先生学了一年,就会背那么两首,偏偏又是个爱现的主儿,我这耳朵可是听得都起茧子了。”